“吃過飯了嗎?”顧若寒對魯思點頭示意後,關切地問道。
“大少爺吃過了,掌櫃的早讓人送外賣過來,您放心吧。”魯思笑嘻嘻地回道。
“嗯。”顧若寒問過了話才推門入內。
馮文卿似已聽到外面的動靜,放下手邊的書,抬頭看向房門這頭,正準備起身開門時,門卻先被開啟了。
“今日休沐?”顧若寒語氣肯定的問道,她也知道馮文卿休沐時多半不在家裡,不是去顧家找她二哥就是來這裡看書。
“嗯,知曉妳去沈姨那裡,想著妳或者下午會來,就直接來這裡等妳,總不能每次都叫你哥趁心如意吧?”馮文卿狡黠地笑了笑。
只要馮文卿去到顧家,必定得與顧紹宸周旋一回合才能順利見到顧若寒的情況,在顧家似乎成了慣例,偏偏顧世凱明明知曉卻是既不勸說也不阻撓,王氏見丈夫沒有說話,只得跟著睜一眼閉一眼,畢竟教導兒子是做為父親的責任,她不好插手。
“你們兩個還真是鬥上癮了不成?”顧若寒貌似無奈地抬頭望了天花板一眼。
“顧伯伯說可以訓練紹宸的口才,省得他顧著讀書,折騰壞身子,妳也知道制舉的日程在年前就已經定下,如今不過剩下兩個月功夫,顧伯伯和喬伯伯都不希望他有太大的壓力,可是又不敢對他直接勸解,於是我只好當這個惡人了,總是讓他多活絡一下腦筋,皇上主考的制舉不比貢舉那麼死板,當今聖上也不是事事都固守舊制的君主,他的前途自是大有可為。”馮文卿體貼地倒了一杯在一旁溫著的茶水到顧若寒面前,不疾不徐地解釋著他和顧紹宸那點不能不說的故事…。
“原來是這樣啊,之前我就覺得奇怪嘛,家裡那些下人幾時那麼喜歡湊熱鬧了,每次只要你一踏進大門,他們都能及時通知二哥出現。”顧若寒恍然大悟地點頭應道。
“妳怎麼知道他們不是在看戲?不過沒人敢亂說出去而已。”馮文卿又再次笑了笑。
“只要別傳出府外就好了,單單在家裡的話,我想他們還是知道分寸的。”顧若寒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似乎她和顧若蕾也是觀眾之一哪…。
“見我被妳哥哥欺負,妳就開心了?真是沒良心的丫頭。”馮文卿故意板起臉,伸手捏著顧若寒的鼻尖,埋怨道。
“疼呀!哎,問你一件事情…不對,該說問你一個人。”顧若寒忽然想到如今住在淮安侯府的沈從義,不曉得馮文卿是不是認識他?
“誰?”馮文卿好奇地反問一句。
“沈從義,好像是東平侯世子?就是前段時間護送宇闐使團來京的邊關將領,你聽過這個人嗎?”顧若寒語氣隱隱露出些許慎重。
“認識,我們也算是一起長大的,只是我與妳大姐成婚後不久,就突然聽說他去了涼州從軍,還是投在他父親一個部屬的麾下。”馮文卿似有些納悶地回道。
“哦…。”顧若寒一時之間也看不出沈從義有什麼問題,此時不過是好奇地問了一句,但又覺得似乎有什麼地方怪怪的?
馮文卿乍聽顧若寒問起沈從義的事情時,他也是微微一愣,沈從義護送宇闐使團回京一事,他是知道的,甚至連沈從義暫住在淮安侯府的事,他也是很清楚,本來以為沈從義回京後應該會找時間尋他們這些舊時好友一同暢談敘舊,但卻不知為何到現在為止,他們兩人一直沒有見上一面,要不是今天顧若寒提起,說不定他還以為沈從義回京僅是傳言而已。
“寒兒在淮安侯府裡常常見到沈兄?”馮文卿不經意地問道。
“沒有啊,我跟他又不熟,怎麼可能常常跟他見面?只是今天要離開時,沈姨給我一份名單,讓我回去擬宴客的請帖,說是大後天請些人過去賞花,我剛剛看了一下,這裡面有大姐的名字也有你的名字呢,所以才好奇問問你。”顧若寒從懷裡拿出一張紙,轉手遞給馮文卿,坦白地說道。
“我看看。”馮文卿沒曾想剛剛閃過的疑惑,才一會兒功夫就有答案了,看樣子淮安侯府的這場宴會應該特地為沈從義舉辦的,他開啟名單一看,果然都是一些昔日常往來的同輩之人,恰恰印證了他的想法。
“這名單沒問題吧?會不會有什麼顧忌的地方,雖說名單是沈姨擬的,不過我想應該也是東平侯世子的意思居多,說不定他想順便見見以前的朋友,只是我想他不在京中那麼多年,未必知曉京城的一些變化,萬一請到不該請來的人就不好了。”顧若寒雖見馮文卿的臉色平淡,但心中仍感到惴惴不安。
“這名單沒什麼大礙,畢竟能從小混到大的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