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過來,現在他已返家去哩!”
安玉晴現出無可掩蓋的驚喜神色,小女孩般雀躍道:“真的嗎?”
燕飛解釋一遍,然後道:“我有急事趕著去辦,小姐若不想捲入戰事去,最好暫時離開邊荒集。”
安玉晴道:“是否要對付彌勒教呢?”
燕飛道:“正是彌勒教,如無意外,他們會在今晚全面進犯。”
安玉晴道:“玉晴可以稍盡綿力嗎?人家到邊荒集來,正是要託你幫忙,以討回落在竺法慶手上的天地佩。”
燕飛訝道:“上次在烏衣巷謝家和小姐說話,小姐似是對天地佩毫不在意,因何現在又急於討回玉佩?”
安玉晴秀眉輕蹙,神情動人至極,淺嘆一口氣道:“因為我怕竺法慶藉天地佩合璧的特異效能,從而成功尋得心佩,而我是絕不容心佩落在這邪魔手上的。”
又道:“箇中情況,確是一言難盡,我們可以約個地方再碰面說話嗎?”
燕飛如何可以拒絕,說出時間地點後,安玉晴甜甜一笑,這才去了。
到拓跋儀來到他身旁,他的腦海仍浮現著她動人的笑容。
拓跋儀撥出一口氣道:“好像不止兩句吧!這女子的豔色比得上紀千千,縱使沒有搔首弄姿,已是撩人之極。”
燕飛意會過來,笑罵道:“你想到哪裡去了,人家可是正正經經的閨秀,走吧!”
兩人談笑著去了,從他們輕鬆的神態和步伐,誰也察覺不到針對邊荒集的另一場戰爭風暴,正在醞釀成形中。
第十七卷
第一章 心佩妙用
在進入說書館前,劉裕把燕飛截著到一旁說話,拓跋儀只好先入館內去。
夜窩子的青樓、賭館尚未開始營業,在日落的餘暉裡,有種懶洋洋的況味。
燕飛皺眉道:“有什麼要緊的事?”
劉裕把藏在手裡的東西塞進他手心裡去,燕飛一把握著,接著現出無可掩飾的驚異神色,駭然道:“為何變得這麼熱呢?”
手內握著的正是心佩。
劉裕搭著他肩頭,走到外院一角,低聲道:“在一刻鐘前心佩開始變暖,該是竺法慶來了,這種異事,你該比我有辦法。”
燕飛苦笑道:“竺法慶可能仍在集外,又或可能已在集內,甚至在我們身旁,誰可以肯定呢?此事真教人頭痛,如尼惠暉和竺法慶一起行動,只是他們兩人,已可對邊荒集造成很大的破壞。一個不好,給他們識破我們今晚的計劃,形勢反會變得對我們不利。”
劉裕道:“若依常理,竺法慶在赫連勃勃的匈奴兵和彌勒教徒聯軍全面入侵前,該不會有任何行動,以免打草驚蛇,而我們必須趁此機會圍剿竺法慶夫婦,那赫連勃勃肯定要全軍覆沒。”
燕飛點頭道:“你現在比我清醒,告訴我該怎麼辦好?”
劉裕目光閃閃地道:“我有很不對勁的感覺,敵人似乎太易中計了,事情絕不像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若竺法慶夫婦已在集內反合乎情理。胡沛追隨祝老大這麼久了,不單對邊荒集了如指掌,且肯定尚有餘黨留在集內,要從內部顛覆邊荒集,不用完全倚賴舉棋不定的呼雷方。”
燕飛終認識到劉裕擅長與敵人鬥詭謀玩手段的一面,他本身亦是才智高絕的人,只因旅途疲倦,沒有閒暇靜心思索,現既從心佩的變異猜測到竺法慶大有可能已潛入邊荒集,而非在敵人營地處靜候進攻的時刻,立即驚醒過來。道:“我們可從心佩的變化推斷竺法慶在集內,竺法慶手上的天地佩當然亦會生出反應,他會怎麼想呢?”
劉裕道:“他或許只能疑神疑鬼,不明白天地佩因何有此情況,因為這是道門的秘密,他大有可能並不清楚,換了是孫恩或江凌虛當然是另一回事。另一個可能性是他把天地佩藏在錦盒一類的東西內,以免打鬥時受損,根本不知道天地佩竟有變化。”
燕飛動容道:“如此主動權將掌握在我們手上。”又嘆道:“本來只要找著安玉晴一問便知,只恨沒法問個清楚明白。”
劉裕一呆道:“安玉晴竟回來了嗎?”
燕飛當機立斷道:“我還約好她待會碰頭說話。事不宜遲,你立即請宋大叔去見安玉晴,著她到說書館來,以免她再被竺法慶暗算,其它的事,你該知怎麼辦,我現在設法利用心佩找出竺法慶的藏身處,否則今晚我們會輸個一塌糊塗。”
劉裕皺眉道:“可是我們如何向安玉晴解釋呢?我們絕不能把心佩的事洩漏出去,包括我們邊荒集的兄弟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