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荒人第一次偷襲對岸的哨崗,發生在五天前。接著變本加厲,一夜間可連續發動十多次突襲,逼得他們不得不把戰士撤返西岸。
徐道覆續道:“在策略上,此法亦是高明,不用正面向我們挑戰,已對我們形成威脅,且令我們沒法掌握他們在對岸調動的情況。”
宗政良冷哼道:“他們只是想渾水摸魚,趁荊州軍和兩湖軍攻打邊荒集之際,渡河來攻。所以我方提議加強碼頭區的防守。”
徐道覆心中一動,從這幾句話,可看出宗政良對鐵士心說荒人不足慮的看法不服氣,最後一句更是反擊鐵士心。如此看來,鐵士心和宗政良間存在著權力的鬥爭。
果然鐵士心臉露不悅之色,沉聲道:“邊荒集的可守之險,惟有穎水,若我們不分輕重,把人手集中於碼頭區,將會正中荒人餘孽虛張聲勢之計,致沒法抵擋荊湖聯軍。這叫因小失大。”
徐道覆道:“我們可以效法荒人防守邊荒集的故智,在夜窩子長駐快速應變部隊,平時養精蓄銳,有起事來作緊急支援。”
宗政良沉默下來,沒有說話。
鐵士心道:“徐將軍方面可以撥出多少兵員?”
他們名義上雖是聯防邊荒集,事實上各自為政,說得不好聽點是互相提防,各懷鬼胎。鐵士心和宗政良負責西北兩門和小建康外的碼頭區,徐道覆負責東南兩門和碼頭的下游。
徐道覆道:“五百人該沒有問題。”
鐵士心嘆道:“燕王也沒有想過桓玄的人會這麼快來犯邊荒集,原因在猜不到桓玄竟會與聶天還合作。現在的形勢頗為不利,我們已失去了主動之勢。”
徐道覆和宗政良對他忽然岔到另一個話題去,並沒有感到突兀,因為明白他是聽到徐道覆兵員只能調出五百兵員這小數目,等如間接表示人手吃緊而生出感慨。
宗政良道:“若不是荒人在對岸虎視眈眈,我們大可以出集對荊湖軍迎頭痛擊,現在卻只能採取守勢,所以形勢上我們已陷入被動的下風。如沒法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大有可能輸掉此仗。”
徐道覆道:“要解決這個問題,只有一個方法,就是把集內的六千荒人俘虜立即坑殺,這當然是下下之策,且會令我們三人變成天下人眼中嗜血的狂人。”
鐵士心苦笑道:“若真的殺死六千荒人,燕王怎樣向千千小姐交待呢?”
宗政良道:“我有個感覺徐將軍已是胸有成竹,何不把如何勝此一仗的訣竅關鍵說出來,大家研究一下是否可行呢?”
鐵士心看看宗政良,然後迎上徐道覆的眼神,點頭道:“我們現在必須衷誠合作,方有機會擊退強敵,徐將軍請有話直說。”
徐道覆道:“坦白說,我並不把荊湖聯軍放在心上,他們是勞師遠征,我們是嚴陣守候,諒他們沒有十天八天,休想站穩陣腳。我心中的勁敵是荒人聯軍,他們人數不多,但能於當晚突圍逃走者,均是荒人中最精銳的一群。且據天師的靈機妙覺,燕飛不但沒有因傷致死,還變得比以前更強大和令人害怕。”
出乎徐道覆意料之外,鐵士心和宗政良並沒有為燕飛未死而吃驚。這是不合情理的,燕飛是邊荒的第一高手,且乃荒人榮辱的象徵,他可以安然無恙的重新投入戰爭,對荒人計程車氣會有很大的激勵作用。
而燕飛更是出色的刺客,只單他一人一劍,已可對邊荒集的佔領軍構成嚴重的威脅。兩人的反應,只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就是他們一直曉得燕飛仍然生存,只是瞞著他徐道覆。
宗政良嘆道:“燕飛確是難纏的對手,我便從未遇上過會向主人嗚叫示警的靈劍,而燕飛的蝶戀花正是如此的一把劍。”
徐道覆道:“你們是否在這幾天和燕飛交過手呢?”
鐵士心道:“燕王攜美乘船北返,途上燕飛偕屠奉三、拓跋儀和慕容戰突襲燕王坐陣的戰船,四人不但能全身而退,且被燕飛挾美脫身,後來紀千千因小婢仍在燕王手上,故自願返回船隊,隨燕王北返。”
徐道覆色變道:“竟有此事?”
他很想質問兩人為何發生在七、八天前的事,到此時方告訴他,但知質問只是白費心機,還可能是自討沒趣。又暗叫可惜,若燕飛成功救回紀千千,他可以稍減心頭重擔。
宗政良道:“燕王使人向我們傳話,說他雖與燕飛未分勝負,可是燕飛的武功確已臻靈通變化,無跡可尋的境界,且戰略智計均無懈可擊,著我們小心提防。”
徐道覆道:“趁荊湖軍陣腳末穩,我們必須先一步收拾荒人聯軍,否則此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