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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裕心中一陣激動,燕飛說出這番話等若表態支援他,他差點把任青媞的事和盤托出,可是想到若惹來燕飛的反感,便不知如何收拾,終把到了唇邊的話吞回肚內去。
燕飛看他一眼,訝道:“你有話想說嗎?”
劉裕心中慚愧,暗忖如坦白把任青媞的事道出,說不定燕飛會體諒他沒有選擇的困局。否則如將來被燕飛發覺自己在此事上瞞他,自己大有可能失去這個曾共生死的摯友。而燕飛更是最有可能發現他有所隱瞞的人,因為燕飛正因曼妙的事而力主劉裕到廣陵面告謝玄。
劉裕無奈地嘆一口氣道:“你可知我是如何從孫恩手底下逃生的呢?”
燕飛大感興趣道:“我正聽著。”
劉裕道:“孫恩襲殺任遙後,便向我下手,我趁任青媞和王國寶纏著孫恩的當兒逃走,仍被孫恩所傷。到我走不動時,任青媞來了,她不但為我療傷,還與我連手對抗孫恩,後來我更有賴她藏在穎水的快艇脫險。”
他沒有說出療傷的香豔實情,卻不由自主在心底重溫一遍,想到若能與此美女真個銷魂,事後又不用負責任,肯定是風流韻事。當然這念頭只可以在腦袋內打個轉,不會付諸實行,任青娓渾身是刺,與她發生肉體的關係,吉凶難料。
燕飛沉吟道:“聽卓狂生說任青媞已解散逍遙教,曼妙一事又如何呢?”
劉裕道:“曼妙是她唯一留下的棋子,為的是要替任遙報孫恩的仇。”
燕飛皺眉道:“在這樣的情況下,曼妙還能起甚麼作用?任青媞該猜到你回廣陵去,是因已識破曼妙的事。”
劉裕把心一橫,決定向燕飛招供。要在此事上隱瞞謝玄,已折磨得他很慘。向燕飛吐露實情,心中會舒服多了。
苦笑道:“她不但請我為她守秘密,還說可以與我合作,目的是要殺死孫恩。”
燕飛愕然道:“任遙已死,曼妙雖可以影響司馬曜,但最後只會淪為司馬道子和王國寶利用的工具。”
劉裕道:“司馬道子和王國寶並不清楚曼妙的真正身分,只以為她是逍遙教找來的天生尤物,事實上曼妙卻是任青媞的親姊。”
燕飛皺眉看他道:“玄帥怎樣看此事呢?”
劉裕心中叫苦。他若答燕飛說根本沒有把此事實告謝玄,燕飛會如何看他?
劉裕心中也不知是甚麼滋味,只聽到自己言不由衷的道:“玄帥認為拆穿曼妙的身分,在現今的情況下對我並沒有好處,不如留下她在司馬曜身邊,以抗衡司馬道子和王國寶對我的迫害。”
燕飛默然片晌,點頭道:“玄帥該比任何人更清楚北府兵和朝廷的關係,他既有這樣的想法,當然不會錯到那裡去。”
劉裕回到現實裡,曉得已向燕飛撒了個永遠收不回來的謊話,可是他真的沒有別的選擇。
燕飛拍拍他肩頭,道:“我們去找老卓。”
從地上彈起,閃出門外。
劉裕收拾亂糟糟的心情,追在他身後沒入廢宅外的黑暗裡去。
第九章 各懷鬼胎
星夜。
聶天還在將士簇擁下,馳上鎮荒崗、遙觀邊荒集的情況,頗有躊躇志滿之概。
連他自己也猜測不到,可於這麼短的時間,再次以侵略者的雄姿,兵逼邊荒集。
征服大江的行動仍在進行中,由郝長亨率領船隊,在桓玄的默許下,接收大江幫的業務。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擊潰封鎖穎口的建康水師,更是漂亮的一仗。聶天還在天明前水陸並進,殺得由司馬元顯指揮的水師部隊幾無還擊之力,在折損過半戰船兵員下倉皇逃命。此役是繼殲滅大江幫後,兩湖幫強勢發展的另一個轉折點,從此揚州以西的大江上游將逐漸落入他的控制裡。
今次聶天還是志在必得,不但要狠挫天師軍,還要成為邊荒集的霸主。
只有他能得到邊荒集最大的利益,因為南方水道已在他的手上。想繼續從邊荒集獲利的南方大小幫會,都不得不向他俯首稱臣。
他最顧忌的只有由劉牢之主持的北府兵水師。一天北府水師勢力仍在,他會全力支援桓玄。
對於攻打邊荒集,他和桓玄已擬定一套完美可行的計劃。
左方蹄聲轟鳴,塵土漫天,以百計的荊州戰士從被大火焚燒過的荒林馳出,朝他們奔至。
聶天還仰天長笑,提氣揚聲道:“楊大將別來無恙!”
楊全期年紀在三十許間,體魄健壯,臉上透出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