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戰陸戰,同樣精通,兵力達二千人,足夠嗎?」
毛修之感激涕零的道:「足夠有餘,我毛家在巴蜀蒂固柢深,豈是譙縱這個妖人能連根拔起?統領大人這 看得起我,我絕不會令統領大人失望。」
劉裕雙目射出火熱的神色,徐徐道:「為省時間,你們須立即動身,逆水西上,今夜便可硬闖建康河段,我要讓桓玄清楚知道,他的所謂封鎖大江,只是形同虛設。稱霸大江的水師並非莉州軍,而是由玄帥一手創立的北府雄師。」
毛修之難掩興奮之色的道:「一俟控制巴蜀,我會用統領大人的名義,向遠近發出文告,然後先取被名之為『三巴』的巴郡、巴東郡和巴西郡三城,然後麾軍柬下,奪取白帝城,如此便可以和兩湖軍夾擊江陵,桓玄勢危矣。」
劉裕心生感觸。
南方的政治,碓是高門大族的政治,像毛修之這種出身世家大族的人,精於政治,只要給他機會立顯鋒芒。如果自己像孫恩般打正旗號要推倒高門世族的統治,眼前的毛修之,至乎高門大族的所有人,將變成反對他的人。後果可想而知。
劉裕道:「名義上,當然以修之為主,彭中為副,但你卻應視彭中為我的代表,待之以誠以禮,才不致出岔子,誤了大事。」
毛修之道:「我明白。修之真的明白,絕不會辜負統領大人的厚愛。可是長民方面又如何呢?」
劉裕欣然道:「我自會派人與長民取得聯絡,這方面的事不用你去憂心,最重要是做好你乎上的事。奪得巴蜀後,你只要和壽陽的胡彬取得聯絡,我們便可互通訊息。好吧!該是找彭中來與你見面的時候了。」
毛修之彈將起來,移到他身前,恭恭敬敬地跪下,連叩三個響頭,到再抬起頭來,已是滿臉熱淚。
劉裕明白他的心情,當桓玄進佔建康的一刻,毛修之肯定會認為永遠報不了被譙縱減族毀家的血仇。忽然形勢逆轉,他不單報仇有望,還可以重振家族,怎到他不激動得控制不住熱淚。
自決定返回廣陵後,他每一天都在思量如何擊敗桓玄,不放過任何可以打擊桓玄的策略和行動,運用手上每一分的力量。
他清晰的感覺到,不論是他自己還是追隨他的人,都曉得正不住向最後的勝利邁進。便像淝水之戰時的謝玄和他手下的兵將,沒有人懷疑走的非是勝利的康莊大道。
這種鬥志和士氣,正是決定淝水之戰成敗的關鍵。
桓玄的聲勢乍看似是如日中天,但劉裕卻知道桓玄已是日暮途窮,現時的威勢只是迴光返照。
淡真!淡真!
為你雪恥的時刻,已愈來愈接近了。
桓玄輸掉建康這一仗後,將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
第九章 勝券在握
嘉興城。
蒯恩一陣風般奔進書齋,喜形於色的道:「徐道覆中計了!」
正埋首書卷的劉穆之放下書本,欣然道:「一切盡在蒯將軍算計中,對嗎?」
蒯恩神情回覆平靜,在劉穆之對面坐下,道:「剛接到訊息,徐道覆在海鹽以西,運河東岸處集結大軍,擺出可同時進攻我們和海鹽的姿態,試探我們的反應。」
劉穆之笑道:「天師軍新敗之後,兼之孫恩飲恨於燕飛劍下,士氣低落至極點,如此主動反攻,實為下下之著,真想不到以徐道覆的才智,竟會犯上這麼嚴重的錯誤。」
蒯恩道:「早在盧循於翁州祭天,大事宣揚孫恩水解得道,我便猜到天師軍會全面反攻,故暗中部署,令徐道覆摸不清楚我們實力的分佈。現在看徐道覆的情況,正是沒法摸清楚我們的部署。」
劉穆之欣然道:「徐道覆是想趁我們劉帥返回廣陵的時候,希圖能混水摸魚撿便宜,卻不知我們有蒯將軍暗中在主持大局,哪能不吃虧呢?」
蒯恩臉紅道:「劉先生不要誇獎我,這個位置絕不好坐,令我如履薄冰,不敢懈怠,幸好有劉先生為我籌謀運策,方可有眼前的局面。」
劉穆之道:「我只能在施政和安定人心上出點小主意,說到韜略奇謀,蒯將軍仍須靠自己。好哩!今回蒯將軍有何對策?」
蒯恩雙目閃閃生光,沉聲道:「直至今天,天師軍仍佔有地利人和的優勢,但此役之後,天師軍將徹底崩潰,再沒法發動另一場反攻,而我們則可回師助劉帥攻打建康,斬下桓玄的賊首。」
提到桓玄,蒯恩兩眼填滿仇恨,顯是對侯亮生之死念念不忘。
劉穆之淡淡道:「千萬不要急於求勝,徐道覆絕不容易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