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猛一咬牙,向風娘投予請她安心的眼神,徑自入帳。
帳門在她身後閉上。
帳內三丈見方,在兩邊帳壁掛著的羊皮燈照耀下,予人寬敞優雅的感覺,地上滿鋪羊皮,踏足其上柔軟舒適。
慕容垂坐在帳內中心處,一腿盤地,另一腿曲起,自有一股不世霸主的雄渾氣勢,此時他雙目放光,狠狠盯著紀千千,把他心中的渴望、期待毫無保留的顯示出來。
紀千千明白了風孃的擔憂。慕容垂確有異於往常,他火熱的眼神,正表示他失去了對她的耐性,失去了自制的能力。
像慕容垂這種傲視天下的霸主,既不能征服她的心,只好退而求其次,從她的身體人手。他要得到某樣東西,絕不會退縮。尤其際此決戰即臨的時刻,他的精神和壓抑更需舒洩的渠道,而她成了他最佳的目標。
事到臨頭,紀千千反平靜下來,照常的向他施禮問安。
慕容垂沉聲道:「坐!」
紀千千默默坐下,不知該回敬他令她害怕的眼神,還是避開他的目光,任何的選擇都是吉凶難卜。不過想到既然如此,還有甚麼顧忌呢?迎上他的目光皺眉道:「皇上於百忙之中召我來見,不知為了甚麼事?」
慕容垂嘆了一口氣,苦笑道:「我想見你也不成嗎?需要甚麼理由?」
紀千千稍覺安心,至少慕容垂肯予她說話的機會。乎靜的道:「皇上顯然勝券在握,因何仍像滿懷心事的樣子呢?」
慕容垂淡淡道:「我可以沒有心事嗎?除非千千肯親口答應下嫁給我慕容垂,我將煩憂盡去,並於此立誓:水不辜負千千對我的垂青。」
紀千千心叫救命,慕容垂此刻等若對她下最後通牒,文的不成便來武的。她大可施拖字訣,例如告訴他,待戰事結束後再作考慮,又或待她回去好好思量,但縱是這種權宜之計,她亦沒法說出口來,不單因她不想在這種事上欺騙慕容垂,更大的原因,是因為燕飛。她實在沒法說出半句背叛燕飛的話,假的也不成。
紀千千垂首道:「皇上該清楚我的答案,從第一天皇上由邊荒集帶走我們主婢,皇上便該知道。」
慕容垂現出無法隱藏的失望神色,接著雙目厲芒遽盛,沉聲道:「我會令千千改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