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曼曼怔了怔,玩味地撅起嘴角,反過來打量著夏心婷,“你這樣一問,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夏小姐?”
夏心婷沒好氣地端起水杯,猛喝了兩口,像是要把心中的火氣壓下去,“別問那麼多,回答是還是不是。”
“你以什麼立場來問我這個問題?”這姓夏的女人看來不知道詹安尼和自己分了,真是後知後覺,詹安尼一定不是為了她離開自己的,寧曼曼不禁興起惡作劇的念頭。
“我是安尼的女朋友。不管你和安尼到了什麼地步,現在我來了,我要你離開安尼。”
“呃?”寧曼曼嫵媚的笑了,“你要我離開就離開嗎?夏小姐,你知不知道,其實是你的安尼他太愛我了,是他離不開我。”
“胡說,就憑你?”夏心婷冷冷一笑。
寧曼曼優雅地端起奶茶,挑挑眉,“難道憑你嗎?呵,夏小姐,你這麼自信,緊張什麼呢?只要你把你的安尼緊緊圈在掌心中,誰還碰得了他?”
“你……”夏心婷氣得鼻子冒了煙,全無剛才一臉盛氣凌人的樣。“開出你的條件,我只要你離開安尼……”夏心婷咬牙切齒地說道。
寧曼曼倒驚住了,兩眼瞪得溜圓,這位夏小姐很緊張詹安尼呀,竟然願意如此遷就,這倒像港劇裡的某個老舊的情節了,她忍俊不禁。
“這不是玩笑了。告訴你,安尼他不可能娶你的,你不要存著什麼妄想,所以趁早走人。說,你要多少錢離開詹安尼?”
“一百萬!”寧曼曼隨口說道,這不是個大數字,可也不小,她沒當真,只當和這個一臉嚴肅的夏小姐鬧鬧。詹安尼不可能娶她,她對詹安尼也不算太瞭解,可她確定,詹安尼是絕不會和夏小姐結婚的。
“三天後,還是這個時刻,還在這裡,我給你支票。收到錢後,請你言而有信。”夏心婷拎起包包,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寧曼曼擰擰眉,這算唱的哪出戏?她可是已被三振出局的前情人,值這個價嗎?
她無心地攪拌著桌上的奶茶,心思飄遠了。
夏心婷從咖啡館來到大街上,漫無目標地走著。心中不止是一團氣,還有一團火,真搞不懂詹安尼留戀那個連骨子裡都透著妖媚女人哪一點?都說女人的心思難猜,好色的男人心思更難猜。詹安尼的女友多繁華,這些花束目前還有增加的趨勢,但突然定格在這個寧曼曼的身上,她不得不懷疑詹安尼是不是定性了?
這讓她無比恐懼。縱使背水一戰,一口冷風灌進胃裡,嗆得她差點背過氣去。
雪悠悠地飄著,不緊不慢,身邊的車水馬龍仍舊不知疲倦地呼嘯而去。遠遠近近的燈火依舊是照眼的亮麗,只她一顆心像晃悠悠的在空中,找不到一個落點。
手機鈴響,是梁清清清冷冷的聲音,“心婷,離家出走的遊戲玩得差不多,也該回家了吧!”
他們的離婚案子已經開了兩次庭,因為梁清堅持深愛夏心婷,堅持不肯同意離婚,至今都沒判決。
“這不是遊戲,我是認真的。”
“心婷,你就清醒點吧,詹安尼現在快完蛋了,自身難保,他還拿什麼來愛你?”梁清的聲音聽起來很陰冷,有股幸災樂禍的為味道。
夏心婷很少看電視,除了看外文臺,對中國的大事也沒興趣,不知道san發生的事故。聽著梁清的話,一頭霧水,只當他是妒忌的胡謅,“我愛他不就行了。”她說。
“他都焦頭爛額了,只怕你這點愛是杯水車薪,抵不上什麼用場。好了,回家吧,我想過了,這學期課程結束,我不想續職了,我們回英國去,或者去別的國家。”
“梁清,其實你並不是愛我,而是不想輸給詹安尼,所以才這樣遷就我。何必呢?我又不愛你。”夏心婷一點都不領情。
梁清在電話那端氣得直喘,憤怒地吼道,“夏心婷,你會後悔你現在所做的一切的。”
梁清在電話那端氣得直喘,憤怒地吼道,“夏心婷,你會後悔現在所做的一切的。”
“那也與你無關。”她“啪”地合上手機,心中暗罵神經病,多管閒事。
一輛計程車停在她的身邊,問要不要送一程。
夏心婷點點頭,自從搬出梁清的公寓,她現在反倒很少晚歸,在上海她沒朋友,宵白很忙,也顧不上她。她大部分時間都窩在屋子裡發呆。
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她一定要改變這種現狀。
她翻開手機,看著一路閃爍的霓虹,給宵白撥電話。
宵白像是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