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著林蝶她們一桌。
肖白恰巧陪幾個國外的朋友也在這裡吃飯,不經意抬起頭,看到了那個很久不見的身影,俊容上瞬即綻開了燦爛的笑意。
他這一陣呆在北京居多,但回上海,他都會在週末的時候去夜坐坐,鋼琴還靜靜地立在角落中,彈琴的人卻不知芳蹤。
“我看到一個朋友,去打個招呼。”肖白拉開椅子,對友人頜頜首。
肖白的桌子與林蝶的桌子有些距離,林蝶又沉浸在玩鬧之中,當肖白走到她身邊時,她都沒發覺。
“嗨!”肖白站在林蝶的椅子後面,向她的幾個同事擺了擺手。
林蝶身子一僵,突地坐正,每根神經都繃到了極限,差點要失去彈性。
“肖白。。。。。。。”有一個同事認出肖白來,失聲驚呼,愕然地瞪著。他是不是走錯桌子了?
“林蝶,好久不見!幫我介紹下你的朋友!”肖白溫和地一笑,手搭在林蝶的椅子,這姿勢讓人覺得他們很熟稔。
林蝶侷促地站起身,神情倉惶地指著其他幾位小女子,眼睛看都不看肖白,“她們是我的同事,這位是。。。。。。。我同學的朋友肖白。”她嚥了咽口水,一下子把與肖白的相識推得遠遠的,只是一個認識的人而已。
肖白摸摸鼻子,忍笑地瞟了林蝶一眼。
幾個淑女們忙露出一臉恰到好處的微笑。
“是在慶賀自己的節日吧,呵,那就不打擾了,林蝶,這個餐館的海鮮不錯,你多點,晚餐我來請。我們好久沒碰到了,想請你吃飯都沒機會。聽話,不要和我爭,小姐們,節日快樂!”肖白很紳士地點了下來,意味深長地看看了林蝶,瀟灑去也。
林蝶直直盯著桌上的餐盤,呆如木雞。
“哇,口氣這麼寵溺,不只是同學的朋友吧?”一個同事笑得鬼鬼的對林蝶擠擠眼。
“蝶,想不到你原來喜歡的是這種成熟的型男,8錯8錯,是張鑽石飯票。出道早,以前做偶像明星,現在轉戰幕後,一樣風生水起,是真正的實力派。”
林蝶咬了咬唇,“啪”地用力放下手中的刀叉,“什麼和什麼,就是一個認識的人而已,你們亂扯什麼。別看到稍有點姿色的男人就兩眼發光,拜託,他。。。。。。他都是叔叔輩的了。”
這話的音量不小,背身走著的肖白聽得清清楚楚,他失笑地搖搖頭。
“不是就不是好了,玩笑也不能開嗎?不過,確實是不錯的男人呀,但這樣年紀的男人不是有家室,就是情人成堆,如毒品一般,不碰為好。”同事朝著肖白的背影吐了下舌,“那。。。。。。。我們可不可以給優質男人一個機會,多點些海鮮吃呢?”
林蝶端起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聽到這話,差點沒噴出來,“小姐,現在是晚上啊,吃多了要減肥的。說好啦,AA制,我可不想欠他的情份。”
“欠又怎麼了,他有的是錢。”
“他有是他的事,我沒興趣要。快吃,吃完了各自買單。”林蝶悻悻地咕噥著。上海算什麼大都市,餐館成千上萬,好不容易開心一次,還遇到他,真是人背的時候,喝涼水都滲牙。
眼角的餘光不由自主瞟向肖白那桌,看到他正溫柔地為領座的外國女人佈菜,那如春風般的笑,無由地讓她的喉頭裡竟然有一種酸溜溜的感覺。
接下去,林蝶的心情就有點悶悶不樂。本來約好去K歌的,因她的拒絕,計劃只好泡湯。
一瓶酒到底,幾個小女子微醺地向侍者招手買單,侍者含笑走過來,說她們這一桌已經有人買單了。
淑女們象得了天大的好處,對著林蝶呵呵直笑。
那笑象刺人似的,林蝶微微閉了閉眼,手握成拳,氣急地瞪向肖白那桌,他已經走了。
林蝶有種被逼瘋的感覺,埋著頭,氣鼓鼓地往外跑去。
沒有男士在場,淑女們不是什麼香也不會成為某塊美玉,各人自覺打車回閨巢。
林蝶沒有急著擋車,就覺著心裡有股邪火,熄滅不去,她想走走,讓自己平靜會。才走了幾步,就聽到林蔭道外有輛車開了窗,對著她按喇叭,她惱怒地瞪過去。
肖白優雅地對她揮著手,把車停下,開啟車門,“林蝶,上車,我送你回家。”
“你是我什麼人?我們有那麼熟嗎?”她氣不打一處來,掏出錢包,隨手抓了幾張老人頭,從車窗中扔進去,“你愛做散財童子是你的事,我可不稀罕。”
呃?這是什麼狀況。肖白有點蒙了,小丫頭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