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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聲,“洛師母!”

兩人並肩走進病房。

洛飛面色蠟黃,唇白眼昏,目光空洞地躺在病床上,手臂上包著厚厚的紗布,腿上打著石膏,一管藥液在稍微完好的手臂上滴著。

洛師母拍拍心口,心有餘悸地坐在洛飛的床邊,指指床前的椅子讓舒櫻坐下,“舒櫻,幸好你在上海,不然簡直事太可怕了,昨天下午看到洛飛那個慘樣,我差點暈過去,不過再想想,人只是受了點皮外傷,只是一點骨折,修養下就能恢復如初,這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我這繃得快要斷了的神經才鬆下來,可是還是全身發軟,洛飛爸爸現在在海南,正在往這裡趕,中午時候應該快到了,舒櫻,謝謝你!”

“洛師母,這說哪裡去了,我和逸宇讀書的時候,你和洛教授多疼我們呀!其實我也沒做什麼,只是一點微薄之力,不要再提了。”

昨天凌晨三點,舒櫻睡得朦朦朧朧的,突然被手機的鈴聲驚醒,一接,是處理交通事故的交警打來了,讓她速到人民醫院,說有個叫洛飛的人在馬路上被大貨車勾住衣服,拖了進一兩里路,人已經昏迷不醒,他手機上的第一個聯絡人就是舒櫻。

舒櫻一驚,顧不得想別的,把家裡所有的錢全部找出來,匆匆就趕到醫院,洛飛像個血人似的躺在急症室中,大貨車司機在旁邊急切地向交警辯白,他不是故意的。

舒櫻第一個念頭就是衝上前去摸洛飛的手,手掌破的血肉模糊,但十指卻沒有損傷,醫生說內臟也沒傷著,就是著地的左腿小腿骨折,左臂擦傷嚴重。

如洛師母所講,真的是不幸中的萬幸,讓你沒什麼大礙,那點皮肉傷又算什麼呢?

她站在手術室外,呆呆地愣著,回不過神,依稀又像回到瑞士的那個醫院,逸宇躺在她的懷裡,呼吸一點一點抽離生命,洛飛雖然不是她的誰,但是她希望他好好地活著。

死,不是很遙遠,不是很美麗,它來得總是無預期,這樣一比,活著是多麼的精彩,多麼的令人嚮往。

如果當初可以讓逸宇在這世上多活一年,她情願用一切去換。

洛師母如釋重負地望著高高掛起的要瓶內,一滴一滴地掉下藥液,“唉,看來出國讀書的事要暫緩一下,舒櫻,你能不能在國內也多待幾個月,到時,你們兩人一起走,我和洛飛爸爸比較放心。”

“呃?”舒櫻聽著心驚,瞟了眼面無表情的洛飛,小心翼翼地問道,“洛飛要出國嗎?”她以為他那時將只是一時賭氣,沒往心裡去。

洛師母點點頭,“嗯,你們不是約好的嗎?以前我和洛飛爸爸特別想他去歐洲學音樂,總覺得,想在音樂上有所建樹,一定要到歐洲去,這次拿了個亞洲青年鋼琴大賽的冠軍,歐洲有許多音樂學院,向他提供了獎學金,希望他能過去,他選了英國皇家音樂學院,因為你在牛津,這樣兩個人一起,就能相互照顧了。”

舒櫻猛吞口水,覺得頭皮發麻,他站起身,訕訕一笑,“洛師母,我還要去上班,先走了,晚上我再來看你們,如果需要什麼,給我打電話。”

“媽媽,你去打點熱水來,我想擦洗下身子。”一直悶不做聲的洛飛突然開了口。

洛師母瞅瞅兩人,會意地點下頭,忙不迭地拿著暖壺走了出去。

“你坐下。”洛飛用眼神指著床沿。

“洛飛,”舒櫻嘆了口氣,“你好好靜養身子,別耍孩子氣,有些事,等你出院後,我們似乎要好好地說個清楚。”

洛飛氣的直拍床沿,力度太大,扯到了藥管,血液突然沿著藥管上滴,舒櫻嚇得上前按住了他。

“到底誰孩子氣了?我沒有,我都是很認真地和你說,你故意裝僵,對,寧曼曼是以前讓我迷失了,但我早已經醒悟過來了,詹安尼那種男人,我也不屑與再去和他比較,我只要努力,不會輸過他的精彩,我不是那個早逝的洪逸宇,我很結實,可以活個百八十年,一定能好好地陪著你到老,你不要怕,你不會一個人孤孤單單在這世上的,舒櫻,我是。。。。。真的愛上你了,”先前還是一通咆哮,說到最後,音量越來越小,到了尾音,幾近顫抖。

一雙俊目侷促不安地盯著舒櫻,洛飛連呼吸都放緩了,他等著舒櫻的反應。

舒櫻沒有躲開洛飛的目光,她替他扶正藥管,在身後墊了個墊子,“洛飛,如果你像我愛逸宇一樣愛過一個人,你就懂我現在的心了,他給我的幸福,是別人無法想象的,我們還是會團聚在一起的,我的心沒辦法分給別人一點位置,不只是對你,你去英國讀書,希望那學院是你嚮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