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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敗地問。

舒櫻沒有爭辯,只是平靜的看著她。

他突然很討厭她平靜淡雅的神情,像是脫塵出俗,對什麼都不在意。第一次,他甩開了門,從她身邊走開了。

單方面的愛。沒有人能有勇氣堅持多久的。

舒櫻,到底有沒有愛上他呢?或許愛他沒有愛巴薩尼奧多?

詹安尼狠狠地和一個過世的人吃起醋來,醋意還很大。

月華如水,星夜寒重。

歐洲的冬天來得真早,十一月才到,屋裡不開暖氣,就冷得不能入睡了。

舒櫻靜靜躺在床上,手輕輕地撫摸身邊的另一側床單,一點點的摸索,今夜,上面沒有人,床單冰冰涼涼,她微微一笑。

在逸宇剛離開的日子裡,她一摸到身邊空著的床單,就哭得接不上氣來。對於有過心愛的人後又突然失去的人,長夜實在是個煎熬。後來,她只有抱著逸宇的骨灰盒,才能淺淺的睡著。逸宇下葬後,她要摸著逸宇送的項鍊,空落落的心才像有了個支援的點。

奇怪的是,詹安尼一走進她的世界,她適應的很快。因為太快,常常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回憶。

如果是回憶,一醒來後,發覺是空的,那樣的悲傷,怎麼承受?

愛得太滿,就怕失去,還不如不要擁有。

這擁不擁有,由得了她作主碼,詹安尼橫衝直撞地塞進了她的生活,她的心,她漸漸習慣了身邊有他。她對他的愛一天天地在加重,重得超過了她的想像,重的她感到害怕。

詹安尼不是青梅竹馬的洪逸宇,她有信心能牽手一輩子,他的世界是她陌生的,不為了解的,雖然詹家的門為她大開著,每一個人都非常在意她、尊重她,但她沒有自信能勝任那樣一個集團領導者的妻子,還有詹安尼能陪她多久呢?

她更適合靜靜坐在研究室裡,看書、搞研究,天氣好的時候,去江邊看看逸宇和baby。

刻骨的相思在哪,她的家在哪。

她和逸宇一樣,喜歡上了上海。倫敦,只是她人生中一個暫停的站點。

她無法承諾詹安尼什麼,她只能保持沉默。

去學院畢業答辯那天,舒櫻在地鐵裡,看到車廂的電視中播放著新年音樂會的宣傳片,在一群金髮碧眼的面孔中,她看見了一張俊美的面容。宣傳片裡還特意把他介紹了下,稱他為來自神秘東方的鋼琴王子。

長髮如墨,俊眸似星,冷峻地站在鋼琴邊,筆挺的禮服襯托出一身的優雅。

舒櫻身邊的幾位女子不禁驚叫出聲,“哇!真的好帥!”

人總是在慢慢長大的,洛飛離開她之後,沒有象上海那樣自我拋棄,他反倒比以前更勤奮。

她沒有驚擾他,但一直注視著他。

他是天生屬於水銀燈下的王者,身上的星光越來越燦爛。

盯著螢幕上面無表情,目光冷然的洛飛,舒櫻閉上眼,舒出一口氣。

畢業答辯結束,後天是畢業典禮,戴碩士帽,穿碩士袍,與同學們合影留念,然後就該回國。

這是他們出國前就早早約定了。

計劃定不過人生的變化。

舒櫻在街角的便利店買了點三明治和水果,抱著紙袋往公寓走去。倫敦已經下過幾場雪了,溫度很低,帶著手套的手指都凍得僵僵的。她不得不一會換一下手臂,把另一隻手舉到嘴邊呵下熱氣。

公寓的樓下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門窗緊閉,她張看了一下,不是詹安尼的。詹安尼都兩個晚上沒有回來了,舒櫻的心有點隱隱的刺痛。

“恭喜畢業!”一束白色的長頸玫瑰遞到她面前。

舒櫻大吃一驚,洛飛長腿一邁,從車裡走了出來。

“我可以上去坐坐嗎?”洛飛問。

舒櫻點點頭,神情很是歡喜。洛飛終於肯理她了。

“這公寓和我們當初租的可沒辦法比。”洛飛裡裡外外看了下,頗不以為然地說道。他假裝沒有看到屋子裡的男性衣衫和梳洗用品。

舒櫻忙不迭的找了個水杯把花養上,又急急地給洛飛倒了杯茶。

“別亂動,過來陪我坐一會,我晚上還有演出,馬上就要去劇院排練。”洛飛拍著身邊的沙發,說道。

舒櫻走過去,含笑的表情流露出欣慰。

洛飛身上不再是以前那樣陰陰冷冷的,他就是板著個臉,可是還遮不住外透的溫和。

“聽說你要回國?”

“你知道的事情可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