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理好外衣的領子,淡淡的晨光映著他俊美的面容,是那麼的不經世故,沒有一絲滄桑。
“洛飛,我只想把學業修完,早點回上海,和逸宇、BABY一起,其他的事,我不會考慮的。你和我不同,你的舞臺很大,你的將來是屬於全世界的。”舒櫻說。
“就是我象洪逸宇那樣愛你,比他優秀,你也不想和我一起,對不對?”洛飛生氣地問道。
在同住的前一個晚上,他清晨醒來,床邊放著他送給舒櫻的那枚鑽戒。他忍了很久,把那股不悅壓了下來。他裝著什麼也沒發生,依如故往地待舒櫻,考慮再找一個機會把鑽戒送回去。
“不要提逸宇。”舒櫻冷冷地說,不喜歡他用那種不屑的語氣說到洪逸宇。
“你。。。。。。愛他很深。”
“那是我的事。”舒櫻僵硬地轉過身,直直地看向對街。突然,她眨眨眼,視線驀地定格。
在對街的一個郵筒邊,詹安尼微笑地揮手,一邊越過車流,向她走來。
舒櫻哭了,雖然她一點都不想流淚,可是淚水就是止不住,沽沽地從眼眶中嘩嘩地流出,大顆大顆地滴落在衣襟上。
“鮑西婭,我回來了。”詹安尼柔聲說,好似沒看到一邊臉罩了曾嚴霜的洛飛。
舒櫻的腦子已經亂了,只是反反覆覆叨叨一句話,“你。。。。。。好嗎?”不然能問什麼麼?
詹安尼說:“鮑西婭,我繞了一大圈,走過許多地方那個,先把自己找到了,然後再有勇氣來找你,我現在很好,因為我又看到你了。”
舒櫻哭泣得雙肩直抽,一直在點頭。那天,他那麼決然地離開,然後就音信全無,她以為再也不會遇到他了。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洛飛再也忍不住了,從袋中掏出手帕,胡亂地塞到舒櫻的掌心。
“洛飛,你先去上課。晚上,我們回家再談。”舒櫻鎮定了下情緒,冷靜地說道。
“你認為現在這種情況下,我還有心情上課?”洛飛從來就不是一個願意拐彎的人,有什麼就說什麼。他好不容易才把舒櫻帶到了身邊,詹安尼突然又冒了出來。這男人眼中淡然的笑意透露出一股危險的訊號,讓他感到恐懼。
“我今天不上課了,你也不上,有什麼事,現在就說清楚吧!”他攬住舒櫻的肩,以示所有權,“詹安尼先生,我和舒櫻目前在同居中,感情很穩定。“
詹安尼好整以瑕地挑了下眉,無視他的話,眼一眨不眨的看著舒櫻。
就這麼一個動作,洛飛已經落敗了,他羞惱得臉脹得通紅。
“洛飛,別孩子氣,去上課吧!不會有什麼事發生的。“舒櫻輕聲說。
“你能發誓嗎?“洛飛充滿了妒意,溢然於外的神情有種特別的光芒,教人看得發呆。
舒櫻輕輕嘆了口氣,“我發誓!“
洛飛不情不願地放開她,瞪了詹安尼一眼,憤怒地轉身而去,漆黑的長髮在霧中晃動著。
“我們找家咖啡館坐坐吧!“舒櫻說道。
“好!“詹安尼說著,長臂一伸,突地把舒櫻抱得透不過氣來,緊接著的,舒櫻就被淹沒在一種奇異的,混合著快樂、渴望與刺激的浪潮中。
那樣激烈、動情一吻,是帶著什麼樣的一份心動和驚喜呀!
“原諒我的愚蠢,鮑西婭,我是瘋了才會捨得從你身邊走開的。我愛你!“他站在街頭,在晨霧中,在來來往往的行人中間,不斷地親吻著,不斷地重複著。
舒櫻只能慶幸這是在情感開放的倫敦。
她真害怕這樣的吻,因為她快要因為這樣的吻而失去理智。
她渾身一陣陣痙攣,那快樂、甜蜜,於曾經失去過的痛楚,都被詹安尼一雙大手揉著,揉得她如痴如狂。
她不再知道他在做什麼,也不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街頭的咖啡館剛剛開門,侍者還在整理廳堂,他們挑了張靠窗的桌子坐下,詹安尼一直抓住舒櫻的手,嘴角的笑意持久地噙著。
完整的舒櫻,自由的舒櫻,真的在他面前了,跨越了半個地球,飄揚過海,他終於又再次見到了她。
夏心婷的極端,大概也是上帝的旨意,讓他更明確自己的心,讓他發覺了事情的真相,讓他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回到英國,陪著她修完學業,不然為什麼恰巧都在倫敦呢?
侍者送上兩杯咖啡,濃濃的咖啡香氣撲鼻而來。
“我現在SAN總部上班,負責新產品的開發和營銷,功過已經上了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