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又不是不能接受一夜情的人,難道你對每個跟你嘿咻過的女人都追討過精子嗎?給我都給我了,難道還要我擠出來還給你?對不起,衛教課可沒教過該怎麼把精子還給男方。”
雖然她的伶牙俐齒讓他氣得牙癢癢的,可是她獨樹一格的說話風格和內容卻也令他忍俊不住,真不知道該狠狠地掐死她還是吻昏她才好。
“衛教課有教過女孩子跟人家玩一夜情的嗎?”宋紹詞冷冷地道,一想到她隨隨便便就把處子之身給了個幾乎是陌生的男人,他就有抓狂的衝動。
雖然他暗自竊喜她給的物件是自己……這種亂七八糟、錯綜矛盾的心情他還是生平首次嚐到,但這種理不清剪不斷的感覺,卻也令他不爽到了極點。
蘇談臉紅了起來,卻不認輸地道:“三天前你可沒有抱怨過,幹嘛?做都做了,現在才來充當道德重建委員會的會長,不會嫌太晚也太多餘了嗎?”
“你是處女。”他指出。
噢,一拳擊倒。
蘇談緊緊地抓住系在胸前的安全帶,咬著唇,心慌意亂起來,“凡事總有第一次,再說,你那時候也沒有抱怨過。”
他怎麼會抱怨?不是便宜他了嗎?她知道男人有多麼哈處女,但是想玩處女,卻又要自己將來的老婆非得是處女不可,真是有夠混蛋的變態心理。
“那時候我們已經箭在弦上了,更何況你也很歡迎我的進入……”他的嘴巴突然被兩隻小手緊緊壓住。
蘇談臉紅得跟番茄一樣,氣惱道:“你說話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露骨粗俗?”
“粗俗?”他單手拉開她,另一手依舊穩穩地掌控著方向盤。“我只是點出事實。”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煩躁地瞪著他,看他一身昂貴的黑色西裝和湛青色領帶,突然很想抓住領帶勒昏他,然後乘機下車逃逸。
可是不行,現在車子正在行駛中,而且他也已經知道她住的地方了。
“我受到欺騙,難道不能來討回屬於我的東西?”
她沒好氣地翻翻白眼,“不要又講那個關於精子的冷笑話和蠢問題了。”
“不說精子,說孩子如何?”他一語驚人。
蘇談頓時僵住。
孩子?什麼孩子?
“那晚我們都沒有做防護措施。”宋紹詞頓了頓,語帶揶揄道:“不過我很懷疑以我們那晚的瘋狂,即使戴了保險套恐怕也沒多大用處。”
她呼吸急促,口乾舌燥,手腳冰冷,低低地自語,“孩子……我還沒有想到這個……”
對啊,萬一那晚的瘋狂導致她懷孕了,那該怎麼辦?
雖然她很喜歡逗鄰居家的白白嫩嫩小孩,但她是個沒有耐性又超級龜毛和迷糊又懶散的人,身為SOHO族更是不喜歡受到牽絆和規範……倘若她懷孕了,天啊,這可不是個小問題,而是大到她難以想像的地步。
看見她臉色變了,宋紹詞終於稍稍解了這口憋著的鳥氣──她總算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
通常跟他玩這種男歡女愛遊戲的女方,都有服食避孕藥的習慣,可是看她如遭雷殛的表情,他可以想見她根本沒有吞過任何一顆藥丸,甚至連想都沒想到過這點。
“你說,我們是不是該好好的談一談?”他有力的大手穩健地放在方向盤上,微帶嘲謔地問道。
蘇談瞪了他一眼,慢慢自驚慌中恢復,“你放心,絕對不會那麼倒楣的。”
宋紹詞一聽她的話:心頭怒火又起,“什麼叫不會那麼倒楣?懷我的孩子叫倒楣嗎?”
“懷孕是件神聖的事,可是我很難想像我會懷你的孩子。”她哼了一聲。
“懷我的孩子有什麼不好?”他橫眉豎眼的追問。
“萬一孩子跟你一樣自大囂張霸道,那我會很傷心的。”她故作嘆氣搖頭,“唉,又是個小魔頭,將來娶不到媳婦怎麼辦?”
“我喜歡女兒。”他眯起眼睛,很不爽她講得那麼篤定,而且為什麼像他就是小魔頭?
“女的?那更慘,男人自大霸道還可以勉強解釋成有男子氣概,如果是女兒遺傳到你的個性,哪個男人敢娶她啊?”她嘖聲道:“可憐哪,到時候還不是我這個做媽的得頭痛。”
“你夠了喔。”他非常不爽。“遺傳到我有什麼不好?長相英俊,能力超強,絕對是頂級優秀的基因……”
“太慘了,萬一又遺傳到你的自以為是和自圓其說,那就更悲哀了。”她簡直不敢想像那個後果。
“蘇、談!”他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