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愚道:“這和認識多久沒啥關係,我,文天,姜哥,應姐,我們四個人都是同一個門派的,練的是同一派的武功。董哥,你說你是不是唯一的外人?”
董柏林驚道:“什麼什麼,你們是同一個門派的?什麼門派?”
李愚沉聲道:“歸鴻門。”
“歸鴻門?”董柏林瞪圓了眼睛,他再次掃視了眾人一眼,發現連應慧芬都沒有表現出異議,這才相信李愚不是在信口開河。他收起了剛才臉上的輕鬆表情,嚴肅地說道:“歸鴻門這個名字,我在總部的檔案館裡看到過。可是,據我們掌握的情報,這個門派從五十年代以後就已經消失了,難道還有人在秘密活動?小應,你是個警察,加入這樣的門派,為什麼不向組織彙報?”
應慧芬苦著臉說道:“董老師,我也是一個小時前才知道自己練的武功是這個什麼歸鴻門的武功,從來都沒有人告訴過我。如果我早知道的話……”
說到這裡,應慧芬無語了。她原本應該撂句狠話,說什麼打死也不會學這門武功,或者一定會叛出師門之類。可是,想到自己的師傅當年是那樣用心地指導自己,而自己今天所有的一切,很大程度上都得益於師傅傳授的武功,這樣的狠話,她可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李愚剛才已經說了,歸鴻門是一個歷史悠久的門派,而且一直都秉承著除惡揚善、替天行道的宗旨,這與應慧芬這個警察的原則是一致的,應慧芬有什麼理由不承認自己的師承?
可是,董柏林的質問也有道理,好端端的一個警察,突然有了個江湖門派,這好像不合適啊。
“董哥,你既然看過歸鴻門的檔案,那就省得我解釋了。董哥覺得歸鴻門是一個黑澀會嗎?”李愚打斷了應慧芬的話,向董柏林問道。
董柏林想了想,搖搖頭道:“不能算。在陳老身邊的時候,我聽好幾位老將軍說起過歸鴻門的事情,他們說在抗日的年代裡,曾經接受過歸鴻門的幫助,還有人跟著歸鴻門的前輩學過武功,要說起來,歸鴻門算是一個愛國的門派。”
“這不就得了?”李愚笑著說道。
李愚在這個時候向董柏林坦白歸鴻門的事情,是因為他知道這件事一旦做大,是不可能瞞得過警方的。國家機器之強大,李愚現在已經是深有體會了,在這個年代裡,想建立一個不被國家察覺的地下門派完全是痴人說夢。他想做的,只是把歸鴻門重新恢復起來,並沒有打算與國家做對。相反,他還覺得歸鴻門這個組織可以在某些時候成為國家的助力。既然存著這樣的打算,那麼他又何妨把這件事公開出來,說不定還能得到國家的一些扶持呢。
“愛國歸愛國,可據我的印象,歸鴻門是一個地下的殺手組織,是以搞暗殺著稱的,和那些武術門派不是一碼事。李愚,你不會告訴我說你是一個殺手吧?”董柏林說道。
李愚笑道:“當然不是。董哥,現在不是時興說與時俱進嗎?歸鴻門就算原來做過一些暗殺之類的事情,那也是兵荒馬亂年代裡的事情。我們會做的,可不僅僅是暗殺,董哥也是和我一起做過事的,我做的事情,難道不算是對國家有益的嗎?”
“我說你小子做事透著一股邪氣呢?”董柏林想起了與李愚一道去A國的事,仔細回憶了一下李愚的所作所為,忍不住在心裡苦笑。李愚當初的表現,可不就像是一個訓練有素的殺手嗎,雖說他並未出手殺人,但那種行事風格,還真不是什麼正道的作派。自己也曾與他切磋過武功,當時就能夠感覺到李愚的招術處處隱含殺機,動輒就是索人性命的殺招,現在才明白過來是什麼緣由。
“你的意思是說,小姜和小應,都是你們門派裡的人,你原來不認識他們,這一回是專門過來接頭的?”董柏林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向李愚問道。
“是尋親……”李愚學著文天此前的措辭回答道。
“你要去華溪、新邑、紅山這些地方,也是為了找你們門派的人?”
“正是。”
“你找他們幹什麼?”
“重振歸鴻門。”
“為什麼?”董柏林皺著眉頭問道。
“為什麼?”李愚看著董柏林,似乎不理解他為什麼要這樣問。
“是啊,你為什麼要重振歸鴻門呢?”董柏林道。
李愚道:“我剛才跟應師姐說過,歸鴻門是一個2000多年的門派,生生不息,流傳至今。如果在我們這代人手裡消亡了,我們怎麼對得起所有的先輩?”
“呃……”董柏林被李愚的話給噎住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