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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看了看謝衛那夥人,皺眉道:“哄鬼呢,他們能吃這麼大的虧?謝衛不是何產林的人嗎,哪次打架他的人吃虧了?”

“我也覺得蹊蹺啊。”師德明說道。他這話還真不是敷衍,他到現在也沒弄明白,如果李愚這邊的人都沒有動手,僅憑李愚一個人是怎麼把這麼多人打得落花流水的。

被帶回來的人太多,派出所的人手和審訊室已經不夠用了。師德明把能用的警察都調動起來,又開了會議室和休息室,用來做筆錄。那些沒輪上問話的人,便都在派出所的院子裡待著,還專門安排了兩個警察站在兩撥人中間守著,防備他們再擦出火花來。

“姓名?”

“文天。”

“年齡?”

“22。”

“職業?”

“無業。”

“為什麼參與鬥毆?”

“……我沒鬥毆啊,我就是打醬油的。”

“打什麼醬油!”

“老抽啊……”

“……”

趁著剛才那會工夫,文天、茅健星已經向所有的治安隊成員都打好招呼了,讓他們一口咬定沒有參與鬥毆。事實上,他們也的確沒有和謝衛的人直接衝突。在李愚回來之前。他們一見謝衛帶著那麼多人,就趕緊撒丫子跑了。等他們再回頭的時候,李愚已經把謝衛一夥打趴下了,他們也就是拎著醬油瓶喝了幾句彩而已。

謝衛那邊的人,口供則恰好相反。照著謝衛的吩咐,他們紛紛指責李愚帶著治安隊的眾人對他們進行圍毆。並出示身上的各種傷口加以佐證。不太理想的是,由於沒有足夠的時間串供,他們訴說的口徑大不相同,有人說治安隊的人拿著鐵棍打他們,也有人說是拎著砍刀。有說對方武功深厚,以一敵十的;也有說對方鮮廉寡恥,以多欺少的。有人暈了頭,直接把敵我雙方的角色顛倒了一下,說對方集中了六七十人。先砸了他們的車玻璃,又合夥圍毆一人……,聽得做筆錄的民警幾乎都要笑噴了。

“徐所,師所,情況大致弄清楚了。”

一位名叫簡永勤的民警拿著一疊問訊筆錄來到所長辦公室,向徐常奇和師德明報告道。

“什麼情況?”徐常奇問道。

“鬥毆的雙方,分別是李愚團伙和謝衛團伙。李愚團伙大約20人,自稱是柳樹村治安隊。他們都是受李愚僱傭的。任務是保護村民,抵制暴力拆遷。據前來做證的柳樹村居民反映。他們的確沒有騷擾過居民,還幫助打跑了前來鬧事的張曉龍團夥的成員。”

“說這次的案情。”師德明打斷了簡永勤的介紹。照簡永勤這樣說,李愚這幫人簡直就是義務警察,非但無罪,反而有功,那還讓他如何處理?

簡永勤點點頭。道:“這些是和這次的案情有關的。謝衛和張曉龍估計是一夥的,張曉龍吃了虧,所以謝衛便帶了人前來尋釁。治安隊的人自知不敵,就先跑了,並且通知了李愚前來干預。”

“你是說。治安隊這些人和謝衛團伙沒有交手?”徐常奇敏感地抓住了簡永勤話裡的關鍵資訊。

“是的。”簡永勤道,“謝衛團伙的人聲稱治安隊的人打了他們,但他們的口供完全無法對上,而且也與現場的情況不符。還有柳樹村的居民作證,說在李愚回來之前,村裡並沒有發生大規模的毆鬥,這與治安隊那些人的口供是一致的。”

“李愚就是那個拿長棍的年輕人?”師德明問道。

“是的。”簡永勤道。

“他自己是怎麼說的?”

“他對自己打傷人的事情供認不諱,但他堅稱自己只是正當防衛。他說他是得到手下人的報警,回來與謝衛一夥評理的。結果謝衛派人砸了他的車玻璃,還聚眾企圖圍毆他,他這才不得不自衛。”

“謝衛那邊怎麼說的?”

“他們說,李愚一回來就向他們發難,揮舞兇器打傷了他們很多人。他們都是守法公民,所以只是一味退讓,沒有還手,因此才有這麼大的損失。”

“守法公民。”徐常奇呵呵笑了起來,“一夥守法公民,聚集了六七十人,手拿短棒苦哈哈地跑到我們這個城鄉結合部來,他們是來旅遊的?”

師德明道:“徐所,李愚打傷了人,這總是事實吧?現在還沒有對那些人驗傷,但我估計,起碼有六七個是輕傷,餘下的都是輕微傷。正當防衛哪有防衛得這麼厲害的?此外,李愚是帶著一根防暴棍去柳樹村的,明顯是有預謀在先,我建議對他進行更深入的審訊,問清楚他的動機。”

徐常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