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誰。他可真的不知道啊。
“歐隊,你認識這個什麼****青嗎?”許競向歐麗雯問道,其實他更應當向李愚發問,只是拉不下面子。
歐麗雯豈能不知道****青是何許人也,他是陳老的兒子,長期在國外經商。業務遍及五大洲。據內部人士說,****青其實也是組織內的人,經商只是一種掩護而已。不管他是真的經商還是假的經商,至少系統內的高層都是要買他的賬的,也就是許競這種一直在基層工作的人員才知道他是什麼人。
這一次董柏林和李愚去A國競買金佛。訊息就是****青打探來的,資金也是由****青提供的。可以說,李愚這一趟其實就是給****青辦事,他在A國受了傷,****青欠著他一個天大的人情。剛才李愚是給董柏林打電話,等許競接電話的時候,說話的人就換成了****青,想必是董柏林正好與****青在一起。****青這樣對許競說話,擺明就是要為李愚出頭了。
“你說陳什麼?我不認識啊。李愚,你認識嗎?”歐麗雯轉頭看著李愚,滿臉疑惑地問道。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她狠狠地白了李愚一眼,其中的情緒可真不是一句話能夠說清楚的。
“許競,劉先成,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一個聲音在人群后面響起來,眾人轉回頭去,一個個連聲不迭地招呼著:
“鄭局長!”
“鄭局!”
許競也看到了大步流星走過來的局長鄭林風,看他那一臉嚴肅的樣子,許競心裡便是咯噔一聲,心說肯定要壞事了。
“鄭局,是渝海局的歐隊長帶了一個人來探視咱們帶回來的嫌疑人,可能是發生了一點誤會。”許競掩飾著說道。
“你就是李愚同志嗎?”鄭林風沒有搭理許競,而是盯上了李愚,換成了一副和藹的口氣問道。
現場的人不少,但外人只有三個。歐麗雯是鄭林風認識的,顏春豔看起來也不像是一個高手的樣子,所以唯一可能是李愚的,只有那個手撫著胸口、臉色慘白的年輕人了。想到首長在電話裡說的事情,鄭林風在心裡不斷地叫苦,看這個陣勢,應當是許競他們合夥把這個李愚收拾了一頓,人家為首長的事情受了傷,再被自己的手下打出個好歹來,自己可如何向首長交代啊。
許競不知道****青是誰,可鄭林風知道啊。早些年,陳老曾經分管過安全系統,是安全系統的老領導。****青那時候也在安全域性擔任領導職務,鄭林風是他手下的一個小兵。****青後來離開安全系統,當上了富商,可鄭林風知道,他在系統內的影響力絲毫沒有被削弱,不說是一言九鼎,至少說出句話來也能擲地有聲吧。
許競說自己不認識****青,****青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就把電話打到了鄭林風的辦公室。他只說了兩件事:第一,李愚同志剛剛完成了一項重要的工作,了卻了陳老的一個夙願,為此還受了重傷;第二,聽說你手下一個什麼處長正在審查李愚,請及時把審查的結果報到京城來,自己對此也非常感興趣。
兩件事孤立地聽,都沒什麼問題。但合在一起聽,就不那麼簡單了。一位剛剛為陳老立下如此大功勞的年輕人,在淇化安全域性受到審查,淇化安全域性是什麼意思?鄭林風哪敢怠慢,結束通話電話,向左右一打聽,知道許競和劉先成去處理一個發生在樓裡的糾紛了,他用腳後跟也能猜出這個糾紛必然與李愚有關,於是便如風一般快速地趕過來了。
“我是李愚,你是……”李愚看著鄭林風,遲疑著問道。
“鄭局,不好意思,把您也給驚動了。”歐麗雯趕緊上前招呼,她指了指李愚,對鄭林風說道:“這位就是李愚同志,是百草藥膳坊的股東,目前也是我們渝海局的線人。李愚,這位是淇化局的鄭局長。”
“鄭局長好。”李愚立馬換了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向鄭林風點頭致意。他要黑的是許競這些人,而不是要把淇化局上下都得罪遍,鄭林風明顯是****青替他找來的救兵,他知道自己該如何扮萌。
“不客氣。”鄭林風也向李愚點了一下頭,然後轉過身,對許競問道:“許競,這裡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對李愚同志做了什麼?”
“我們發生了一點誤會……”許競支吾著說道。鄭林風拉偏手的姿態已經很清楚了,許競還能再說李愚的壞話嗎?真實的情況是李愚把他給揍了一頓,然後自己的傷發作了,這才顯得臉色蒼白的樣子。可自己如果這樣說,鄭林風能相信嗎?再說了,他堂堂的許競,居然被一個身上帶著傷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