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之多,情緒又都是如此激動,根本就聽不進酒店的話,他們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無條件地退房,讓他們早點離開這個剛剛發生過槍擊案的鬼地方。
酒店經理也看出來了。這個時候如果要阻攔大家退房,恐怕就要惹出更大的亂子了。他馬上命令前臺開足馬力,為每一位前來退房的客人辦理手續,什麼預訂多少天的約定都宣告無效了,前臺的工作人員也來不及對客人進行什麼甄別,基本上是遞上房卡就退錢,董柏林混在眾人之中,順利地離開了酒店。
等到南島警察局派出的調查人員趕到世昌大酒店,店裡除了瀨井三郎一行之外。已經沒有其他任何客人了。帶隊的南島警察廳副廳長恆宏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真是混蛋,怎麼能把客人都放走了!”
“大家都被嚇壞了,紛紛要求退房,也只能讓他們退了。”先前到來的胖警察申辯道。
恆宏道:“情況不是明擺著的嗎?盜賊能夠爬上酒店的頂樓,肯定是事先住在酒店裡的,這樣才有機會躲過保安爬到頂樓上去。你們應當把客人全部扣住,逐個排查,肯定能夠抓住盜賊的同夥。”
“……”胖警察無語了。他先前還真沒這樣想,要不就算無法阻攔客人退房。至少也可以先查一查客人們的身份了。現在客人都已經走得精光,也無從回憶起哪位退房的客人有神色緊張之類的表現,可以說,相關的線索已經一無所有了。
“我問你,失竊的日本客人在哪個房間?你馬上帶我去!”恆宏向胖警察說道。
“恆宏副廳長,你這個時候不能去。”胖警察好心好意地勸道。“那個日本客人現在情緒非常暴躁,我這裡……”
說到這,他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臉頰,上面居然有一道血痕。瀨井三郎發脾氣的時候,向胖警察隨手扔了一件什麼東西。胖警察躲閃不及,臉上便掛了彩。由於瀨井三郎的氣焰十分囂張,胖警察不知他的來頭,所以也不敢跟他叫板,只能自認吃虧了。現在聽說恆宏想去見瀨井三郎,他下意識地便發出了規勸。
恆宏盯著胖警察的臉看了看,沒好氣地說道:“我當然知道他情緒暴躁,可是我不去見他的話,跟上頭怎麼交代!”
原來,氣急敗壞的瀨井三郎果真透過自己父親的關係,聯絡上了A國的陸軍參謀長,向他控訴了自己被盜賊洗劫的過程。陸軍參謀長又不知道找了什麼人,於是乎整個A國的警察系統都慌了神,恆宏就是因此而被派來督辦此案的。
直到現在,瀨井三郎也沒想透是什麼人盜走了金佛,他把七成的懷疑指向了南島的小偷,另外三成則指向勝浦川的忠篤團伙。對於後者,他倒沒什麼切實的證據,只是認為勝浦川團伙是能夠幹得出這種事的,至於動機,自然就是想把金佛再賣一次了。
解洪明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對瀨井三郎的判斷表示認同。在他心裡,卻是另外一種猜測,他把七成的疑點指向了勝浦川,另外三成則指向了蔡梅林一行。他非常清楚,這一次破窗而入的,正是在尾村時候向他們投毒的人,很顯然,投毒與這次破窗是連續的兩個步驟,投毒的目的是讓他們無法離開A國,從而創造出盜取金佛的機會。
他更懷疑是勝浦川策劃了這個行動,是因為他覺得勝浦川貪得無厭,行事沒有下限,有動機也有能力這樣做。至於蔡梅林一行,解洪明覺得也有幾分可能,畢竟蔡梅林也曾覬覦過那尊金佛。但解洪明又覺得,蔡梅林是中國人,要在A國對他們進行盯梢,並且如此準確地找到他們住的房間,難度未免太大了一些,所以可能性也就只佔到三成了。
至於說是南島市原來的小偷作案,解洪明根本就不信,因為這根本無法解釋此前有人向他們投毒的事情。不過,也正因為此,他沒法向瀨井三郎明說,因為在此前他隱瞞了他們三個人中毒的事情。現在他有些後悔了,如果在來南島的途中,他就把這個情況說明了,也許根本就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幾個人正呆在屋裡各懷鬼胎,恆宏在胖警察的陪同下出現了。一見瀨井三郎,他便躬身行禮,操著半熟不熟的日語問候道:
“您是瀨井先生吧,我是處理本案的南島警察廳副廳長恆宏,您有什麼要求,都可以向我提出來,我們一定會照辦的。”
“我沒有什麼其他的要求,我只希望找回我失竊的東西,你們能辦到嗎?”
瀨井三郎瞪著恆宏說道。恆宏的身份在胖警察這些人面前顯得很牛,但瀨井三郎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裡。軍方在A國的勢力是非常大的,而瀨井三郎恰好與A**方有關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