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怎麼啦!”
一進門,榮雲健便衝著坐在床上養病的李愚問道。
董柏林已經提前躲到旁邊的房間去了。李愚見榮雲健進來,連忙準備下床迎接,被榮雲健一把按住了。榮雲健盯著李愚的臉,又上三路下三路地看著李愚身上,問道:“你傷在哪了?傷得很重嗎,你的臉色怎麼會這麼難看?”
李愚的傷情雖然已經穩定了,但失血過多帶來的影響還是十分明顯的。休養了若干天,他的臉色仍然沒有恢復到以往那種健康的狀態,榮雲健一看便知道李愚傷得不輕,否則,以李愚的性格,怎麼可能會住到醫院裡來呢。
“榮哥,已經無礙了,還累你跑一趟。”李愚笑著說道。
榮雲健瞪著眼睛問道:“是誰?誰把你傷成這樣了?你在電話裡沒說清楚,我真沒想到你會傷得這麼重。怎麼,現在還有人有這樣好的功夫,能讓你受傷?要不就是他們仗著人多勢眾,暗算了你吧?”
剛才在電話裡,李愚只是告訴榮雲健,說自己受了點傷,正在住院。他沒有說明自己是在什麼地方受的傷,也沒有說受的是什麼傷。榮雲健一看李愚的臉色,便知道他受的傷有多重,而以榮雲健對李愚的瞭解,能夠憑武功把李愚傷成這樣的人,絕對是鳳毛麟角,因此他更傾向於認為李愚是寡不敵眾。受了對手暗算,才會如此。
榮雲健與李愚交情頗深,此時的關切也是出自於內心,這讓李愚頗有一些感動。他沒有想向榮雲健隱瞞,而是拉開上衣的衣襟,揭開紗布。把胸前的傷口向榮雲健展示了一下。榮雲健定睛一看,不禁大驚失色。
“這……這是槍傷!李兄弟,你惹了誰了?”榮雲健壓低了聲音問道,聯想到李愚住的是一附院的特殊病房,他開始意識到問題有些嚴重了。
“一個小毛賊而已。”李愚平淡地說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方便跟我說說嗎?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去替你討回公道。”榮雲健道。
“其實也不算什麼。”李愚道。接下來,他便把自己這趟出境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其中自然是抹掉了不少細節。只說是為了從日本人手裡奪回一件當年被劫走的國寶,一時不慎,才被人開槍擊中。
榮雲健聽罷,沉默了片刻,問道:“兄弟,你怎麼會捲到這件事裡去了?莫非你是受人之託?”
“的確。”李愚道。他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就是想引出董柏林的話題。他看著榮雲健,緩緩地說道:“榮哥。我告訴你,你可別激動。”
“你說吧。”榮雲健找了張凳子在床邊坐下來。準備心平氣和地聽李愚講述。
“這一次,是一位京城來的朋友託我去辦事,委託他來找我的,則是一位開國的老將軍……”李愚說道。
“你說的是……陳老?”榮雲健敏感地猜出事情的真相,畢竟他也曾經在特種部隊裡呆過,知道一些有關的隱情。
李愚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榮雲健臉上的肌肉輕輕地抽搐起來,他遲疑了一會,才啞著嗓子問道:“這麼說,你說的那位朋友,是柏林?”
李愚看著榮雲健。問道:“榮哥,你怎麼會一下子就猜到他頭上了?”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榮雲健苦澀地笑著說道,“上次咱們在山水嘉園碰上的那幾個人,不就是柏林的徒弟嗎?你這段時間和刑警隊的那個丫頭走動得很多,能夠請你去A國辦事的,也就是那個丫頭了。既然是那丫頭出面,那麼京城來的人,必然就是柏林了。”
李愚與歐麗雯之間的關係,自然是瞞不住榮雲健的。有了這些資訊,要想猜出後面的事情就不算很難了。李愚特地把榮雲健請到醫院來,自然是有與榮雲健相關的事情,榮雲健是何等聰明的人,稍稍聯想一下,就能夠把整個關係都想明白了。
李愚見榮雲健都說出來了,便點點頭道:“榮哥猜得很對,請我去A國的,的確是董哥。”
“他人呢?”榮雲健問道。
“回京城了。”李愚道。
“哦……”榮雲健輕輕地應了一聲,語氣中有些失望,卻也沒說什麼。
“榮哥,董哥來渝海,沒有去見你,你是不是生他氣了?”李愚試探著問道。
榮雲健搖搖頭,道:“他身負重任,豈能隨便見人?……何況我現在又是這個身份,他不見我反倒是對的。真的兄弟,豈會拘泥於這些小節,心裡有這份情就足夠了。”
李愚道:“我和董哥在一起的時候,也聊起過你。他一直說想見見你,就是不知道你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