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人的樣子拼命鞠躬,但臨到現在這種場合,他的混混本性就暴露無遺了。
文天點點頭,又道:“動手之前是不是先說好,如果我把你給打傷了,會怎麼樣?”
“哈哈哈哈。”劉成一陣假笑,可惜沒有換來周圍人的附和,他悻悻然地收住了笑聲,說道:“就衝你,還敢說把我打傷了?我還想問問你呢,我如果把你打傷了,會怎麼樣?”
“我如果被你打傷了,是我學藝不精,絕不會怪你,也不會要你賠錢。”文天認真地回答道。
“同樣,我如果被你打傷了,是我學藝不精,絕不會怪你,也不會要你賠錢。”劉成學著文天的樣子,也作出了承諾。
文天轉頭看看四周,對眾人說道:“大家都聽到了吧,他親口說了,如果他被我打傷了,絕不會怪我,也不要我賺錢,待會大家要給我做個證明。”
“好!”
唯恐天下不亂的圍觀者們齊聲地應道。經過剛才的較量,圍觀者對於姜春生這邊取勝已經有了幾分預期,在心理上已經把注下到了文天身上。
李愚站在後面,忍不住搖了搖頭,又不便說什麼。文天這傢伙,當年練武的動機就是因為家裡人受了梅天富的欺負,他想練好武功,給家人報仇。出於這樣的動機,他學的功夫都偏向兇狠,一言不合就想跟人玩命。因為他自己沒什麼靠山,所以文天特別在意打架之後的責任問題,此時沒等出手先和對方簽下生死契約,就是為了避免事後的麻煩。劉成託大,滿口答應事後不會讓文天負責,估計一會就該後悔了。
文天得了劉成的承諾,心中大定,二話不說便出招了,一記右勾拳直取劉成的面頰。劉成也不是菜鳥,當然不會輕易中招。他側身躲過文天的攻擊,回敬了一拳,文天同樣輕鬆地閃過。
湯金龍剛才叫了三個人,原意是讓他們聯手去對付姜春生。誰料想半路上殺出個文天,纏上了劉成,餘下的李靖、王琰二人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如果是和姜春生打,他們倆自然是要和劉成聯手的。可現在出來的是一個旁人,看上去像是姜春生教的徒弟,自己這邊再聯手群毆,似乎有些不妥。
文天卻是一直在關注著李靖、王琰二人的表現,提防他們冷不丁地出手。與劉成交手時,文天留了幾分力氣,就是準備著應付李靖、王琰二人的夾擊。正如李愚估計的那樣,劉成的氣勢雖猛,但戰鬥力有限,文天只拿出五分力也足夠應對了。
“嘿!”
“哈!”
“吼!”
劉成越打越是心焦,嘴裡的吼叫聲一聲大過一聲。他原本以為文天是姜春生的徒弟,好欺負,誰料一交手,發現對方的套路與姜春生並不是一路,而其兇狠又勝了姜春生一籌,忍不住有些懊悔,不該上前來單挑。到了這個時候,再叫同伴助拳已經不合適了,惹人笑話不說,湯金龍恐怕也會惱火。他使出了渾身解數,盼著文天哪裡露個破綻,讓他踢上一腳或者打上一拳,然後他就可以假裝大度地撤身,宣告勝利了。
可打架這種事情就是如此,越是心裡存了雜念,動作就越走形,遇到文天這種實戰形的對手,就越是危險。趁著文天向後退讓的一個空檔,劉成把右腿甩到半空,用力向下蹬,想使出一個下劈的招術。文天哪裡會錯過這個機會,見劉成的腿抬得老高,他欺身上前,輕輕一抬膝蓋……
“嗷!”
劉成慘叫一聲,原計劃的下劈動作再也做不出來了,雙手捂著襠,直接就滾到了地上。原來,他剛才那個抬腿下劈的動作,正好把某些不可描述的部位給露出來了。也就是文天還知道好歹,出手時只用了三分力氣,可這也足夠讓劉成喪失戰鬥力了。武術比賽是禁止踢這個部件的,同時運動員也有相應的護具,所以劉成完全沒想到這裡有什麼問題。可文天是啥人,那是在街頭打架混出來的人,哪個地方是薄弱環節,他了如指掌,只是輕輕地用膝蓋一頂,差點就讓劉成後半輩子在宮裡度過了。
“犯規!”
“你們犯規!”
湯金龍帶來的十幾個武師全都大喊起來,同時每個人都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隱隱有些一些感同身受的意思。大家的後背都有些涼,心裡嘀咕著:這個姜春生和他的幫手,下手可真狠啊,幸虧剛才不是自己上前索戰,否則的話……
湯金龍卻是眼睛一轉,厲聲地向著姜春生喊了起來:“姜春生,這就是你的人嗎,怎麼用這種下三濫的招術!”
“什麼叫下三濫,武術就是用來克敵致勝的,誰像你們那些花拳繡腿,光好看不中用!”姜春生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