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羅維成點了點頭,說道:“羅老果然明察秋毫。如果晚輩沒有猜錯的話,這份參苓百草雞,與羅老家裡的集萃參苓雞,應當是來自於同一個藥膳方子。不過,這方子卻不是從羅老家裡洩露出來的,而是和羅老家裡的方子有同一個出處。”
“同一個出處,你是說,藥師門?”羅維成一下子反應過來了。自家的藥膳方子,當然不會那麼容易洩露出去。但自家的方子其實也不是先祖首創的,而來自於藥師門的傳承。藥膳坊的老闆如果也與藥師門有些瓜葛,那麼得到這樣一個方子並不奇怪。
難道,這渝海城還有另外的人與藥師門有關係?
這個念頭只是在羅維成的腦子裡閃了一下,老爺子就全明白了。他用手指著李愚,呵呵笑道:“原來如此,小李,這家百草藥膳坊,只怕也有你的一份吧?”
“羅老真是睿智,我原本還打算賣個關子的呢。”高士新笑道,他用手指了指李愚和葛建宇,說道:“不瞞羅老說,這家藥膳坊,就是李愚和小葛的女朋友聯手開的。當初開藥膳坊的錢,還是蔡老闆借給他們的呢。”
“這沒什麼,沒什麼。”蔡梅林趕緊擺手表示客氣,當著眾人的面,他當然不便說起雞血石的事情,只能裝作是一個關懷後生晚輩的慈祥老爺爺一般。
“如果是李愚開的飯館,那就好解釋了。”羅維成道,“看來,小李和藥師門淵源頗深啊,不但通曉藥師門的解毒秘法,連藥膳這樣邊邊角角的東西都清楚,老朽都有些羨慕小李的機緣了。”
陳然道:“小李的商業眼光,真是很了不起啊。這兩天我專門打聽了一下,原來百草藥膳坊在渝海的名氣已經非常大了,幾乎是一座難求。咱們這一桌子菜,保守說,起碼是一萬塊錢出頭,這個藥膳坊十幾個包間,一天下來就是幾十萬營業額,比一箇中型醫院也不差呢。”
“如果是各位前輩光臨,本店分文不收。”李愚乖巧地說道。
“那可不行。”陳然正色道,“今天這頓飯,我跟高教授說好了,必須是我請。待會該收多少錢就收多少錢,你如果不讓我掏這些錢,我可真要生氣了。”
李愚笑道:“不敢不敢。既然陳教授這樣說了,我豈敢不收?不過,高教授和蔡老闆他們都是金牌會員,能夠享受五折優惠的,陳教授不會拒絕這個折扣吧?”
“這倒沒啥問題。”陳然笑著接受了,他當然知道藥膳坊的利潤率有多高,李愚願意打折,他沒有拒絕的道理。
既然已經說到了這一步,高士新索性便把後面的議程提前了。他扭轉頭,對羅維成和陳然說道:“小李和小許開這個藥膳坊,我是非常支援的。年輕人願意憑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創業,這是好事。藥膳坊經營了一個多月,收益的確非常可觀,這其中既有小李的藥膳方的功勞,也有小許日夜操勞的功勞,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合法收入,是光明正大的。”
“的確如此。”羅維成微微點了一下頭,但沒有多說什麼,他知道高士新後面肯定還有別的話。
高士新接著說道:“可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就因為小李、小許他們賺了點錢,就引來了一些有紅眼病的人。這幾天,有人仗著有點勢力,頻繁地給他們施加壓力,想要奪走這家藥膳坊。我今天請羅老和陳教授過來,也是想請你們幫小李他們一個忙,跟有些人打個招呼,讓他們別再打藥膳坊的主意了。”
“有這樣的事?”陳然露出一副吃驚的樣子,至於心裡是怎麼想,就不得而知了。
羅維成則依然是心平氣和的神氣,他淡淡地問道:“是什麼人想佔這個便宜,你們知道嗎?”
“是劉邦林的那個小子。”高士新低聲說道。
劉青河的父親劉邦林曾在渝海當過一任領導,大家對他都是比較熟悉的。領導幹部也會生病,生病了也要找專家去看病,所以羅維成與劉邦林打過一些交道,與劉邦林的兒子劉青河也曾見過面。高士新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在羅維成面前直言不諱地說出來,他知道,憑著羅維成與劉邦林的私交,制止這件事並不困難。
就在這個時候,包間服務員腰裡彆著的對講機響了。她戴著耳機說了幾句什麼,然後便輕輕地走到李愚身邊,俯首耳語道:“李總,許姐讓我告訴你,那個劉總又來了,正在大廳裡待著呢。”
“來得真巧。”李愚淡淡一笑,然後抬頭對眾人說道:“各位前輩,說曹操,曹操到。劉青河現在就在大廳裡,正在給許師嫂下最後通牒呢。”
羅維成二話不說,指了指自己的助手段開寅,吩咐道:“開寅,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