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珺打了一個電話,交代她無論是誰向她問起隨身碟的事情,都要說從來沒有見過。他沒有告訴周子珺實情,只說隨身碟裡有一些兒童不宜的內容,可能涉及到一些桃色事件,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裝作啥也不知道。周子珺現在對李愚言聽計從,自然是滿口答應下來了。
結束通話周子珺的電話,李愚又撥了一個號碼,這一回電話裡傳出來的是榮雲健的聲音:
“喂,是李愚啊,怎麼想著給我打電話了,有事情嗎?”
“榮哥,打攪了,打這個電話,是想問問榮哥忙嗎?”李愚笑著說道。
“還行吧,現在不忙,有啥事?”榮雲健問道。
李愚道:“榮哥,你上次說過願意教我槍械,不知道現在方便不方便。”
“你想學槍械了?怎麼,碰上什麼事情了嗎?”
榮雲健非常敏感,一下子就猜到李愚這邊應當是遇到什麼麻煩了。上一次他向李愚說起學習槍械的事情時,李愚的態度有些含糊,此後這段時間也沒有再聯絡過他。現在突然問起槍械的事,應當是出了些什麼變故吧。
李愚笑了笑,道:“如果榮哥現在有空,你說個地方,我過去和你碰面吧。”
榮雲健道:“不必了,你現在在哪,我開車過去,比你方便。”
李愚倒也沒有跟榮雲健客氣,他說了個地方,十幾分鍾之後,榮雲健開著一輛陸虎攬勝出現在了李愚的面前。
“上車吧。”榮雲健搖下車窗,對李愚喊道。
李愚拉開副駕的車門,坐了上去。沒等他繫好安全帶,榮雲健已經一腳油門踩下,車子飛一般地躥了出去。
李愚對於坐車已經很習慣了,不過他坐得最多的是計程車,其次就是葛建宇開的車,行車的風格都頗為穩健。榮雲健的車,李愚是第二次坐。上一次榮雲健開的是何產林的賓士,開得同樣非常平穩,但這一回,榮雲健開了自己的陸虎越野車,車上又沒有老闆,所以車子開得非常狂野,讓坐在車上的李愚也忍不住血脈賁張起來。
“老弟,你學車沒有?”榮雲健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好整以暇地掏著煙,對李愚問道。
“沒呢。”李愚答道。
“以老弟你的身手,不會開車實在是太憋屈了。一個真正的男人,手上得有兩樣東西,好車,好槍,有了這兩樣,天下任你縱橫。”榮雲健用豪邁的口吻說道。
李愚好奇地看著榮雲健,他覺得,這時候的榮雲健才是真實的。第一次在藥膳坊,第二次在三色陽光茶樓,他看到的榮雲健都是帶著幾分含蓄的,但他分明能夠感覺出來,在榮雲健的內心有著一種張揚的衝動。直到此時,他才看到了榮雲健那飛揚跋扈的一面,就像榮雲健自己說的,那是一種真正男人的風采。
“依榮哥這樣說,我可要汗顏了。我既不會開車,也不會打槍,不過如果有好馬,我倒是可以駕馭一二。”李愚帶著幾分不憤爭辯道。
“哈哈,開車、打槍有何難的,以老弟你的才情,學起來不費吹灰之力。”榮雲健笑著說道。
談笑間,陸虎車已經離開了渝海市區,開上了郊外的國道。國道上路廣車稀,榮雲健幾乎把油門踩到了底,儀表盤上的指標嗖地一下便衝到了180公里的位置上。
“怎麼樣,感覺到速度沒有!”榮雲健亢奮地向李愚問道。
“爽!”李愚用了一個他學來的新詞,那種風馳電掣的體驗,對他來說已經是久違了。在這一刻,他心裡萌生出一個強烈的念頭:必須學車了,而且必須學到榮雲健這樣的水平。正如榮雲健所說,這種天地之大,任我馳騁的感覺,才是真正男兒的追求。
“榮哥,你這超速了吧?”
看到速度指標還在向上飈,李愚怯怯地提醒道。他記得坐葛建宇的車時,葛建宇動不動就要說什麼地方有攝像頭,限速多少,時時都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榮雲健這車已經開到超速一倍了,居然還沒有一點收斂的意思。
榮雲健無所謂地笑了笑,不過倒真的把速度降了下來。他對李愚說道:“的確是超速了,其實平時我也不這麼開,剛才就是讓你感受一下。不過,我當年在西北的時候,比這還快的速度也開過,用我們戰友的話來說,我不是開得太快了,是飛得太低了。”
“對了,我上次聽何總說,榮哥是當過兵的,還見過血。怎麼,你是上過戰場打過仗嗎?”李愚好奇地問道。
“殺過幾個毛賊而已,算不上什麼真正的戰場。”榮雲健的聲音變得有些暗淡了,語氣裡帶著幾分落寞,像是想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