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到門邊去了。李愚走到牆角,低聲對申家澤問道:“申哥,有什麼事嗎?”
“哥們,了不起。”申家澤向李愚翹了個大拇指,讚了一聲。
“讓申哥見笑了。”李愚說道。
“白天看你那麼低調,我還真猜不出你有這麼好的功夫呢。”申家澤道,他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小李,你可得提防這些人。他們幾個可能不是你的對手,但他們的背後肯定還有大團夥,你是孤身一人,將來出去以後,沒準他們會向你尋仇,你想過怎麼辦沒有?”
李愚道:“你不是跟我說過,現在是什麼法制社會嗎?我昨天在那個派出所碰上那些警察,看起來也不像枉法之徒,區區幾個毛賊,還能翻天?”
“就怕你在明處,人家在暗處,防不勝防啊。”申家澤提醒道。
“我明白了。”李愚點了點頭。
他重新回到凌三泰等人面前,用手指了指凌三泰,說道:“你,跟我過來一下。”
“有事嗎,李哥?”凌三泰賠著笑臉,慢吞吞地挪著身子,不敢上前。
“你放心,只要你乖,我不揍你。”李愚說道。
“我……”凌三泰很想大聲地說一句:我很乖的,可是臉皮實在沒那麼厚,這麼栽面子的話哪能說得出來。他換了個說法,說道:“瞧李哥說的,您有什麼吩咐,我還能不聽嗎?”
李愚把凌三泰帶開幾步,面對著另一側的牆壁,然後用很小的聲音說道:“你家裡有哪些人,住在哪裡,告訴我。”
凌三泰一驚,失聲道:“李哥,你問這個幹嘛!”
“低聲!”李愚喝道,“我問這個幹嘛,你不懂?”
我太懂了!凌三泰心說。這不就是擔心自己日後尋仇,要拿自己的家人當人質嗎?說心裡話,凌三泰被李愚收拾了一通,嘴裡說是服氣了,內心卻存著找回場子的念頭。在看守所裡,他自然是沒有這樣的實力,但出去之後就不然了。他也是有組織的人,他受了欺負,難道不會找上線來撐腰?
可是李愚要問他的家人,性質就不一樣了。除非他日後能夠把李愚幹掉,否則以李愚的身手,報復他的家人是太容易不過的事情。混混也是有家有口的,誰樂意讓人沒事就問候一下自己的家人?
“我可告訴你,想隨便編一個說法來糊弄我,沒那麼容易。我會讓你那幾個小兄弟一個人一個人地說,但凡有人說的和你不一樣,你就準備在這屋裡躺到出去為止。”李愚冷冷地威脅道。
我靠,看守坑死我了!
凌三泰在心裡哀嘆著。看起來,這個李愚還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功夫了得倒也罷了,心機居然也如此縝密。他用分別審訊的方法,來確定自己是不是說謊,這麼小的一個監室,自己想和嘍羅們串供也沒機會。他是東新區的混混頭目,那幾個小嘍羅也都是在東新區混的,雖然不全是他的手下,但誰不認識他凌老大?
他不能確信是不是每個人都知道他家的住址和家人,但萬一誰說出來了,李愚知道他說謊,能放得過他?剛才那兩個耳光,力道頗有講究,打在他的臉上,痛得鑽心,但卻又看不出任何的傷痕。惹惱了李愚,讓他再搧上幾個耳光,凌三泰只怕就得尿在身上了。
“李哥,我騙誰也不敢騙您啊……其實這麼點事,我也沒打牌蒙李哥您,是不是?我沒有成家,只有一個相好的和我一起過,我住在……”凌三泰老老實實地把自己那點底都抖了出來。
李愚在心裡默默記下,然後讓凌三泰回去,勒令他不許開口,接著又把另外幾個嘍羅挨個叫來,讓他們說出自己知道的有關凌三泰的一切。
把各項資訊問到毫無破綻之後,李愚在幾個小混混的手腕上各推了一把,幫他們接上了脫臼的腕骨,然後說道:
“從昨天到今晚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以後咱們在這屋裡的時候,相安無事;出去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們不服,想找我尋仇,也儘管放馬過來。”
“不敢不敢,誰和李哥有仇了?”
“李哥這是教咱們做人,還不收學費,咱們賺大發了!”
“沒錯,出去以後,我一定要請李哥喝酒,我幹了,李哥隨意!”
“屁,你能請得起什麼酒,要我說,咱們得湊錢請李哥在凱利萊頂層包一桌!”
“……”
眾人一個賽一個地獻著殷勤,監室裡一片祥和。
第十九章 大教授當保人
確定了誰才是監室裡的老大之後,不等李愚吭聲,凌三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