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場的程度。他現在供職的文物協會里有幾位領導,照理說是有資格來當嘉賓的,不過葛建宇擔心領導們知道他的女友在外面開餐館會影響到對他的看法,因此在單位上便沒敢聲張。
在藥膳坊開業前一星期,許迎迎便展開了一輪宣傳,尤其是在網路上做了一些炒作,反響還頗為不錯。據她的估計,今天除了前面那兩撥請來的嘉賓之外,還會有一些聞迅趕來看熱鬧的閒人,氣氛倒也不會太過冷清。
鞭炮聲尚未平息,一輛奧迪Q7遠遠地開來,停在了藥膳坊的門前。李愚和許迎迎快步上前,分別拉開了左右兩側的後車門。高士新和蔡梅林兩人從兩邊下來,笑呵呵地與李愚他們打著招呼,又回過頭向著旁邊圍觀的人群也揮了揮手,派頭十足。
“高老師,蔡老闆,你們裡邊請。”許迎迎笑盈盈地招呼道。
“嗯,這個地方環境不錯,倒是個開藥膳坊的好地方。”蔡梅林看了看四周,點著頭稱讚道。
“店員的服裝很有特色,這些年輕人看著也挺精神,朝氣蓬勃,很好!”高士新也找到了一個誇獎的角度,給了一堆溢美之辭。
新店開張,作為店家請來的嘉賓,無疑都是需要說一些好話的。蔡梅林和高士新二人都是老油條了,深諳此道,此時的表現也頗為得體。
兩個人邊誇邊走,來到餐館門口,正待進門的時候,高士新無意間一抬頭,不禁一愣。他站住腳,看著門楣上的招牌,詫異道:“咦,這招牌是誰寫的?字寫得不錯!”
“我看看。”蔡梅林也站住了,他抬頭看了一眼,隨即退後了幾步,細細端詳起來,嘴裡唸叨著:“這莫非是馬老的的字?不對不對,老馬的字這些年愈發老道,卻少了幾分靈動之氣。這字看起來,倒有些宋老頭年輕時候的神韻,難道是他新招的什麼學生仿寫的?”
他說的馬老和宋老頭,都是渝海市有名的書法家。由於文玩和書法有頗多交叉之處,所以蔡梅林和這些老頭都有些往來。蔡梅林做了幾十年文玩生意,練就了一雙毒眼,鑑別能力極強,一看這招牌上的字,就知道絕對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幾位書法家的作品。
“怎麼,高老師,蔡老闆,這字寫得很好嗎?”許迎迎古怪地笑著,向兩個老頭求證道。
“當然很好。”高士新道,“這起碼得有幾十年的功力,才能寫出這麼有氣勢的字。就我瞭解的情況,渝海市能夠把字寫得這麼好的人,加起來不會超過10個。”
“那也包括您嗎?”許迎迎問道。
高士新搖搖頭,道:“不包括我,我有好多年沒有靜下心來認真練字了,現在書法退步了很多。如果倒回去十幾年,沒準我能夠寫出這樣的水平。”
“拉倒吧,你巔峰的時候書法也就是二把刀的水平,哪有這牌子上的字好。”蔡梅林貶損道,接著,他又轉頭看著許迎迎,問道:“你們這是找誰題的字,不會是在淇化找的書法家吧?”
“哈哈,蔡老闆,這回你可是打眼了。”許迎迎笑道,“寫這字的,可不是什麼老書法家,而是一個18歲的小年輕。這個人嘛,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他!”
說到這裡,許迎迎用手一指站在旁邊笑而不語的李愚,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小李,這是你寫的?”
高士新和蔡梅林二人都驚得張口結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讓兩位見笑了。”李愚謙虛地說道,卻沒有否認正是自己寫了這個招牌。
現代人練書法,只是作為一種業餘愛好,平時工作的時候還是需要用到鋼筆、鉛筆等,在毛筆書法的造詣往往會受到影響。李愚卻是自幼就用毛筆寫字,其間還曾得到過幾位當年的書法大師的指點,因此書**底遠比今天的書法家要強得多。
在最初製作招牌的時候,許迎迎曾建議去請高士新來執筆,被李愚否決了。他倒不是有什麼自戀情緒,而是覺得寫塊招牌這樣的小事,再去麻煩高士新一趟,有些不好意思,不如他自己寫出來就行了。
許迎迎和葛建宇都是學歷史出身,也懂一些書法鑑賞。看到李愚寫出來的招牌,兩個人都連聲叫好,不過,他們也沒想到這幾個字居然能夠讓高士新、蔡梅林這種眼界頗高的人物看好,此時聽到二人的稱讚,不禁對李愚又有了些刮目相看的感覺。
“你這是在道觀裡跟著你師父練的字?”高士新記得李愚講過的經歷,向他問道。
李愚只能點頭了:“是的,這就是我師父教的。”
“你師父真是一個世外高人啊,唉,可惜無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