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皮,真心為李愚犯愁了。
以後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眼下這件事,倒也有解決方案,那就是葛建宇用自己的身份證幫李愚辦下了手機卡,然後把自己和高士新的手機號都替李愚存進了電話簿裡。現在的手機都是傻瓜化操作的,以李愚的智商,不過花了十幾分鍾就弄明白了各種功能的用法,甚至還註冊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微訊號。
“多用幾回你就熟了。”葛建宇對李愚的悟性頗為滿意,拍著他的肩膀鼓勵道。
兩個人在外面吃了頓晚飯,自然是由李愚付的賬。葛建宇開著車把李愚送回小區,樓上樓下地跑了好幾趟,幫他把買來的東西運進了屋子,然後才告辭離開了。臨走前,他和李愚約好第二天上午9點過來,讓李愚好好睡個懶覺。
送走葛建宇,李愚終於得到了一個獨處的時間。他關好了門,又到前後的視窗向外張望了一番,確認周圍沒有什麼隱患,這才拉上窗簾,開始整理自己從明朝帶來的那些東西。
一部分東西是他自己原來擁有的,包括他的兵刃、各種殺手必備的道具,還有就是當初準備送給範無痕的那些首飾。他換下來的衣服也沒有扔掉,雖然他也知道未來不會再有穿這些衣服的機會,但畢竟是明朝留給他的紀念,一針一線都帶著往日的記憶。
另一件東西,則是他從藥師洞裡帶出來的,那個改變了他命運的木盒子。
盒子裡裝著兩本藥師本經和一塊玉牌,在路上,李愚並沒有細細地看過這些東西,現在有了穩定的住處,李愚自然要認真地研究一番。
兩本藥師本經,分為上冊和下冊。李愚先拿過上冊,翻開看了幾頁,不禁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其中說的都是各種製毒用毒的方法,有些毒藥的毒性之霸道,堪稱是令人髮指。看過上冊,李愚又翻開了下冊,這一回,裡面的內容就大不相同了,說的都是解毒與治病之法,還有範無痕及其前輩研究出的一些藥物養生之術。在其中,李愚看到了處置無影毒的藥方,只可惜韓智已經等不到這份藥方了。
放下這兩冊藥師本經,李愚又拿起了那塊玉牌。玉牌是長方形,長不到三寸,寬只有一寸五分左右,是用極好的和田玉製成,表面光潤如凝脂一般。玉牌上沒有文字,只篆刻著一株植物的模樣,想來應當是某種藥草吧。李愚不是學醫的,自然認不出這是什麼。範無痕在留下的字條中曾說,這是藥師門的掌門令牌,擁有這塊令牌,應當就可以號令藥師門的門徒。不過,時間已經過去了近400年,藥師門還存在嗎?
除了這兩件東西之外,李愚的手裡還有一張原來壓在盒子底下的藥方,上面寫著千年醉的配方、用法以及解法。照範無痕的說法,這種千年醉是他所創,李愚估計是第一個試藥的人。至於範無痕為什麼要把配方和解法都寫在字條上,想必也是不希望自己的心血付之東流吧,至於誰能夠看到這份藥方,並將其傳之千古,就不是範無痕要思考的問題了。
李愚把配方和解法都背了一遍,然後和藥師本經、掌門玉牌一道,放進了木盒裡,再把盒子與自己的背囊一道鎖進了櫃子。雖說這種鎖只能防君子,不能防小人,但李愚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來保管這些寶貝,只能先這樣將就了。葛建宇倒是跟他說起過,這個小區還是比較安全的,房子有防盜門窗,除非被賊惦記上,否則沒什麼大的問題。
收拾完自己帶來的東西,接下來才是整理從超市買來的商品。葛建宇是那類具有暖男特徵的人,買東西的時候考慮得頗為周全,什麼牙膏香皂、毛巾洗髮水、鍋碗瓢盆、床單枕巾,可謂應有盡有。至於吃的東西,就更為豐富了,餅乾、泡麵、火腿腸、酸奶之類,塞滿了整整一個冰箱。
這一通收拾,不知不覺就到了深夜。李愚再次感受到了現代生活的便利,屋裡有電燈照著,亮如白晝,如果換回到古時候,屋裡起碼要點了七八支蠟燭,才能有這樣的照明效果。李愚把各種物品歸置到位,然後一盞一盞地關掉了屋裡的燈。他摸黑走到陽臺上,極目望去,雖然大多數人家已經入眠,但高處的霓虹燈還在紅紅綠綠地閃著,展示著都市的繁華。
沒有殺戮,沒有飢寒,山河錦繡,國泰民安,這李愚和他同時代的人們做夢都不敢期盼的生活,只有經歷過離亂的人,才能感受到和平的幸福。
我喜歡這個時代!
李愚帶著微笑,進入了夢鄉。
……
次日清晨,天剛亮,李愚就醒過來了。這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並沒有因為幾百年的沉睡而改變。
剛剛醒來的那一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