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除了必要的時候,其餘皆是呆在王府裡和秦衛曬太陽,日子過得很是滋潤。夜裡燒著小地龍就足夠溫暖了,說真的,鳳京氣候不錯,這種天氣不用地暖也沒問題,就是秦衛失血太多,怕他會冷而已。
秦衛半夜起身如廁的時候是不多的,今天白日裡實在是吃鹹到了,睡前喝了許多水,不得不起來放鬆一下,快速的走到隔間去小解一下,簡易廁所的房間實在太涼了,只不過呆了瞬間人就冰冷冰冷的,哆嗦著回了睡房,掀開溫暖的被子鑽了進去。
吃了同樣鹹的晚飯喝了同樣多的水的凌殷也爬起來去上廁所,見秦衛打著寒顫回來,等他躺好後,趕緊給他壓好被子的四邊,自己跑去解決生理問題,回來時卻發現秦衛裹著被子還是有些發抖,立馬從櫃子裡拿出早就備著的厚毯子壓上,自己鑽進被窩,等身上的寒氣去盡,就將整個人貼到秦衛身上,這剛碰上秦衛的身體,凌殷就嚇了一大跳,怎麼整個人跟冰棒似的,急忙喊了守夜的小廝,讓他去給值夜的侍女傳話,讓把臥房下面的大地龍給燒起來。
秦衛小聲說道:“蓋了毯子一會兒就好了,不用燒大地龍。”
凌殷儘可能的又貼緊了些,將手放在他的後腰和後背這兩處不能著涼的地方,輕聲說道:“大地龍暖和些,前半夜沒注意,冷成這樣也不吱一聲,凍壞了怎麼辦?”
秦衛說道:‘沒關係的,我以前冬天都是凍過來的,母親去世後主夫大人分了家,我和爹爹冬天燒不起地龍,就將所有的衣物都蓋上就暖和一些。打仗時也受過不少傷,冬天也是熬一熬就過去了的。”
凌殷親親他冰涼的小臉,溫柔地說道:“這是以前了,現在不用熬了,要不然妻子是拿來做什麼的?把手放我身上,還有哪裡沒暖著?”
秦衛將手搭在凌殷的手臂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腳底好涼。”
這年頭沒有橡膠,沒有辦法灌熱水袋,更別提電暖寶了,只能挑了塊石頭燒的滾熱,用布包上假裝電暖寶,前半夜挺管用的,後半夜石頭涼了,平時人睡熱了倒也沒關係,但是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石頭早就冷掉了,凌殷讓秦衛將腿曲起一些,把自己的小腿伸過去讓他踩著取暖。
腳底的溫暖直擊頭頂,秦衛幸福地不能自已,有幾滴眼淚不小心滑落。凌殷正把臉也貼上去,卻沾上一股溫熱的液體,摟了摟懷中的人兒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沒有,小殷,我覺得好幸福。”秦衛哽咽著。
“啊喂,我們家小衛什麼時候嘴也這麼甜了啊?”凌殷滿足地抱著夫君調侃著,又一本正經地說道:“有你,為妻也覺得很幸福。”
41、天寒人暖 。。。
秦衛聽著這話裡溫柔的意味,眼淚乾脆奪眶而出,緊抱著凌殷小小聲地抽泣,屋裡因著大地龍的火焰熱氣而變的暖和起來,凌殷騰出一隻手那手帕給他擦眼淚鼻涕說道:“在戰場上傷那麼重也不見你臉色有變,以前也沒聽說過赫赫有名的秦將軍原來是個愛哭鬼。”
秦衛甕裡甕氣地說道:“都怪你,我在外面才不會哭呢!”隔了一會兒,他接了一句:“也只有在你身邊我才敢流眼淚,你要不喜歡我下次就不哭了,我也知道很難看。”
凌殷親吻了下他還帶著淚花的眼睛,柔聲說道:“怎麼會難看,我覺得很可愛,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在我面前你可以隨心所欲,我們是妻夫是家人不用那些虛假的東西,知道嗎?”秦衛點點頭,在暖意的環繞下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凌殷就立馬進宮請了長假,說秦衛身體太差,受不住鳳京入冬後這般寒冷的天氣,要求去南方住到開春。
說實話,鳳京並不算是處於很北的位置,只是安州的確要溫暖上許多,皇帝耐不住某人寵夫成命,只好放她去了封地。
巧的很,凌殷請假的時候,皇后大人帶著兩位小公主走進來,凌殷順帶說了句:“皇后冬也去安州調養些時日吧,也可以帶著兩位皇侄去增廣見聞。”
一見自家夫君眉毛微挑,鳳凌玄心裡大喊不好,果然楚後說道:“殿下說的也是,小華小景長這麼大除了鳳京還從未去過別的地方,身為女兒家也是該出去走走的了。”聽到此言,鳳凌玄在心裡內牛滿面:女兒傢什麼女兒家,你兩個小兔崽子才多大啊,就是兩個黃毛丫頭!還有邊上的那個大兔崽子,不帶這樣的啊,自己帶著夫郎隨隨便便走掉就算了,還順路把別人家的夫君給拐帶走!
韶華和韶景自然是開心無比,眼見天氣漸漸寒冷,不能做不能玩的事越來越多,現在要遠足去皇姨的封地,沒有搖頭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