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按規矩只有朝服才能從正門的角門出入,而正門的大門幾乎是只有大事件或者帝后親臨才有肯能開啟。而自己這樣的低階又是常服來的,就只能在這離正門數百米的西側門候著,前來拜訪的車馬停滿了王府西面的燕頜街,細細看去皆是些京城紈絝,雖是認得,自己從來不屑往來,怎麼親王以前往來的都是這樣的人?
見自己被堵在靠後的位置,安如意有些焦躁,名帖夾在一堆人的帖子中間遞上去的,也不知道殿下看的見看不見自己的名字。
正煩著,西側門左邊角門似乎開啟了,門內景色一閃就又被關在了裡面,一個穿著黛綠散花綾耦合滾邊窄袖曲裾的女子站到臺階前揚聲說道:“殿下昨日剛從宮中回來,旅途勞累,萬分疲憊,不得精神會客,各位請回吧。”人群騷動了一陣,慢慢的還是都駕車走了。
安如意聽到如此說,有些急了,早知道親王在府裡就不用找些沒用的人了,這會兒人多了,自己的名帖怕是沒看見吧,剛想擠過去,身旁有個穿著藍色簟錦紋暗花綢直裾的女子攔住了她,行了個禮輕輕的說道:“如墨見過安校尉,校尉莫急,殿下說等人都散了再進去,侍棋姐姐在前頭說的話是個障眼法。”原來從角門出來的不只一個人,只是眾人皆知穿的起散花綾曲裾的都是親王身邊侍字輩的大丫頭,光注意侍棋去了,忽視了這個低上一級只能穿綢衣的侍女。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人群漸漸都散去了,這才開了西側門的中門,把安如意給請進去。
8、刀斬亂麻 。。。
侍棋領著安如意進了偏廳,鳳凌殷笑道:“本王還想著徵西將領都回去探親了,還不知你住哪裡呢,正好你找來了,你說的給本王做牛做馬還沒做過呢!”安如意想起當初自己莽撞的樣子,臉上一紅說道:“末將並不會賴的,殿下放心。”轉而露出焦急的神色說:“殿下,這次可是有急事來求您的,秦將軍不好了。”
凌殷笑臉凝結在了臉上,剛回來,怎麼地就能出事?問道:“出什麼事了?”
“這個一言難盡,殿下趕緊跟末將去趟將軍府吧!”安如意也說不清狀況,想拖著鳳凌殷就走。
正在此時,去將軍府的侍書也回來了,凌殷讓她進來彙報情況,問道:“你怎麼去了這麼久?聽說秦將軍出事了?”
“回殿下,今日將軍府門前訪客甚多,幾乎都是請人做媒的,差點在門口打起來。後來有幾家小姐好像也來了,總之一團混亂,因著將軍府是新建的,家中下人都是新買的,管家也沒一個,將軍好像自己出來了,不知怎麼的就有人說些不好的話,再後來安大人也來了,只是中間隔著許多車不得過去,等小的擠到正門前的時候,安大人已經走了,小的也不敢擅自做主驅趕那些人,只遞了帖子,名帖將軍也接了,說是看殿下方便即可。”侍書回稟道。
“就是這樣的,殿下快去看看吧,那些個世家小姐都是文人,個個嘴厲害的很,又不同軍中,打上一場便是,末將這樣的武將完全不知如何回答,將軍也從未在京城生活過,在晚怕是真的要出事了。”安如意急切的說道。
凌殷見是如此,趕忙的去換了出門的衣裳,帶著王府一群侍衛就衝向將軍府。
秦衛被迫出府,站在門口許久,十分頭痛,帶兵打仗也不曾如此為難過,自己本就不善言辭,這些人牙尖嘴利,刁鑽刻薄,彷彿自己就是天煞孤星,有人娶就不錯了,還敢挑挑揀揀,偏生這次回來,一向健康的身體突然發熱,很是不舒服,一兩個還能應付,這麼多人,可要怎麼辦啊?
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秦衛大喜,想是安校尉找到救兵,不知是哪路人馬,要不是昨日親王進宮去了,今天只需求她便行。
眾人擠在將軍府門前說個不停,這馬蹄聲卻大有蓋過說話聲之勢,一個個心下大驚,是哪家貴人出行這麼大架勢,個個迅速的將自己馬車牛車移到街邊,讓出路來。
“安親王殿下駕到,速速回避。”十二匹單騎飛奔而來,眾人更是惶恐,莫說那些低下的媒公等人瑟瑟發抖,就是幾個世家女子悔得差點咬舌,親王殿下可是去了西北隨著徵西大軍回來的,當然認識秦衛,自己怎麼就忘了這茬了呢!
隨
8、刀斬亂麻 。。。
後六駕馬車飛馳而來,馬匹四蹄幾乎不沾於地,如騰雲駕霧,卻能在瞬間穩穩地停在將軍府正門之前。
門簾掀起,跳下兩個衣著華貴的女子,最後才才有一個帶著八羽鳳冠的女子緩緩地走下馬車,拾階而上,站在秦衛右前方轉身向著眾人,左右兩個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