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口誤、口誤,又不是有意的,我一個女孩子都沒說什麼呢,你個大男人幹嗎一副被強迫的樣子啊,真是!
不就是誤親一下嘛,幹嗎像被地主老財強暴的小丫鬟一樣。
“初吻了不起啊,我也不是二吻,配得起你。快起開啊,一會來人了。”
話音沒落,不知安裝在哪的擴音器響了,“王子成功吻醒公主,下一場景,王子抱著公主走出宮殿。”
喇叭裡的人怎麼知道該是下一場景,該不會遊戲全程都有人監控吧。
哎呀我去,要死了!
大哥轉過身伸出手,我嚇得用力骨碌到大床最裡側,“呵呵,那什麼,大哥,不用抱,我自己走出去就行。”
“按照劇本,必須是公主抱,走出去算遊戲失敗。”令人討厭的聲音又響了。
難道說我們所說的每句話工作人員都能聽到?那剛剛的烏龍一吻是不是全世界都知道了呀。
啊!什麼破遊戲啊,一點隱私都沒有。
我只覺得臉上熱度再度攀升。
什麼破劇本啊,還必須公主抱,早知道這麼麻煩就不玩兒了嘛。
怎麼辦啊,抱不抱啊?
抱?自從我記事後我爸都沒再抱過我。
不抱?因為我一個人使遊戲失敗,我不是變成罪魁禍首了嗎。
要命,這也太難抉擇了。
雖說他是我大哥,但親和抱這種事,也不適合我們倆的人設呀。
我正愁得不行,大哥突然又湊了過來,拿出他那副帶著誘惑磁性的好嗓子低低開口,“小月,只是遊戲而已。”
說得輕巧。
雖說只是遊戲而已,可吃虧的人貌似是我啊。
最後,我還是沒能拗得過自己的良心--不想讓大家共同參與的遊戲失敗,只好順從的讓大哥把我抱出去。
大哥把手臂伸到我脖子下面時,我壞心眼兒的想,以我一百七的個頭,一百斤的體重,大哥肯定抱不動。
那樣的話,遊戲失敗就不怪我了。
然而,我只是片刻眩暈,人就被大哥穩穩的抱在懷裡。
大哥的肩膀寬,懷抱乾燥溫暖還帶著樹木的香氣,純棉質的衣料粘在臉上,很舒服很舒服。
出了公主寢殿的門,國王和王后站在門口,一臉促狹的等著我們。
而那邊的空地上,廚師李木正揚起手,準備扇童工魏清風耳光。
遊戲雖然儘量還原劇情,但打人耳光這種事畢竟涉及人的尊嚴,能不真打還是不要打的好。
更何況今天所有人都看到李木和魏清風間的爭執,如果他再打了人,哪怕真的是為了劇情也會被理解為私怨,那兩人之間的樑子就算是正式結下了。
都是玩得不錯的同學,沒有什麼本質性的深仇大恨,怎麼也不至於結怨。
大哥也看到了他們兩人的僵持,臉上神情晦暗難辯。
“王子成功吻醒公主,遊戲宣佈結束。”
所有人齊聲蹦起來歡呼,李木那隻手始終也沒能揚起來。
李木--還可以。
我提起的心放重新掉回肚子裡,看看腕錶,十一點三刻,已是午飯時間。
遊樂場對面有家川菜館,大哥說味道挺好的,開始遊戲前已經定好位置,結束後我們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過去吃飯。
川菜是我們這群人的最愛,所有人都吃得酣暢淋漓。
青青送我的禮物是個可以聲控的音樂盒,小梓送我條紅格子的手工圍巾,李木送我的則是塊自制的鎮紙,不知是什麼材質的,帶著淡淡的香味。
輪到魏清風時,他打衣袋裡拿出個紅色絲絨盒子,有點重量,我以為是首飾,本能的不想收。
可當著大家的面開啟,裡面並不是什麼首飾,而是一幅我的肖像畫。
畫裡的我抱著大大的書包坐在臺階上,仰頭看著什麼,眼底的光裝滿快樂。
他畫的是十八歲之前的我,正在看著的,應該是在球場上揮汁如雨的他。
不知真相的同學們轟的笑開,紛紛說他畫得傳神,讓他們又看到小時候的我。
心底拱起煩躁。
魏清風究竟在搞什麼,這幾天他都不太對勁,是想花蕊想瘋魔了嗎?
我和他清清白白、乾乾淨淨,他做這些讓人誤會的事情有什麼目的。
而且肖想畫啊,這世上誰送給我我可能都會欣然接受再說聲謝謝,可他魏清風的只會讓我牴觸和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