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被**化身轉化成了**僕役,但畢竟只是**凡胎,在一個個愈發強大的魔念衝擊之下根本就連意識都無法繼續維持,整個人像是烈日之下的積雪般消融,只是臉上卻沒有任何訝異或是驚恐…………
極樂天魔域之中,完全被心中魔念吞噬的極樂老人已然化作扭曲的魔影,禁衛們也完全陷入了對於權勢的渴望之中,有些一邊揮舞著手中刀鋒一邊肆意狂笑,有些人瘋狂撕扯著自己的衣服,指甲一點點扣入體內而不自知,雙手捧著虛妄的金銀向自己身上灑去,也有些人則是做出了粗鄙下流的姿態,留著口水不斷聳動下體,在場除了寧王與兩名天魔女之外,竟是隻有奄奄一息的未央生與鐵玉香還保持著理智,以死寂的目光冷冷的看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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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邪惡力量 第八九八章 色慾化身與龍脈
絕世樓極樂天魔域的崛起;同時也意味著另外一方的衰敗;元大都;皇城原本如華蓋般籠罩大都的浩然之氣變得破碎不堪;雖然依舊維持著那份威嚴;但卻只不過是一層即將消亡的軀殼罷了;充斥其中的唯有一切生命與活性都被盡數抽空之後呈現出的。
泰定帝;這個原本就病入膏肓的帝王雖透過丹方秘藥維持著自己的生命;看整個人看上去已經於一具枯槁的屍骸沒有多大的區別了;衰敗起皺的面板已然顯得有幸紫色;就如同一層麻布般鬆垮垮的披在骸骨上;深深凹陷的眼眶甚至都有些拉不住眼球使其微微凸出。
幾日前;原本只是比死人多一口氣的泰定帝突然如迴光返照般的再度臨朝;就連龍椅已經被替換成了一張近乎於床的躺椅;以讓這名帝王繼續維持著自己的統治。
儘管屬於泰定帝的聲音雖然依舊在整個大元佔據了主導;但站在泰定帝的立場上搖旗吶喊沒問題;真正忠誠於這名帝王的卻是少之又少;絕大多數還是想要在這王權更替之際博一個好名聲;打著泰定帝正統的旗幟不論扶自己的主子上位還是勤王奪權都方便的多。
當寧王撕去自己的掩飾;真正以天魔的身份在絕世樓中出現的時候;泰定帝也在急切的等待著禁衛清剿絕世樓的回覆;只是不論他怎麼等待;甚至一次次派遣出了特使催促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伴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他的臉色也變得愈發陰沉;令人毛骨悚然的壓抑在這沉寂的大殿中不斷擴散。
“哈日巴日的禁衛雖然勇猛但卻不夠睿智;你們誰去助他一臂之力;斬殺這個禍國殃民的殘暴之徒;將絕世樓夷為平地。”
泰定帝似乎是強行將肺裡的空氣擠出來似得;面對一張張沉默的面孔目光也顯得愈發陰鷙;但朝堂中那些大臣只是將頭低了下來;似乎是不願意讓面部表情的變化暴露內向的想法;這一切無疑令他愈發暴怒難忍;當下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是一把從龍椅上蹦了起來;抽出手中彎刀直接向著距離他最近的一名中年人砍去。
蒙古彎刀畢竟不是重武器;也就十幾厘米長;雖說十分鋒銳但卻需要騎兵將速度帶起來之後才能發揮出威力;更何況如今的泰定帝哪怕精神最好的時候也只不過能站起身來稍微走兩步;根本就連握刀的力氣都沒有;但事實上這柄帶著呼嘯聲的彎刀卻直接沒入了一名老臣的咽喉;並且直接斬斷了頸骨將其整個頭顱砍了下來。
“說話;你們這些人平日裡一個個不是說的頭頭是道麼;怎麼突然啞巴了;到底怎麼將那個逆賊的頭給取了來;是不知道呢;不會呢;還是不願意呢……”
猶如殭屍般枯槁可怖的泰定帝竟是一把抓起了這顆頭顱;一步步握著染血的彎刀走了下來;他此時已經明白了自己已經失去了最後勝利的機會;一旦他的生命走向終點;屬於他的權勢;財富與他的傳承就將斷絕;消散在這死寂之中。
“嘿;嘿嘿嘿……想要踏著朕的屍體走向高位;哪有這麼簡單;是以自己的鮮血鑄就正統旗幟;還是逆賊的烙印之下苟延殘喘;選擇吧……”
泰定帝嘴角勾勒出一抹獰笑;儘管帝位很有可能已經無法保全;但卻也不是誰都能窺伺的;如果將那些手握重權的人盡數格殺……
在場群臣中有為了權勢不惜犧牲一切的;有將所謂家族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的;有理想主義者;當然最不缺的就是將自己的生命看的高於一切的;看在那皇權代表的權勢與利益上他們不介意表現出自己的卑躬屈膝;也願意奉獻出所謂的忠誠;不過一旦威脅到自己的生命那可就不好說了。
面對這個猙獰可怖的身影一步步逼近;不同背景勢力的朝臣也選擇了不同的反應;有裝作義正詞嚴抗議的;有倚老賣老仗著資歷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