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沒昏,只是為師在藥裡給她多加了些貪睡的藥材。省得她總是念叨著吃啊吃的。”
“而且,”老人慢慢拾起桌上的碗筷,往嘴裡不停扒拉著飯菜含糊不清的解釋著:“多睡覺,呃,對她有好處。”
小孩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木床上嘴角還帶著些許黑藥汁的薛問兒,哦了一聲,便也放心的繼續吃了起來。
“非要吃什麼飯嘛,你看看,桌上這幾樣,哪樣她能碰?碰一樣那傷口一輩子也別想好了。不知道發的哪門子神經,真是的,師傅我能給她熬點菜葉粥就不錯了。你見師傅什麼時候碰過菜葉子?真是的,不知道感激,反而一醒過來就嚷嚷個不停。”老人一邊往嘴裡送著大魚大肉,一邊憤憤地罵著薛問兒不識抬舉。
小孩看了一眼桌子上整盤盤的雞鴨魚,整碗碗的豬羊肉,眉頭不禁又皺了起來:確實,這桌上沒一樣是一個病人能吃的,而且還是受了那麼重的傷的人。
葷腥之物是重傷之人的大忌,可惜,他這個師傅這一輩子只吃肉,那些綠葉菜能看在她是病人的面上碰一下,幫她熬一些菜粥已經是奇蹟了。
只是,她這樣總靠藥維持著體能是不是也不太妥當?小孩很想問一問師傅,可是看到師傅那張明顯不悅的臉,他還是把話吞進了肚子裡,低頭扒著碗裡的飯。
其實,他很想說:他挺想吃點青菜的,天天吃肉,使得他現在一看到肉就沒什麼胃口了。
第七章 小無塵生病了?
轉眼間,薛問兒在一老一少師徒兩人這裡休養身體也近兩個月了,前幾天,她終於得到批准,可以下床稍稍走動走動,但是左手動作太大時,還是會扯痛傷口,這讓她十分惱火。
這姓姚的對自己下手也太狠了吧?是真的不想活了?還有那個朦朦朧朧的夢,似乎姓姚的讓她去找一個人?但是沒名沒姓,又沒說地址,這讓她如何去找?!
而且,一個夢而已,可信度應該是零吧。
“哎~”薛問兒坐在木屋外的青草地上,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裡是一處幽靜的山谷,倒還真是個靜養的好地方,只是悶了點。那一老一少一個愛找她麻煩,左右看她不順眼,另一個則總是沉默的研磨藥材,真真是無趣死了。
扭頭間,看見小男孩正端著一樣東西向木屋走去,薛問兒連忙喚住了他:“無塵,我在這裡。”
那小男孩是老人的小徒弟,名叫秋無塵。薛問很喜歡這個名字,而且這個名字跟這個小男孩也很般配,白白淨淨,身上也永遠乾乾淨淨的,彷彿惹不上半點塵埃。
秋無塵沒有理她,還是踏進了房間,不過片刻後,又走了出來。
不過,此時的秋無塵讓薛問兒的臉頓時垮了下來:“那個,無塵啊,你手裡端的,不會是~”那苦了吧唧的藥吧?
她艱難的嚥了口口水,頓時驚立起身子,大步向前邁去就要走:“那個,我忽然想起來還有點事,呆會兒見!”可是她還未走兩步,便被秋兒塵點了穴,只能任君宰割。
“我剛才進屋拿了蜜餞。”秋無塵走到她的面前,將手心攤開露出了裡面幾粒蜜餞,然後掂起腳費力的將藥碗送到了她的嘴邊。
見她苦著臉將藥喝完,他的臉上漾起一絲笑容,將蜜餞放進了她的嘴裡後,這才解了她的穴道,像來時一樣,靜靜的走了。
“苦死了,苦死了。”薛問兒用右手使勁的呼扇著,向嘴裡不停的扇著氣,希望能以此來減輕嘴裡的苦楚。
“我得趕緊長高點,啊,對了,”秋無塵一邊走著一邊盯著自己的手腳發出感嘆,突然, 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又轉過身來對著薛問兒的後背說道:“師兄前兩天來信說這一兩天就趕回來了。”說完,便又將目光移到了手腳上,呆呆地向遠處走去。
秋無塵的師兄?就是那個救了自己,並送自己來這裡的男人嗎?
薛問兒嘴裡的苦味漸漸消失,她一邊噙著蜜餞,一邊思考著自己的救命恩人,應該是什麼樣子。
“不過?”她重新坐回了草地上,面色憂鬱的說道:“我好像應該好好報答一下他的救命之恩。只不過,該怎麼報答呢?”
這樣想著,薛問兒連忙起身,追上了一邊走路一邊思考的秋無塵。
“無塵啊,你師兄喜歡什麼東西啊?”她隨意地挽上秋無塵的胳膊,一臉微笑地問道:“你說我該怎麼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呢?你看我又沒錢沒勢的,到底該怎麼辦呢?”
秋無塵的臉突然刷的一下子染紅了大片,他無措的呆立在那裡,想試著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