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有後臺,弄死了恐怕更麻煩。”
“誰他嗎的叫你殺人了,老子我好不容易當了這傢伙的保鏢,一定要敲他一筆。”
一個光頭壯漢對著一個頭發染得花裡胡哨的青年低吼了幾句,向著巷子深處走去,這是一個死衚衕,衚衕裡圍著十三四號小混混,還有靠牆坐倒的年輕男人,年輕男人滿臉鮮血,被打碎一邊的金絲眼鏡掛在右耳上。
被稱作虎哥的光頭來到年輕男子的身前蹲下,道:“陳博濤陳大老闆,我們兄弟好不容易開一次張,你總得體諒一下,用五六十萬買自己的一條小命,你賺大了。”
陳博濤抹了抹一臉鮮血,倔強不言,憤怒又仇恨地瞪著牛虎。
光頭一臉冷笑,心裡卻在打鼓,做他們這一行最麻煩的就是碰上這種有背景又硬氣的傢伙,沉默著摸了三遍頭頂,突然醒悟這猶豫的動作在姓陳的眼中無疑是一種籌碼,頓時怒道:“唬我還是怎麼著,你虎爺是從小嚇大,打斷你一條腿,看你給不給錢。”
陳博濤看著周圍的小混混圍了上來,眼底不由自主溜過了一絲驚慌,就算家世再好,腿斷了就是斷了,事後如何報復都沒辦法恢復,他前幾年不想做混吃等死的二世祖,於是藉著父輩餘蔭出來做生意,難道要斷著腿回去?
就在這時,一個懶懶的聲音響起。
“住手。”
聲音有氣無力,還帶著那麼一股子無奈和厭煩,光頭和手下小混混驚愕地回過頭去,燈光昏暗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陳博濤心裡燃起一陣希望,待到看清楚那人比一米九的光頭矮了十厘米左右後,心裡那點微弱的希望瞬間熄滅。
陳博濤不是會叫人不要惹事快跑的好心貨色,扶著牆艱難站起,準備等著混混們對付那插手者的時候找機會跑出去,對他這種二世祖來說,自己的命比天王老子都重要。
光頭揮了揮手,一旁的混混從旁邊包抄了林冬,林冬對此沒有任何動作,自言自語:“身為一個保鏢陷害自己的僱主,我自己也被安上過這種狗屁倒灶的罪名,誰叫你遇上了我,所以說你今天的運氣真不好……”
“神經病!”光頭罵了一聲,揮揮手,混混們頓時抄著木棍板磚衝向林冬,一個混混直直衝向林冬,一棍子就往林冬天靈蓋上砸去,木棍虎虎生風。
林冬動了。
沉寂已久的氣血再度奔騰。
右腳前跨一步跺地,腳下爆發巨響,四周的牆壁隨著跺腳而顫抖。手臂弓起,如同俯身準備衝鋒的豹子,呼地轟出,像被壓到極點的彈簧驟然反彈,擊穿空氣砸中混混的胸口。
八極拳,震腳發力,勁從樁起,地震如雷鳴。
嘭,被擊中的混混跌飛四五米,一干混混頓時愣住,一拳將一個六七十公斤的人打飛四五米,這是什麼鬼的力量?
林冬腳步連晃,每一次落腳都是一陣短促的地震,八極拳樸實剛健的拳肘砸出一片勁風,砸、劈、頂、突、捶等八極技法行雲流水施展開來,硬打硬開崩飛襲來的木棍磚頭,一拳便放倒一人,悶響連連,地上瞬間躺了一片,林冬卻還沒有被擊中一下。
陳博濤呆住,就算是以前和家裡老爺子去部隊裡看那些特種兵教官動手,也沒有一個讓他這麼震驚,他還沒有回過神來,一切就都結束了。
林冬面無表情,這一輪快攻讓他本就不穩的氣血有些虛浮,心知功力下滑不少,搖頭無奈苦笑,望向雙腿篩糠似的光頭,身體驟然前傾,雙腳在地上擰轉踩出一圈土坑。
光頭還來不及反應,林冬已如同離弦之箭撞入他懷裡,他震驚之下正準備還手,懷裡猛地爆發出他無法抵擋的可怕力道。
貼山靠,八極拳中最剛猛的一式。
嘭!
一靠如山崩,光頭後背撞上牆壁震出蛛網裂縫,全身疼得幾乎散架,知道在最後關頭林冬收住了大半力道,否則他至少要斷四五根肋骨,他還從沒聽過全力出手的八極拳還能收住力道,實力差距太大,他根本興不起還手的念頭。
林冬單手掐著光頭的脖子將他提起來,光頭驚恐地摳著箍住他脖子的鐵臂,陳博濤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林冬看起來並不雄壯的身軀裡有這種偉岸的力量,林冬等到光頭臉色開始紫中轉黑才放手,光頭頹然坐倒,捂著喉嚨彷彿要把肺都咳出來,抬頭看著林冬的目光裡滿滿都是驚恐和震駭。
剛才被掐著脖子的時候,光頭真的以為這個人會殺了他。
“朋友,我們有仇?”光頭捂著喉嚨艱難開口。
林冬淡淡道:“你不用想太多,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