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好!這樣好!我們一路上和努達海都熟了,能去努達海家,是我們最高興的事了!就這樣辦好不好?”
“新月,你說呢?”太后問。“那是我們姐弟二人,求之不得的事!”新月坦白的說。
於是,事情就這樣決定了。新月姐弟,將在將軍府中暫住,等到新月服滿,指婚後再研究以後的事。
新月和克善遷進將軍府那天,真是不巧極了。努達海家中,正鬧了個天翻地覆。原來,努達海有個部下,名列溫布哈,這次努達海出征,他正臥病在床,不曾隨行。就在努達海援救荊州的時候,溫布哈病故了。這溫布哈有個姨太太,只有二十四歲,名叫甘珠,居然被溫布哈的家人,下令殉身陪葬。這事被熱心腸的雁姬知道了,實在無法坐視不救。事關生死,她也等不及努達海回家,就自作主張,把甘珠給藏進將軍府,無論溫布哈家裡怎樣來要人,她就是不放。
這天,溫布哈家的老老少少,穿著孝服,鬧進了將軍府。雁姬和老夫人都忙著在排難解紛,根本顧不到新月和克善。努達海的馬車進了家門,居然沒有一個人前來迎接。努達海聽到家裡一片喧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急忙對新月說:
“你和克善在這兒等一等,我帶阿山進去看看是怎麼了,你們別亂走,等我出來!”
“好的,你快去吧!”新月說。
於是,新月和克善,就帶著雲娃和莽古泰,四個人站在院子裡等。等來等去,沒等到努達海,卻等來了努達海的一兒一女,驥遠和珞琳。驥遠和珞琳,是趁著溫布哈家的人前來大鬧的當兒,帶著甘珠準備逃跑。三個人慌慌張張的跑到院子裡,一眼就看到四個身穿孝服的男男女女,站在那兒,立刻誤會成溫布哈家的人了。珞琳就脫口驚呼:
“哎呀!不好,這兒還有四個人在攔截呢!”
驥遠看了一眼,急急的對珞琳說:
“沒關係!只有一個大個兒,交給我!我衝上去,先攻他一個措手不及,你帶著甘珠逃,你瞧,咱們家的馬車停在門口,你們衝上馬車去!你先駕著車去香山碧雲寺,我和額娘再來接應你們!”說著,他嘴裡發出一聲大叫:
“啊……”整個人就飛撲上去,一下子就跳到莽古泰的身上,用他那練過武的,鐵般的胳臂,死命的纏住了莽古泰的脖子,雙腿一盤,繞在莽古泰的腰上,嘴裡大吼大叫著:
“珞琳,甘珠,快跑!”
事起倉卒,新月、莽古泰、雲娃、和克善都大吃一驚。莽古泰一個直接反應,就抓住驥遠的手,摔跤似的用力一掀,把驥遠從背上直掀落地。驥遠完全沒料到碰到一個“會家子”,被摔了個四腳朝天。奔跑中的珞琳回頭一看,只見莽古泰已抓住了驥遠,把他的胳臂用力給扭到身後,驥遠痛得呱呱大叫。珞琳顧不得逃跑了,飛奔回來救驥遠。她衝上前去,對著莽古泰又捶又打,一面大叫著:
“放開他!放開他!你這野蠻人,你要扭斷他的胳臂了!”
“傻瓜!”驥遠也大叫著:“你跑回來幹什麼?我這不白捱揍了?”新月已經驚訝得花容失色,氣極敗壞的大喊:“你們這是做什麼?怎麼可以暗算我們?快放了莽古泰!努達海在那兒?”“放肆!”驥遠喊著:“居然敢直呼阿瑪的名字!”
克善已衝上前去,對驥遠和珞琳尖叫著:
“你們兩個打一個!”張開嘴,他一口就咬在珞琳手上。
“哎喲!”珞琳痛喊著。
雲娃見到克善也捲入戰團,真是嚇壞了,急忙追上前去,拚命拉扯著,直著脖子叫:
“小主子!小主子!你別上去……”
“克善!克善!”新月也急喊著,用力去拉克善。
驥遠畢竟是努達海的兒子,自幼習武,雖然沒什麼應敵的經驗,到底不是等閒的功夫。此時,大吼了一聲,卯足了全力,竟把莽古泰和珞琳一起掀翻在地,正好新月急衝上前去救克善,大家撞成了一團。驥遠猛一抬頭,和新月驚慌的眸子正面相對。彼此這一照面,新月還沒什麼,驥遠卻著實一呆,被這張美麗清新的面龐給震住了。
就在這亂成一團的時候,努達海帶著雁姬,老夫人趕來了。“天啊!”努達海大驚:“這是怎麼回事?莽古泰,住手住手!這是我兒子呀!珞琳!你怎麼躺在地上?”
大家都嚇了一跳,紛紛停手。努達海急步上前,一手抓住驥遠,一手抓起珞琳,喊著說:
“你們怎麼如此魯莽呀?這是端親王的子女,新月格格和克善小世子呀!”驥遠和珞琳對看了一眼,眼睛睜得一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