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唇膏!”甜甜糾正著,唇齒也深深地顫抖起來。這個素來處亂不驚的男人越是不動聲色,越是在高度動用心機。“你太可怕了!說放過家明,為什麼那天晚上家明還是受了重傷?”
元烈不以為然地將香菸夾在指間,鼻息散出一縷煙霧,眯起眸子睨上她。“就為了這個?”
“對!”
吐出一縷煙霧,他淡淡道:“說放了他,並不能保證別人不會傷害他!別人要動手,我管不了!”
“說謊!”就算笨蛋也知道,憑他元少的面子,說過會放過齊家明,只要他不點頭,任那是些黑道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也沒有誰敢動家明一根頭髮。“家明哪點惹到你了?他在學校時成績突出,為了進入皇爵放棄了保研的機會。現在,他和元少一樣是做電影的!這樣一個執著於理想的人!請你高抬貴手放過他!”
元烈忽然站起身,沒有絲毫一點動容地冷笑:“怎麼,那窮鬼的理想就是強,暴你?現在未遂,你任甜甜還不甘心了?”齊家明也配和他相提並論?看到他對任甜甜所做的一切,他真恨不得把那小子的頭擰下,還好,許景宗果然沒令他失望!
“你……”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假冒偽劣敢不敢再毒舌一點?
嘴巴笨!說不過!還躲不過嗎?甜甜索性不再理會,閉上嘴巴衝上二樓,走進房間開啟行李箱,把大大小小的衣物往箱子裡面塞。
“少夫人!不要走!”張力說著,只覺得夾在中間難辦,就要奪過任甜甜手裡的行李箱。
眼見得元烈仍蹺著二郎腿淡然而作,他懇求道:“少爺!快勸勸少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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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動聲色伺機報復這便是元少,於齊家明,是不是感到大快人心呢?~還是那句收藏評論泡咖啡支援唐~~~~妞們兒早上好,一天心情好~~~~
讓她滾
眼見得元烈仍蹺著二郎腿淡然而作,他懇求道:“少爺!快勸勸少夫人啊!”
“沒那個必要!”元烈的語氣格外冷淡。“讓她滾!”突然暴虐的嗓音使得房間似也顫動了一下。
腦袋轟地炸開,任甜甜愣住。
心驟然一涼。
這次他非但沒有阻攔,還親自趕自己走!這是不是表示,他們錯誤的婚姻終於走到盡頭?
期待這一刻多久了!
她應該高興地手舞足蹈,然而,在元烈無情地向她宣判死刑的剎那,她竟笑不出聲音來。
完了嗎?任甜甜扯開嘴角輕輕一笑,拎起箱子推門離開。
來時不曾發現元宅附近的風光是如此浪漫,蒼翠的棕櫚樹,碧藍的泳池,一切那麼寧靜安詳。
而任甜甜走的也格外倉促。
全自動鐵藝大門關上的剎那,她覺得自己這次真的有東西落在了元家。
然而,她卻說不上來落下的是什麼東西。
重新回到沙發的元烈,面上不動,黝黑粗糲的大手生生地掐斷了尚且燃著的半支菸。
任甜甜將行李寄存在言晴家,便匆忙趕往醫院。
家明!一定要好好地活著!活著才可以拍電影!
新加坡中央醫院,重病監護室裡外。
“來的正好!正要找你算賬!”齊夫人冷眼看著甜甜,那表情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甜甜心中那自責,不退反進,身體飄飄然地靠近齊母。“家明他……他醒了嗎?他傷得怎麼樣?”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你這賤貨有完沒完?帶家明去夜總會那種下賤的場所就為了找人毆打他?現在又來貓哭耗子假慈悲?是不是也想把我們二老給害死才甘心!”
甜甜被迎面而來地齊夫人甩了個巴掌,人一個踉蹌向前方撲倒,幸好扶到牆。強撐住身體,她目光一轉,竟看到齊伯伯坐在輪椅上。
“齊伯伯,你怎麼了?”
齊父不做聲。
“齊伯伯,我真的沒想過傷害家明!那天晚上……齊伯伯!不要走!聽我說!”
齊父已別過視線,推動輪椅離開。
他滿臉苦水,讓人看了不免難過。
定是家明受傷使得齊伯伯的腿疾復發,老人家此時最需要的是靜養,任甜甜放棄瞭解釋。
病房門開了,走出來一個身穿防菌服的人,脫掉厚重的服裝。
大紅包臀裙,漆黑網襪,女人穿著妖豔卻也惡俗,蜂腰肥臀,正是露娜。
她攙扶住齊夫人。“伯父伯母!想來任小姐也是被元總給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