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嘴角抽動了一下,終究連句告別的話也沒有說,便垂下頭回身走路。
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對他才是最好的吧。
可就在甜甜回頭的剎那,元烈掐滅了手中的香菸。
“甜兒!”他聲嘶力竭的呼喊一聲,便消失在露臺中。
極短的時間,元烈已經出現在瀰漫著胡姬花香的石路中。
“甜兒——”他仍有些喘氣。
甜甜抿去眼角一滴眼淚,回身看他,心中萬語千言,千言萬語,卻知簡單扼要地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元烈手插褲袋,一步步走近她。“你是對不起我。”
甜甜一驚,沒想到他總能以受害者的語氣同自己講話。該死的自己卻還萬分心疼。
他伸手指著遠方的胡姬花。“知道嗎?那花是為你種的。”
甜甜望去,美麗的花叢,美麗的元宅,世間任何美景也不過如此。
“全是為了你。”元烈皺眉:“你這個不負責任的女人,當初好人為什麼不做到底?守著我直到我醒來。”
甜甜的鼻子酸了。“元烈……”
“聽我說。”元烈打斷她的話。“胡姬花等了這麼多年,錯了這麼多年,本以為終於可以等到它們真正的女主人,卻等來了……”他已垂下頭,不再言語。
甜甜知道元烈浪漫,知道他會討女孩子歡心,卻不知道他還像個詩人,還那麼執著的為一個女人種花。
然而,這一切是上天的安排嗎?
他們錯了這麼久,終於,終於還是沒辦法重合。
一切只有那個美好的開端。
他躺著,她戰戰兢兢地握住麥唱歌。
似乎,一切只有那麼美好的回憶。
耳邊依然回想著那首歌。
當你在穿山越嶺的另一邊
我在孤獨的路上沒有盡頭
時常感覺你在耳後的呼吸
卻未曾感覺你在心口的鼻息
喔思念是一種病
喔思念是一種病4e0079cd75c5
烈!我的烈!我何曾沒有埋怨過天,痛恨過地。
事實竟然如此折磨著我,如此折磨這我的愛。
是的,我愛你,可如今,我又有什麼理由,以什麼樣的高傲姿態說我愛你呢。
是呢,我應該高傲,應該純潔無暇地接受你。
那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最忠貞的承諾。可是我呢?現實如此,我還配擁有你那比大海還深沉的愛意嗎?我甚至不敢看你的雙眼,不敢同你說話,不敢看你故意離開是心中還存有一種僥倖,僥倖你不嫌棄這樣的我,還能接受這樣的我,可是那麼傲慢的你,還能接受我這樣的女人嗎?
“甜兒,不想說些什麼?”元烈第一次看起來相當狼狽,相當滄桑,以祈求的語氣對任甜甜說話。
甜甜失神,嘴巴張開了許久,卻最終嘆了口氣。
元烈淡淡道:“留下吧,孩子我們一起養。”
任甜甜驟然瞪大雙眼。這是元烈嗎?這是元烈說的話?他居然幫別人養孩子。甜甜按捺不住。“烈,知道那是誰的孩子嗎?是……”
“他是我們的孩子,寶寶會姓元,會有一個英俊的爸爸,和漂亮的媽媽,還有一個曾經叱吒風雲的爺爺,以及一大片胡姬花園……可以嗎……甜兒……”他的語氣那麼不自信,真怕即使這樣也沒辦法挽留住任甜甜。
可以!當然可以!元烈這麼帥,我任甜甜何德何能?得到他如此照顧?
痛過!也快樂過!被他欣賞!被他惦記!被他提拔,每一個瞬間,都曾經這般難以磨滅。
最重要的,元烈真正懂她,尊重她。
然而她卻不能把真實的想法說出口。
她極力隱藏,極力輕蔑冷淡地一笑。“孩子需要一個親生父親。”
元烈僵住。他用力向前一步,握住她的雙肩:“我會照顧他教育我們的寶寶,你這女人怎麼就不明白?”
厭惡地拿掉肩上的手,任甜甜嗤笑一聲。“只憑一個皇爵娛樂嗎?”
“皇爵在恢復生機,不出三年……”
“不要說三年,半年我都等不了。翠兒是炙手可熱的明星,那麼多少女的偶像,不需要倚仗家人,經過自己的努力得到一切,是女人都會選擇他吧。”
“甜兒……”元烈不甘,繼續懇求。
“元烈,以前我被你傷夠了,該結束了。我愛的人是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