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子非徒兒,不用你說,近段時日那鏡花水月鬧騰得厲害,為師也猜到那山莊主人身份不同尋常,你這位小友,怕至少也是個小王爺一類的人物!我原本也怕你的身份尊貴,尚在猶豫,但見你小小年紀,就天資聰慧,收你為徒,我那兩位老友怕是要羨慕得口水長流了,呵呵,為師心中真是歡喜得很,也就不管那許多了。至於你方才所說之事,也沒關係,為師雲遊天下,四海為家,在哪裡教你練琴,都是一樣的,這倒不必擔心,來日方長嘛。”
慕容襄放下心來,說道:“徒兒多謝師父體諒!今日天色不早了,我們先行告退,明日一早,我再來此跟師父學琴,可好?”
秦浪牽過她的小手,輕輕掰開,只見柔嫩的掌心上,幾道攀爬時被樹幹草根勒出的紅印,他輕撫上去,心疼說道:“明日到了山下,就吹響此哨,師父自會下去接你。這哨子材質有些奇特,你只需輕輕一吹,方圓兩三里內,師父都能聽清,旁人卻毫不知曉。”說著,將一隻銀白色的哨子放在她的手心。
咦,這麼神奇的東西!慕容襄接過來,放在唇邊,輕輕一吹,並無聲響,她有絲詫異,略一沉吟,又吹了幾聲,還是吹不出聲音來。
卻聽見秦浪輕笑出聲,說道:“這個哨子吹出來的聲音很是獨特,至今世上除你師父之外,倒無第二人能聽出來。剛才你第一下只是輕輕試了一聲,第二下是吹了三長兩短,是與不是?”
慕容襄欣喜點頭,心想這哨音只怕是超聲波一類的東西,這個師父真是個奇人,說道:“這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寶貝,既方便聯絡,又很是隱蔽,真是太好了,徒兒多謝師父相贈!師父,徒兒要走了,明日再來跟師父學本事!”說完,跪拜下去,又磕了幾個頭,待得站起,再不捨看他一眼,毅然向軒轅霽雲走去。
軒轅霽雲遙遙向秦浪一抱拳,說道:“先生放心,明日一早我就將子非送到山下。告辭!”說著,牽了她的手,小心朝來路行去。
秦浪不再言語,只遠遠看著他們兩人離開,一大一小的兩個身影漸行漸遠。
這上山不易,下山也難,兩人又費了大半個時辰,才重新走回平路,就已隱約聽到有人在喊:“三少爺!三少爺!小公子!小公子!”
“他們已經在找我們了,看這架式,怕是連父皇都驚動了!”軒轅霽雲皺眉說道。
慕容襄剛拜了師父,心中高興,呵呵笑道:“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正說著,路上一陣塵土飛揚,兩騎疾馳而來,快到身邊時,籲的一聲,馬上之人拽緊韁繩,將胯下駿馬生生停住,隨即跳下馬來,放開手中的韁繩,拱手行禮道:“三殿下,小公子,皇上正在四處尋找二位!”
慕容襄定睛一看,面前兩人皆是青年男子,都著侍衛裝扮,一人是先前見過的送雛鳥歸巢的吳侍衛,另一人卻是一路為自己和小綠駕車的那名不知姓名的韋謙的隨從。她見都是熟人,含笑地抱拳說道:“兩位大哥哥辛苦了!”那唇邊一抹柔柔的微笑,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水蓮花,在天地間清清淡淡地綻開,把對面之人看得有些痴了。
軒轅霽雲自己心中也是一動,又瞧見兩人神情,心道,子非年紀雖小,容貌氣質卻如此不同尋常,待過得幾年,多些歲數,那該是如何的傾國傾城!想到這裡,自己都忍不住好笑,子非又不是女子,不過是長得柔弱些,怎能用傾國傾城來形容,用詞不當啊。
他見兩人尚未回神,當即說道:“父皇找我們所為何事?”
那不知名隨從聞言醒悟,低下頭去,卻聽得吳侍衛稟道:“回三殿下,說是莊中來了客人,派我二人尋兩位回莊去。”
“好,我們這就回去!”軒轅霽雲應道,轉頭看看慕容襄,問道:“子非,你也走累了,我們同乘一馬回去,可好?”
慕容襄點點頭,說道:“本來是沒啥問題,但我不會騎馬呀。”
軒轅霽雲哈哈大笑道:“之前聽韋大人說起,你貴為神子,本事出神入化,無所不能。現在見了,才知也不是那樣啊。”
慕容襄哼了一聲,說道:“哪有誰一開始就什麼都會的?神仙是人做,修煉不辭勞;吃得苦中苦,正果才修到。我還是小神仙,有不會之處,那也正常得很。我這樣子,三殿下怕是失望了吧?”
軒轅霽雲微微蹙眉:“不是說好了嗎,怎麼又叫我三殿下?嘴巴撅那麼高,生氣了?”他拉了她的手,正色說道:“子非,從我記事開始,就是作為天的兒子,眾星拱月般寵著,須知那種高高在上的滋味,別人喜歡,我卻並不眷戀。先前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