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僥倖脫險……大嫂待我,就象姐姐一般,她的心意,我自然不能辜負。”風御庭摸到白素素留在桌上的錦盒,握在手中,喃喃說道:“只是,這藥,這藥,我實在不想吃的。”
慕容襄嘆口氣,說道:“是,不吃就不吃吧,隨你。”他就算眼睛恢復了光明,心裡亮堂不起來,也是枉然。再說這藥有什麼問題沒有,現在還說不清楚,不吃也罷!
風御庭也不說話,沉默半天,方才摸索著,開啟手中的錦盒,手伸進去摸了摸,慢慢遞與慕容襄。
她接過一看,這錦盒中裡面卻是一顆棗紅色的丹藥,有股異香,從此之外,平淡無奇。
“這藥丸,我先找人驗驗真偽,再還給你。”她把錦盒收起來,放入懷中,又說道:“御庭,我要去趟雲山,沒有一兩月時日,是回不來的。旅途寂寞,你與我同行可好?”話是徵求他的意見,其實是不想把眼瞎的他一個人扔在這清平山莊,相思成災,徒增煩惱;再說她也實在不放心風燦堂,真不知他還會不會用另外的手段去對付御庭呢!
原以為他會爽快答應,慕容襄望著他,等了半天,才聽見他悄然出聲:“對不起,子非,再過幾日便是我孃親的忌日,我這次回來,便是要想在她墳前跟她說些話,好好拜祭一番。所以雲山之行,我不能同行……你那侍衛不是一般人,一路有他保護,我也放心,你自己好好保重!”
慕容襄有點失望,轉念一想,這樣也好,少個人在身邊,也少些牽絆,阮慎言武功雖好,萬一遇到什麼搶匪歹徒的,自己已經是如此羸弱了,再加上個眼瞎無力的風御庭,累贅太多,一點勝算都沒有。那風燦堂,現在是正為神秘勢力對清平山莊所屬商業的蠶食鯨吞,而苦惱不已,一心撲在自家的生意經營上,費盡全力去挽救,再靠自己臨走前跟他再吹吹風,下點猛藥,他沒有精力,也實在不敢再找御庭的麻煩了。
“那好,我等下就去吩咐,命他們準備行裝,明日一早就啟程!”慕容襄想到很快可以見到若塵與呂徵,說不定還能碰到師父,心中興奮異常,連話聲都變得微微發顫。
“子非,怎麼這樣激動,這樣得意?那雲山有你熟悉的人嗎?”風御庭有些好奇。
“呵呵,只是有幾個老傢伙,和一個小朋友而已。”慕容襄笑道,多年未見,還真是有些想念,尤其師父與呂伯伯成天唇槍舌劍,鬥來鬥去,與他們呆在一起,想到什麼說什麼,日子倒是輕鬆自在多了。還有若塵,數年過去,也不知長成什麼樣子了,是否有了高深的武藝,心性氣質又是如何了……這些疑問,光想也想不出來,還是親自去趟雲山,見到本人,一看便知。
“對了,這北錦城中,可有什麼獨有的物事?我想給我那些長輩和朋友帶些特產過去。御庭,你梳洗下,等下陪我去街上逛逛,好不?”慕容襄突然想起,問道。
風御庭點了點頭,總算露出一絲笑容,說道:“好,你等我。”隨即吩咐嶽不才下去準備溫水梳洗更衣。
慕容襄見他站起身來,行至床邊,卻是解著腰帶,慢條斯理脫起身上的衣衫來,本是夏季,衣衫也不多,只此一件,裡面卻是空無一物,直接露出他淺麥色的胸膛來。
慕容襄呆看了半晌,才明白過來他在做什麼,這傢伙,也不打聲招呼,她不由得面上一紅,嚥了下口水,悄悄背轉身去。這個風御庭,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想不到身材還不錯,不瘦不胖,挺拔適度,呵呵。
嶽不才進來,看見背朝裡面的慕容襄,有些不解:“慕容公子,你怎麼……”
慕容襄尷尬笑笑,看到那地上未乾的酒跡,靈機一動,說道:“這屋子一股子酒味,太臭了,我正要出去透透氣。”說著,大步走了出去。
不一會,風御庭也梳洗好了,換了身乾淨衣服,神清氣爽走了出來。
“子非,走吧。”他含笑說道。
慕容襄呆了一下,望著他的臉,心底有絲詫異的感覺,同一個人,不過是洗了下臉,梳好頭髮,換了身衣服,這前後的神采氣質竟是差別如此之大,眼見他頂著耀目的陽光迎面走來,她彷彿又看見了明月寨中,紫薇花下,那個風姿卓越的男子。這樣的風御庭,才配得上這曖日公子的稱號!
由阮慎言駕了馬車,兩人乘了,朝那北錦城中行去。
一路上,慕容襄滿面笑意,止不住掀簾朝車外望去,這北錦城真是不錯,街道寬敞,道路平坦,房屋高大,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叫賣吆喝之聲不絕。茶樓酒肆,商行店鋪,到處是大聲說笑,大聲吵鬧,嘈雜中又帶著幾分獨特的親切。比起南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