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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前拍攝飲料廣告的香港導演執導。

在正式拍攝前的試鏡時,導演同梅麗講:“這個潘以倫,和另外一個一比,就不大像能混得下娛樂圈的。”

楊筱光不禁問:“為什麼?”

導演說:“主觀能動性差,藝人要秀得出,他太收鋒芒。”

潘以倫跟著另一個選手走進了攝影棚。他看上去很疲憊,所以戴了棒球帽,帽簷壓得很低,眼圈也青著,這些天的集訓和比賽,還有他病重的母親,都讓他壓力重如山。

楊筱光抬眼看他,對上了他的眼睛。

潘以倫第一個看的就是她,揚眉一笑,整個人都鮮活起來。然後才同其他人打招呼,笑容矜持又有禮貌,導演對他還是滿意的。

導演同他們講劇本,潘以倫聽得認真,在許多情節和拍攝手法上問得很細緻。導演見他對自己的教授有反饋,不像另一個那樣不專業,就比較偏向於同他交流。

梅麗是頗得意的,小聲對楊筱光說:“還是我的慧眼。”自詡伯樂,言語之間不無誇誇其談的意味,楊筱光煩不勝煩,聽了幾句就想找個藉口走人。身子才一動,手就被人不動聲色地握住了。

她扯不開。

潘以倫就坐在前面,她的右手原本搭在他的座椅旁,他的手也搭下來,這樣似有若無地觸碰著,終於忍不住牽了上去,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掃過來掃過去,就好像無數只貓爪子在她心裡抓上抓下。

楊筱光站不住了,不動聲色地想用力抽開,無奈他握得死緊,她的動作又不可露相,實在辛苦。她能感覺他的手心沁出了汗,卻抓她抓得更緊。

兩人的手握在一起,容易出汗。你的汗我的汗,到最後分不出到底是誰的。

楊筱光暗中長嘆,這算不算職場***?她只得同梅麗繼續胡侃下去。

潘以倫的拇指在她的手心若有若無地划著什麼,她分辨不出,也無力分辨。他為什麼要這樣握住她的手,讓她的心也被緊緊握住?這樣的咫尺,好像近得密不透風。

忽然,她的手就被放開了。

他們要試兩個鏡頭,請來配戲的女模特兒,竟然又是當初和潘以倫拍飲料廣告的那個女孩兒。女孩兒不認生,看見潘以倫,笑如春花,潘以倫也微笑著同她打招呼。

俊男美女,風景如畫,還有青春的劇情配合,楊筱光感到很不愉快。她覷一個空,找了藉口先回了公司辦公。

莫北正在MSN上,看她上線,發了一個笑臉過來。

楊筱光正心煩意亂,想著是沒法同莫北開著有一搭沒一搭的玩笑的,沒想到莫北倒是先發了一句話:“我去看了方竹了,你安排得不錯,她被何之軒照顧得很好。”

楊筱光打了一行字:“我想看到一個Happy Ending。”

莫北迴復了嘆氣的表情:“方竹過不了自己那一關,誰都幫不了她。”

“莫北有時候你很冷血。”

“人不可以逃避一輩子,好在何之軒能回來,不然她畫地為牢,還想過一輩子。”

“因為她內疚,她還愛著他。”

“她爸也愛著他。”

楊筱光敲腦門:“我怎麼沒猜到你壓根兒就是一個‘內奸’?”

莫北笑了:“你以為世界上真有完全放棄自己孩子的父母?她爸一直在暗中照顧她,想不開的那個一直是她自己而已。”

“你認為方竹做錯了?”

莫北答:“她有一句話是說對的,就是要對自己做的事情負責,雖然她負責的方式不對。”

楊筱光妥協:“只要給我一個大團圓結局,其他我不要想了,太複雜、太麻煩了。”

莫北發了個微笑的表情:“你真是平底鍋,她也真是燜燒鍋。”

這次同莫北的對話稍有一些不投機,楊筱光站在好友的立場看問題,誓死捍衛好友的思想。

晚上做面膜時,她還鬱鬱不樂,仰躺在床上,努力讓自己什麼都不想。

手機響了起來,她閉著眼睛接,而且知道是誰。

“正太?”

“別叫我正太。”潘以倫說。

她聽見電話的那頭有人在叫:“各位居民,各位居民,請注意煤氣,請關好門窗,臨睡前要加強安全意識。”這聲音從那頭傳到這頭,離自己很近。

楊筱光察覺到不對勁,手忙腳亂地撕開面膜,跑到窗前掀了窗簾。

樓下的梧桐樹下,潘以倫正仰頭站在那裡。

她以為她和他離得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