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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前面又遇紅燈,車停了。潘以倫轉過頭,也望著她。

他們很久都沒有這樣直視對方了,眼神太熾熱,會出事。

楊筱光想得沒有錯,確實如此。

潘以倫漂亮的手指按在了她的下巴上,她熟悉的疤痕依舊在那兒。

他的吻,也來得倉促而慌忙,先是碰觸,再是探索。楊筱光潰退千里,唇舌之間,全部被他的味道浸染。

她稍稍掙扎,可是他不準。“正太”不過是個綽號,他現在已經是一個成熟的二十五歲的男人了,長得高而且力大無窮。她將他喚做“正太”,根本就是藐視。

或者他們從來都沒有正視過彼此。

潘以倫的吻,近乎兇狠,排山倒海,壓得她無法透氣。

楊筱光的胸口如擂鼓,氣息不順,終要憋氣至死。

車後有人摁喇叭,他們停留得太久,錯過了綠燈,阻礙了正常秩序。可是時間那麼短,他不夠盡興,其實她也沒夠。

楊筱光的心口擂鼓擂成密集的鼓點,一天兩天,一年兩年,她受夠了。

這個帥哥在吻她,這麼粗魯。是他當初強勢介入,而後弱勢離開。如果他再堅持一下,她也就有了堅持的理由。

她由此內疚了多久,他清楚嗎?

楊筱光不甘心,扯住他的耳朵,拉近。他“哎”地叫了一聲,就不叫了。雙手抓住她的手,互相緊緊握著,非常有力。

她一字一句地說:“潘以倫,你不要帶著篤定的態度來到我身邊,如果結果還是我們各自去練黯然銷魂功,是不是太沒意思了?”

潘以倫扣住她的手,不讓她抽離。

“楊筱光,如果你現在有幸福的婚姻,我可以走開,可是你沒有;如果你現在正在甜蜜戀愛中,我可以走開,可是你沒有;如果你堅持不上我的車,我可以走開,可是你沒有。”

楊筱光瞪著他。

“如果我剛才的吻,換來你的一巴掌,我也可以走開,可是你沒有。”

“你到底想說什麼?”楊筱光叫。

潘以倫笑了,從眉角到嘴角,真是要了人的命,他是這樣漂亮。

“你自己說過的,你經不住**。”他黑漆漆的眼就盯著她,“你是好色女,楊筱光。”

他在說什麼?

楊筱光的腦神經打結,為什麼經年不見,別人都進步了,唯獨她在退步?

潘以倫接下來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這樣的你很難嫁出去,我的小姐姐。”

楊筱光又驚又有些小怒,用手推搡他,但他穩固如磐石,還得寸進尺地抱牢她的腰。手指微涼,停在她的腰間,那麼涼,滲到她的心裡。

“好吧好吧,我就是大齡未婚女青年,可是也請你注意不要再隨便鬧緋聞了。”

他說:“我不怕緋聞,我從來都不怕。”

她卻說:“那是我們都頭腦發昏,一旦回到現實,我們不是都輸了嗎?”

潘以倫坐正了身子,收回了手。楊筱光的唇、身體、手都脫離了溫暖。她只能自己抱胸,自己溫暖。車子又停了,外面人來人往,是面目不清的路人。

她很清晰地聽見自己在說:“我是個膽小鬼,真的,正太。”她低著頭,在認錯,也在想,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他就在她身邊,重新進入了她的生活,身體力行地告訴她,他還在愛她,從他的手指、他的吻。

分別了兩年,她仍然被這樣的情感震撼、感動、席捲乃至又開始感傷。她說:“我談來談去都是一場糟糕的戀愛。”

“不要這麼說,楊筱光,是人都會怯懦,都會自私,都會有顧慮,也都會猶豫不決,我也一樣。你沒這麼糟糕。”

他這麼說,她靜靜地聽著。

彼此的唇齒還留有彼此的餘溫,她撫摸著嘴唇,她想他也在自責,可是有些話她已沒有立場也不好意思再宣講出口。也許他也明白,所以在這個時刻選擇沉默。

車子緩緩驅動,一切都在流動,就像逝去的時光,不以個人意志為轉移。

方竹提供的地址是一所地處黃金地段西式洋房區的高檔會所餐廳,叫做“CEE CLUB”。堂皇的門和牆,高高地隔開裡頭同外頭的世界。

潘以倫把車停在入口處,說:“原來是這裡。”

楊筱光問:“你來過?”

“來這裡做過節目,他們也算是我的客戶。”

楊筱光奇問:“客戶?”

潘以倫沒有答她,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