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反應,詫異的回頭一望,卻見在月光的映照下,顧玲如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低頭望著地面玩弄著衣角,田冬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又想起住事,於是微笑道:“每次要揹你,就這樣彆彆扭扭的。”
顧玲如想到在龍虎幫初遇田冬的事情,自己也覺好笑,轉念一想,自己終歸是要嫁給田冬,有些時候也只好從權了,於是嘟嘴向田冬一堆道:“好嘛,轉過去啦!”
田冬搔了搔腦袋,弄不懂顧玲如在想什麼,按理來說摟也摟過、抱也抱過,背一背有什麼好顧忌的?不過現在不是開她玩笑的時間,田冬依言轉過身去,微微躬身蹲地,隨即一個柔柔的身軀依偎在自己的背後,顧玲如雙手正經輕的纏著自己的頸部,田冬一楞,背後那是什麼感覺?怪舒服的?
顧玲如貼在田冬寬厚的背肌上,胸前傳來壓迫的感覺,她只覺心跳逐漸的加速,顧玲如也弄不清為什麼有這麼大的不同,忍不住閉上了雙眼,什麼事情都不想了。
田冬雖然覺得舒服,但也弄不大清楚與上次的不同在哪裡,感受也沒有顧玲如強烈,於是左手抱穩了顧玲如,右手持著蛟筋道:“可以了嗎。”
顧玲如也不說話了,只用單舌輕輕唔了一聲,腦袋裡不知在想些什麼,田冬發現顧玲如的心跳越來越快,想來是害怕,於是安慰的說:“你放心啦,不會有事的。”
顧玲如還是不說話,田冬也不多說,扯回蛟筋試出力道,踏步住崖邊走去,這時卻聽到顧玲如有如蚊吶般的低聲道:“田哥哥……傻瓜……”
田冬一楞,怎麼自己的心跳也快了起來?田冬熱血一湧,信心十足,輕經的住下一躍,迅疾的墜落下去。
落下數丈,田冬猛然一揮,蛟筋迅速的穿入石壁,田冬運力一挺,蛟筋硬而後柔,把兩人下墜的力道緩衝掉,兩人當即半空懸掛在山壁上,田冬等衝勢一緩,連力一抽蛟筋,蛟筋一離石壁,兩人又再度向下墜去,田冬依然揮鞭插入石壁,再度緩下衝勢,如是數次,田冬揹著顧玲如有驚無險的落到下方的穀道。
要不是田冬有這麼一個奇怪的蛟筋兵刃,另外取來一條長鞭也不能勁貫數丈,何況還要穿入石壁?田冬內力再高,也變不出花樣來,而田冬也不是憑空想出這方法,其實田冬能想到這樣用,是被古樸在福建鷺峰山隱居的山谷外壁所提醒,那兒數丈遠才有個踏腳處,要不是用蛟筋幫助,中間怎麼會一點斧鑿的痕跡也沒有?八成是古樸的先輩利用蛟筋開創的,至於後來為什麼把蛟勁固定在兩個大石墩上,那可是沒人知道了。
田冬落到地面,鬆了一口氣才重新將注意力回到身後的佳人,田冬發現顧玲如還是緊緊摟著自己,動也不動,心跳卻是更快了,想來是嚇怕了,田冬反正也不累,索性一收蛟筋,揹著顧玲如就往前奔,這樣遠比拉著她跑快上一些。
而顧玲如卻是緊閉著眼,根本還沒弄清楚已經落下崖面,忽覺風聲大起,凜測的颳著自己,顧玲如頭縮了縮,緊緊抱著田冬,心想莫不是田冬失手落下,所以才會這麼的快,更是不敢睜眼,忽然覺得就這樣與田冬一起死在崖下,也是件很美的事情。
過了片刻,顧玲如才察覺到怎麼一直摔不到底?加上重力的感覺似乎不大對,一睜眼,這才知道原來田冬已經在山林間急速的飛奔,顧玲如想了想害羞起來,又閉上眼,乾脆不出聲了。
顧玲如本就嬌小,對田冬造成的負擔自然不大,田冬越奔越快,內力源源不絕的運使,有如風馳電掣的穿林過樹,全身內力激發起來,只覺滿身舒泰,要不是為了避人耳目,田冬頗想好好的長嘯一聲,數月前眾人千辛萬苦花了數日才越過的山路,田冬在天近黎明的時候,已經趕過了大半,現在已經能向下遙望龍虎幫在桐柏山麓的總壇,小菊應該還在這裡吧?
龍虎幫的總壇佔地甚廣,四面以高牆圍繞,裡面有陣列房舍,最靠近田冬的南側一圈牆中之牆就是田冬住了數年的內宅,這裡是總壇的內側,正門開向北面,東側是一重重各自獨立的院落,西面卻是一排排連綿的較小房舍,北面除了會客的大廳和供客人居住的陣列廂房之外,還有許多大小不同的練武場,中間靠東處是幾排倉庫般的建築,靠西面有一小塊空地,隻立著一間不起眼的小屋,外頭站著幾個看守的人,一般人看不出玄妙來,不過田冬卻知道,那裡正是龍虎幫總壇中的地牢。
當初小菊曾說過,他們這些普通幫眾都住在西面,而那時田冬等人就是由那裡脫逃的,這時居高而下看的清楚,那些連綿的房舍果然還有層次之分,田冬心想,小菊的夫婿既然是舵主,雖然沒資格住在東面豪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