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五萬而已。這十五萬我花了兩三萬,剩下的現在還動不了。”
“那些錢誰拿了?”顏如玉皺眉。
“除了姓岳的還能有哪個?”丘鳳笙提起嶽敏之,恨的咬牙切齒,“我當初就有些奇怪為什麼匯款人是姓俞的,現在我算是明白了,他給我錢時就沒安的好心!他就留下了讓俞家告我的後路。這一場官司,我和俞家都落不下半毛錢的好處,只有他,把自己洗清白了!”
“打不贏了?”
“打贏了花旗銀行的那十二萬也不曉得能剩下多少。”丘鳳笙憤怒的把報紙拍在桌子上,說:“我教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我早該把錢取出來換成金條的。”
“那樣……”顏如玉撫摸著手裡的玉佩,說:“萬一……那咱們拿到這二十萬磅,豈不是……”
“那樣就不必管這場官司了,咱們帶著錢到美國去過好日子。”丘鳳笙自嘲的一笑,“不過,這都是白日夢,世上哪有那樣輕巧的事?”
“方才你不是講試試也沒有損失?”顏如玉想了一會,說:“我去尋朋友打聽這塊玉的來歷去。你想法子去打聽是不是真有二十萬磅的遺產等人持玉去取。怎麼樣?”
作者有話要說:……二十萬英磅呀呀呀呀。
一石擊起千層浪(下) …
“只憑玉佩就能領取二十萬英磅的遺產?”蘇文清驚奇得瞪圓了兩隻眼睛。“玉佩在六姐手裡?”
“六姐手裡恰巧有那麼一塊玉,真的假的還不曉得呢。”丘鳳笙笑道:“你去問問唐寶珠,倘若是真有這樣一回事,六姐領到錢,咱們送她一兩萬塊錢的好處費,不是皆大歡喜的事麼。”
“一兩萬英磅……”蘇文清有些遲疑的說:“不過——這個錢取出來你和六姐怎麼分,咱們可是出了力的。”
“六姐的不就是咱們的麼。”丘鳳笙有些不耐煩的打斷她,“真的假的還不曉得呢,你先去尋唐寶珠打聽去。就照我說的,若是真有這回事,咱們拿到錢一定重謝她。”
“我就去。”蘇文清放下毛線球,笑道:“你不陪我一起去麼?”
“今天是休息日,九小姐必定在她那裡。六姐前幾天才在九小姐那裡討了沒趣。我去做什麼?”丘鳳笙長嘆一口氣,說:“我費心費力替六姐彌補她和九小姐的嫌隙,她倒好,一和人家見面就鬧得不可收拾。”
蘇文清在鼻子裡冷笑一聲,“我看九小姐活脫脫就是你六姐的翻版,一模一樣的愛瞧不起人。謹誠到底是俞家的少爺,是三房的長子。俞督學不是說要把謹誠送到外國去留學?”她飛快的瞟了一眼鳳笙。鳳笙不曉得想什麼想得正出神,悵然若失之情溢於言表。“鳳笙,就依了俞家把謹誠送出洋不是蠻好的?”
“留洋當然好,可是六姐不肯,我做舅舅的難道強把孩子送出國?”丘鳳笙搖頭嘆氣,“我六姐是極心高氣傲的性子。俞家對不起她們母子在先,再依著俞家把孩子送出國,你叫她哪裡咽得下這口氣。”
“我聽寶珠話裡的意思,六姐是俞督學的姨太太,六姐又講她是平妻,是協議離婚的,怎麼兩個人兩種說法?”蘇文清聽見樓梯響,曉得顏如玉下樓,故意問丘鳳笙。
鳳笙苦笑道:“俞家人想盡法子要拆散我六姐和俞督學,自然不會有好話。你好好的講這些做什麼?還是快去尋唐寶珠罷。”
蘇文清含笑應道:“我也不樂意和那位九小姐打交道,不然,我打電話請寶珠出來吃飯罷。”
“這樣避開她的洋人丈夫,最好不過。”丘鳳笙高興的抽出皮夾,抽出兩張十塊錢的鈔票遞給蘇文清,“拿去請客罷。”
蘇文清拿了一張,笑道:“我請她吃飯的錢還有,不過還是拿十塊錢防身罷。你們男人身上多放點錢好。”
蘇文清將要出門,唐寶珠常用的一個聽差帶著一封俞憶白寄給丘鳳笙的信。丘鳳笙拆開來看,裡頭是一張一千塊錢的支票和一封推薦謹誠到聖約翰小學寄宿的推薦信。丘鳳笙高興的喊老媽子把顏如玉請來,笑道:“謹誠爸爸從日本寄來學費和推薦信,六姐,咱們帶著謹誠去學樣報名罷。雖然遲了幾天,有謹誠爸爸這封信,校方一定不會拒絕的。”
顏如玉拿著那張支票看了一會,冷笑不語。丘鳳笙情知她是心裡的彆扭勁還沒有過去,若是由著她的性子和俞家對著幹,謹誠的學業就要耽誤了。他把推薦信折起來放進衣袋,笑道:“事不宜遲,咱們就去聖約翰小學罷,六姐,你去給謹誠換衣服,我去巷口喊兩輛黃包車來。”
顏如玉夾著支票道:“打電話召輛出租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