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輝一臉的難以置信,完全聽不明白,你倒是真疼這個人哈,可是小鳥你又才多大啊?
咱倆當初好的時候,你有這麼疼過我、寵過我嗎?
還是小爺這人胡天胡地沒皮沒臉得習慣了,看著就不像個能被人捧在手心裡疼著寵著的人……程輝扭過臉去,頂棚的燈光填滿眼眶,燒得他眼球有些酸澀,蒙了溼漉漉一層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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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賽階段的比賽才是見了真章,每一支球隊都排出最強悍的陣容,拼盡了全力。
東道主所在的一個大組,六支隊伍,再一次單迴圈,每天上午一場,傍晚再打一場,蕭羽的體力當真有些吃不消。雖說省級比賽沒有國際比賽對抗那麼激烈,對手裡面再時不時冒出一兩個半業餘的水貨,可是羽毛球比賽畢竟要三局兩勝,每局打到第二十一分才作罷休,連日征戰,蕭羽骨頭髮酥,身體疲勞反應非常劇烈。
每天晚上連洗澡的力氣也沒有,這一回屋裡也沒有專屬私人按摩師為他貼身安撫慰藉。
某一天打完比賽,蕭羽在球館更衣室裡終於見到了他家小翔子。
這些天跟著各自的隊伍忙於征戰,去食堂吃飯都不是同一個鐘點,見不到面。每天就只能早中晚無數個追魂電話簡訊噓寒問暖,敲手機鍵盤敲得手指抽筋。
地方上的體育館更衣室可比不上紅矗�母叩禱�奔洹8�率矣邪敫隼呵虺∧敲創螅�鹿窈吞醯屎崞呤�耍�魘礁餮�那虯��嗦以閽閔⒙湓詬韝黿鍬洌�⒉コ魷�甑畝酒���丁�
蕭羽進屋一眼就瞧見翔草。引人注目的高度,完美瘦削的側面輪廓,溼漉漉的球衫布料貼在寬闊的胸膛上,這人眼角的光芒不帶絲毫溫度,從制高點靜靜地掃過全場。
展翔的目光掃到了蕭羽,光芒驀然停住,聚攏,冰點之中緩緩籠升出一股溫熱旖旎的暖流,罩上蕭羽的肩頭。
倆人的四道視線在半空中交匯糾纏在一起,“噗”,隔空點起一朵幽幽嫋嫋的小火苗。
李桐在人群裡高聲吆喝:“呦,小羽毛!”
蕭羽一聽,趕忙撲了過去,點頭哈腰地問好,袒露出一副小嘍羅的巴結相。他桐哥仍然是老樣子,熱情洋溢地一把攫住他的腦袋,毫不客氣地夾到胳肢窩下,用手把那一頭軟毛揉成燦爛的雞窩。
展翔站在一旁,一動不動像個雕像,倆眼直勾勾地盯著夾在李桐腋下的那隻小腦袋。展二少渾身都蘊藏著蓄勢待發的力道,眉目之間分明是在刻骨地糾結:上還是不上,上還是
80、群雄逐鹿 。。。
不上,出手還是不出手?!
蕭羽笑呵呵地問:“桐哥傷都好了?”
李桐挑眉笑道:“可不是好了嘛!我還能總是瘸著?”
“我看成績表了,你們倆真牛掰,全部2比0,一局都沒丟?”
“那可不是!小羽毛,我聽說你也很厲害,連戰連捷哈?”
“嘿嘿,桐哥升少校了?祝賀祝賀!”蕭羽咧開一嘴小白牙,給他“大舅子”敬了一個很不標準很露怯的軍禮,這個馬屁算是結結實實拍到家了。
李桐揉著蕭羽的腦袋,簡直愛不釋手,抖肩樂道:“哎呦?小羽毛你可真是訊息靈通喂,我升官的事剛報上去還沒正式辦手續呢,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蕭羽傻呵呵地露出一對兔牙,小爺當然什麼都清楚,爺的老婆是你們軍部內潛藏的臥底你還不知道呢吧!
李桐雖說在國家隊打球從來沒拿過世界冠軍,但是這七八年來,咱們國家男雙專案上本來就沒有人得到過奧運會世錦賽冠軍,李桐在國家隊杜老大手下混了好多年,從男單改練混雙又從混雙改到男雙,論資排輩也熬得夠年頭了。八一隊留下他在隊伍裡指點和培養小隊員,以老帶新,在退役之前兼職教練,慢慢過渡。
他自從升任八一羽毛球隊的教練員,等於在部隊裡有了行政職務,因此就有了校官軍銜。像展翔這樣的純體育兵,其實只有級別待遇,肩膀上沒有那幾道槓和星。
蕭羽的腦袋蹭在李桐肩上,趁勢張開雙臂,給了對方一個嚴絲合縫毫無保留的熱情擁抱,足足抱了好幾秒鐘。眼角的餘光溜向一旁,他家很傲嬌的小翔子嘴巴已經微微撅起,受到冷落之後幾欲捶胸發飆的表情。
蕭羽從李桐懷裡脫身,轉過臉,大大方方地叫出來:“翔哥……”
八百年沒見似的,他一頭扎進展翔的懷抱。四隻手臂迅速合攏,配合默契,緊緊環住彼此的腰桿,臉頰埋進熱烘烘的頸窩,手掌以最快的速度在對方的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