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密的睫毛幾乎撩到蕭羽的臉!
蕭羽嚇得渾身一僵,心跳暫停,鼻間已經屏住了呼吸。
展翔半睜著眼,眼底閃出溼潤的光,抬手一把抱住眼前的人。
蕭羽張著嘴,大氣都不敢出,不知所措地看著這人。
“小羽……”
“……”
“小羽……”
“啊?”
“小羽,其實,我……我挺喜歡和你在一起……”
蕭羽已經快要暈過去了,腦頂一塊頭皮都要炸了,胸口砰砰地跳,渾身血液漲湧,手腳發抖。
你你你,你這傢伙要說什麼?
展翔眼底溼乎乎的,臉色通紅,低喃著說:“……喜歡和你在一起打球,真的,挺喜歡,和你在一起,打球的……”
漲得滿堂堂的一口氣驟然側漏。
像是充氣的皮球被人狠狠戳了一針,蕭羽的身體噗哧就軟了,連同褲襠裡支好了時刻準備上陣拼殺的小帳篷都塌掉了,特別想哭!
懷裡抱著的人眼底泛紅,帶著朦朧醉意,嘴唇蠕動:“我媽說……今年必須要拿個世界冠軍……”
“你媽是什麼意思?”
“如果再不拿冠軍,就讓我退役……”
“你如果不願意,她難道還能逼你退?”
“她當然不能逼我怎麼著……可是,她可以讓鍾總開除我,那樣,鍾總一定會開除我……”
“開除你?!”
“她就是這麼說的……”
“……”
都是當媽媽的,怎麼思想覺悟差距就這麼大呢?
蕭羽想到自家那可親可愛的老媽,為了支援自己的打球事業,辭了工作不遠千里地追隨到這裡,掙了錢還總是想法設法地貼補兒子。展家老媽估計錢多得都燒不完,那種層次的人吧,可能是隨心所欲地在人前指點揮灑習慣了,偏偏遇上個不聽她揮灑的兒子,於是就受不了了。
展翔眼皮紅紅的,抱著蕭羽不撒手。
蕭羽趕忙抱住對方的頭,卻又不知道怎麼安撫,半晌,湊到展翔耳邊說道:“你別擔心,還有半年多時間,好多好多場比賽呢,咱們兩個人好好打球,一定能拿冠軍的!真的!”
“嗯……”
“翔哥,其實,我也喜歡跟你一起打球,真的!真的……”
“嗯,我也喜歡……我覺得我打得挺好的……”
蕭羽拼命點頭:“當然,你本來就打球挺好啊!”
“唔,可是怎麼就不行呢,我覺得打得挺好的呢……”
“行的,別灰心,咱們兩個人一起,一定行的!一定可以的!!!”
蕭羽一宿都沒睡。
黑漆漆的房間裡,面對面望著展翔,竟然傻乎乎地看了一宿。
漫長的黑夜過去就是黎明,暖洋洋的太陽在視窗向他二人招手!
第二天臨近正午,展二少醒來的時候滿腦子暈暈乎乎,什麼都不記得,當然不會知道他的屁股昨晚被流氓給猥/褻了。
蕭羽全部都記得,十指指尖還殘留著妙不可言的肉/感,卻裝作一副很無辜的失憶狀態。
某草摸頭:“我的衣服怎麼都脫了,誰給我脫的衣服?”
某鳥搖頭:“誰?誰?我不知道啊!”
某草尷尬:“小羽你,你,你怎麼跟我睡一起,你怎麼也沒穿衣服?”
某鳥無辜:“我,我,我喝醉了,我睡著了,我什麼也不知道啊……”
某草大驚:“你喝酒了?!你怎麼能喝酒呢?!”
某鳥嚶嚶:“其實只喝了一點兒麼……但是我醉了,我醉得不醒人事!發生了什麼事?我什麼都不知道!”
自己竟然害到小羽喝醉酒?
而且還兩個人脫光光地睡一起了?!
展翔很內疚,心裡畫魂兒,自己難道昨夜耍酒瘋幹了什麼不要臉的壞事?
小羽竟然也沒有責怪他,一臉傻乎乎很單純的小模樣,這讓展翔更加感到內疚和無地自容。
於是趕忙把剩下的小半箱啤酒全部丟出門外。醉酒就這麼一次,撒酒瘋也就這一回,和蕭羽兩個人在自家小窩裡發洩完了,就收拾心情好好訓練,絕不會輕言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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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後。
參加全英公開賽的隊伍回來,成績還算是沒有讓御駕親征的鐘總教練丟面子。該拿的金牌拿到手了,男雙那一對獨苗也破天荒地打進四強,這已經是譚冰劉雪寧參加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