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數打敗,一直穩穩的坐在第二名的位子上。相比項彬兩年不見蹤跡,漸漸的,這蕭衍反而在眾學子中豎立起了自己的威信。
“好了,都散了吧。”蕭衍淡淡一笑,轉頭對眾人說道。
“蕭公子,就這麼算了麼?”一名學子憤憤不平的問道。
蕭衍從容的環視全場,平靜自若道:“穆先生都已經如此說,我等還能如何?不算也得算了。大家都回去吧。下次挑戰期至,我們再來。”
“可那有什麼用,下次再告訴咱們那項彬還在閉關,我們怎麼辦?”
蕭衍輕輕搖搖頭,道:“我等自然不是坐以待斃,回去之後,諸位請通知自己家族,將此事在江湖上宣揚一番。風雷山畢竟是天下三大學府之一,總得要些顏面,我估計也不需要太久,此事就會有個結果。”
眾人默默點頭,道:“我等自會通知家族,按照公子說的去辦……不過依公子之見,那項彬到底是真的被抓走了,還是怯戰不敢出來?”
蕭衍沉吟了一會兒,道:“依我看來,怯戰不出的可能最大。”
“哦?何以見得?”
“身處風雷山,又有項家保護,有誰能在這裡將人擄走?若真是失蹤了兩年,又何必佔著甲等修煉地不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若是不在此處,那修煉地空著給誰?自然是不敢接受挑戰,便找藉口賴在裡面,多佔一天是一天……”
蕭衍此話說完,許多人齊齊點頭,顯是極贊成他的觀點。
“真想不到,這項彬竟然如此無恥,為了佔著修煉地,竟然做縮頭烏龜不敢出來!”
“風雷山才是真無恥,就因為他是項家人,所以就如此偏袒嗎?看來這天下三大學府之一的名頭,恐怕快要不保了!”
諸人言語之中,皆是充滿不屑,又議論片刻後,各自散去。
“公子,依我之見,項兄弟應當不是膽小怯懦之人……你真的認為,他躲起來不敢接受挑戰麼?”在回去的路上,陳慶之猶豫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對蕭衍說道。
蕭衍深深看了陳慶之一眼,唇角微微一翹,道:“我從沒想過他是膽小怯戰之人,此人連陳峰都敢殺,還有什麼不敢做?”
“那你方才那麼說……?”
“呵呵,若我不這麼說,如何激起其餘學子的憤恨不滿之心?不這麼說,如何能促使他們給風雷山施壓?慶之,我不信以你的聰慧,會猜不到我之所想。”
陳慶之神情有些暗淡,道:“公子,項兄弟他……我們非得要和項兄弟為敵嗎?”
蕭衍負手而立,停下腳步,抬頭望向天空。
“慶之,你與我自小一起長大,我們親如兄弟,我是什麼性情,你應該明白。我梁王家族雖然比不了那四方王,更不用提四大帝國……但我家族傳承至今,一代又一代,卻也是胸懷大志,渴望創下一番大業。我蕭衍雖然不才,卻也不願甘居人心。非是我想和項彬為敵,而是不論在哪,若是有人要與我爭,那就都是我的敵人……除非,這項彬能夠效忠於我。不過你應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陳慶之嘆了口氣,點點頭道:“慶之明白了,不論公子如何做,慶之都全力支援,絕無其他!”
“不!”蕭衍擺擺手,目光炯炯看向陳慶之,話語堅決誠懇的道:“項彬曾對我說過,良禽擇木而棲,若真是將慶之當兄弟看待,就應當為你謀取更好的前程!這段時日我已經想過,大秦將有劇變,項家傳承千載,底蘊深厚無法估量。若是你願意投靠那項彬,我可以……”
“公子!”蕭衍話未說完,陳慶之猛然跪倒在地,指天鳴誓道:“公子且慢如此說!慶之對公子,對梁王家族忠誠之心可昭日月!莫說是項彬,就算是天下四大帝王來招攬慶之,慶之也絕不會前去投靠!忠臣不事二主,公子如此說,莫非是對慶之有懷疑之心麼?如此,慶之願自裁於公子面前,以彰赤誠!”
言罷,他猛然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舉起便對著腹部刺去。
蕭衍瞬即出手,輕輕一指將陳慶之手中匕首彈飛,猛然也跪下身去,握住陳慶之雙臂,眼中隱約有晶瑩閃爍,語音顫抖著道:“慶之!你我親如兄弟,何必如此?今日蕭衍失言了!此話我收回,再不提起!日後我為梁王,你便是梁王家族元帥!他日我兄弟齊心馳騁天下,看誰能阻擋!好兄弟,起來!”
蕭衍將陳慶之攙起,親自為其拂去褲腿上泥土,二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
只是蕭衍的笑容之中,卻是隱藏著三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還有一絲淡淡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