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
也就是細柳營戰旗之下的隊伍要多一些,但也不過千餘人而已。
看樣子,此番來的不過是一些先頭部隊?
但也不像啊!
作為曾經在武苑受訓過的帝國高階軍官,陳武雖然只是出身郡兵,到現在也不過是一個邊疆守備校尉。
在漢軍序列之中,他屬於郡兵,而非野戰軍官。
但他也清楚,依照元德五年下發各部的《作戰臨敵操典》,大軍出征,先鋒必定要有至少一部校尉的作戰力量。
但,如今未有細柳營,符合了作戰操典的要求。
其他各部,都不像是來作戰的。
倒像是……
“觀戰嗎?”陳武在心裡嘀咕著。
這樣一想,倒也是能解釋的通了。
若其餘各軍是觀戰團和軍官團,這樣的規模倒也正常。
但問題是西匈奴的那幫怯懦之輩,用得著派出這樣規模的觀戰團嗎?
在陳武的認知裡,西匈奴的軍隊,不僅僅怯懦,缺乏意志。
紀律更是渙散無比,根本就沒有什麼組織。
西匈奴的貴族們,更是驕奢放蕩,根本沒有什麼豪傑。
這樣的對手,只要朝堂下定決心,想要消滅,幾乎不需要費什麼勁。
…………………………
漢軍的到來,自然立刻引發了整個合黎山附近,所有人的注意力。
羌人各部,在山巒和密林之中,膽戰心驚的看著這樣一支無敵的大軍,雄赳赳氣昂昂的從他們面前走過。
薩滿祭司們手忙腳亂的禱告神明,祈求指引。
而西匈奴各部的牧民,則如驚弓之鳥一樣跳了起來。
立刻就有人急急忙忙的將此事傳回居延。
第一千五百三十九節 驚慌的世界(2)
這一日,整個合黎山周遭的無數部族,都膽戰心驚的看著那支從地平線上,氣勢洶洶而來的漢軍。
“漢朝居然如此強大?”無數深山之中的羌人首領,被這支氣勢威嚴的大軍,嚇得膽戰心驚。
羌人從未見過這樣威武、充滿了殺氣的軍隊。
在羌人們的記憶裡,哪怕是曾經讓他們膽戰心驚,聞之色變的折蘭騎兵,在這支大軍面前,也相形見絀。
面對這支忽然殺來的大軍,羌人各部,紛紛提心吊膽。
在過去百年的歷史上,羌人一直是河西地區,備受欺凌和打壓的群體。
匈奴人和月氏人,都將羌人視為麻煩的製造者、對自身統治的威脅者,不遺餘力的進行打擊和壓制。
任何羌人部族,一旦被匈奴人發現蹤跡,追蹤到部族的駐地,那麼,馬上就會有匈奴騎兵拍馬殺到。
所有的男人,但凡敢於抵抗,統統都會被殺死,女人和孩子則全部擄走。
如今,漢朝人來了。
漢朝人會怎麼對待自己?
沒有人知道。
羌人只能在戰戰兢兢之中,凝視著這些遠方異域的來客,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們的舉動,同時,膽戰心驚的揣測著漢朝人的目標。
而其他遊牧於合黎山一帶的遊牧民,則如同驚弓之鳥,四散而逃。
他們知道,漢朝人忽然大舉來此,這意味著戰爭。
“漢朝人真的要滅絕引弓之民嗎?”許多部族的首領憂心忡忡。
…………………………………………
騎在馬上,劇孟一邊好奇的眺望著這個未知的陌生世界,一邊在腦海中回憶先前看過的有關合黎山一帶的情報和自己將要面對的敵人的具體情報。
心情自然未免有些緊張和不安。
在此之前,劇孟從未掛帥出征。
他一直在長安城,侍衛在天子身邊。
作為當今天子最信賴和最得力的貼身侍衛,九年以來,劇孟一直兢兢業業的恪守本職。
在長安城中,他更是人人敬仰和羨慕的物件。
榮華富貴,高屋美宅,奇珍異寶,自是享之不盡!
他甚至只需要勾勾手,從長安到交趾,自安東到齊魯,願意敬獻妻女、財寶的人,足可以從長安城排到增山關。
但……
榮華富貴也好,高屋美宅也罷,仰或者美人珍寶,在他劇孟眼中,其實不值一文。
他這一生,也從不在乎這些東西。
大丈夫,既生於一生,自不可蠅營狗苟,而當效仿鴻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