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能傷到敵人。也能打亂敵人的陣型,為隨後的短兵相接,製造戰機。
所以,每一個鷓鴣手下的騎兵,都從背後抽出了一柄備用的青銅鋌,同時抓緊了腰間纏著的流星錘。
每一個折蘭騎兵,都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享受即將到來的血腥廝殺和白刃交鋒。
對摺蘭人來說,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
他們就是愛看著自己的敵人,被他們打的頭破血流,滿地打滾,哭號哀鳴的模樣,就是喜歡看著敵人一點一點的被自己敲碎腦殼,打斷骨頭,切斷肢體時,鮮血噴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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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的對面,是漢軍的南軍左司馬所部的五百餘騎。
左司馬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精壯大漢。
他來自關中的雍縣,五帝神廟所在之地。
但他清楚,自己的祖先是誰。
“吾之先祖,乃秦公諱開老大人!”他拿出自己腰間攜帶的手弩,最後做了一次檢查。
百五十年前,他的祖先,燕國大將秦開,統帥燕軍,北逐東胡,為諸夏拓土數千裡。
今天,輪到他這個先祖的後裔,繼承先祖的事業和偉業,繼續為諸夏建功立業了。
他感覺自己的胸膛中,血液已經沸騰了起來,每一個細胞,都在嘶吼著:衝吧,衝吧,碾碎那些夷狄!
“吾乃大漢南軍左司馬秦牧,夷狄受死!”在心中喊完這話,他抓住韁繩,拿著弩機,向前一指,下令:“諸君,建功立業,就在此刻!”
他回頭對著自己的部曲說道:“吾等乃南軍丈夫,切不可輸給北軍的丘八們!”
“射野豬競賽,現在開始!”他大聲下令:“全軍聽我號令,以錐形散開,三騎為一組,自由狩獵!”
“萬勝!萬勝!萬勝!”士卒們振臂高呼。
“為了陛下!”秦牧鬆開勒馬的韁繩,率先衝鋒。
在他的身後,他的部曲,按照過去訓練的戰術,拉開一條三層的戰鬥隊形,衝向了前方百步之外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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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漢軍大纛之下。
文職軍人們的合唱,到達了巔峰。
義縱也忍不住加入進去,帶著親兵們一起唱和起來:“昔我往矣,黍稷方華。今我來思,雨雪載途。王事多難,不遑啟居。豈不懷歸?畏此簡書……”
唱到興奮處,義縱乾脆脫下衣袍,拿起鼓錘。為他的將士擂鼓助威。
咚咚咚!咚咚咚!
雄壯的戰鼓聲,聲聞數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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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之上。飛速賓士的戰馬,如風馳電掣。
鷓鴣抬頭看著那些急速而來的漢騎。將手裡的青銅鋌前指:“衝上去,撕碎他們!”
“哇啦哇啦!”折蘭的騎兵,瞬間雙目充血,將頭髮披散開來,進入瘋狂模式。
然後,他們也夾雙腿,戰馬立刻全速加速。
兩支騎兵,在不過一里多的戰場上,迎面衝撞。
鷓鴣一馬當先。迎上了同樣衝在最前面的那個漢將,他獰笑著將自己手裡的青銅鋌緊緊抓住。
經驗告訴他,他能在十五步左右的距離,擲出自己手裡的武器,最起碼也能逼迫那個漢將轉向,若運氣好,甚至能直接將他打落下馬。
然而,他的笑容,很快就凝固在臉上。
因為他看到了那個漢將的右手中。出現了一件熟悉的兵器。
“梭梭梭!”弩機的射擊聲連綿不絕的響起。
他大吃一驚,連忙將身子低伏在馬背上。
這是匈奴人過去防備漢軍弓弩手偷襲時的標準姿勢。
但在他的心中,有著一個大大的疑問:“漢朝人什麼時候,有了能提前上弦的弩?”
然而。他已經來不及多想了。
對面的漢軍,在三十步左右時,接連扣動了弩機。
瞬息之間。鷓鴣就聽到了,他的身後。慘叫聲不斷傳來。
折蘭人熱衷肉搏,酷愛白刃衝鋒。短兵接戰。
但這也帶了一個致命的後患——大部分的折蘭騎兵,都不喜歡穿戴防禦物品,許多人甚至自豪的聲稱——我身上,連一絲用來防禦的東西也沒有!
毫無疑問,這樣的騎兵,一旦被敵人的遠端投射火力覆蓋,將損失慘重。
現在,這個喜好和特點,同樣給折蘭人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