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是什麼,只要是聖柏亞的學生,幾乎每個人都品嚐過,這是聖柏亞學生餐廳最有名的廣東點心,她手上的這盒還熱著呢!這表示送點心來的人剛走不久。
沒有任何署名,也沒有半張紙條,這是給她的嗎?她望著紙盒子若有所思,心神在飄蕩著,一個多月來努力維持的平靜飛走了,突然之間,她心頭一陣溫熱,似乎有點明白這盒點心是誰送來的了。
“曉冽!”突然出現在門口的頎長身影驚擾了她,她把紙盒子放下,顧湛庭已走到她面前。
“怎麼弄得這麼晚?”顧湛庭皺皺眉。“我在門口等了你大半天,學生都走光了,就你一個人留在教室做什麼?”
她閉了閉眼睛再睜開,低垂星眸,不希望在顧湛庭面前流露太多情緒。“我有點不舒服。”她深知這是讓他閉嘴的最好辦法。
“哦,不舒服?看你,就是不會照顧自己。”他很快地脫下自己的風衣披在她肩上,瞬間變成了個溫柔的情人。“要不要去看醫生?”他把她攬入懷裡。
“不必了,我休息一下就好。”她心思不在他身上,任由他擁著,視線一直落在紙盒上。他來過了,什麼時候來的……
顧湛庭很滿意懷中佳人的柔順,女人還是楚楚可憐的時候最可愛,他禁不住一陣心動,俯下頭去尋找她的嘴唇。
老天,不會吧!他竟想吻她?
“不要!”
她推開他,他卻更用力地摟住她胳膊,像是下定了決心要在這裡奪取她的吻似的,那眼中的蠻狠與狂暴氣息教她驚訝,也教她害怕。
真要鬥力氣,她是比不過顧湛庭的,雖然他有一部分權利可以名正言順地吻她,但是她卻不想將自己交給他,從前不想,現在更加不想!
“曉冽,聽話,給我!”她的抗拒更激起了他的男性慾望。
曉冽揚起手,準備給他一巴掌,是一陣狗吠阻止了她以暴制暴的舉動,也令顧湛庭心驚之下鬆了手,這才讓他想到這裡畢竟是學校。
在不甘心之下,顧湛庭回頭狠狠瞪了那個破壞者一眼,曉冽卻在看到來者後瞬間白了臉龐,整個人沉進了一個又深又冷的冰窖。
“顏同學,這是你掉在學生會的資料。”伍惡走近,小芸跟在他身後,他冷冷地把一疊資料遞過去。
她無言地接過那疊資料,一顆心痛了起來,是他漠然的神態絞痛了她的心臟,他把她想成什麼樣的女孩了?
資料交還給她之後,伍惡嘴角勾勒著一抹又玩味又戲謔的笑,直勾勾地盯著她看。“顏同學,要做什麼之前,最好先關上門窗!”
被誤解的屈辱把她給整個吞噬了,她幾乎想給他一個耳光,但她硬生生地壓制住了自己。
“謝謝你的忠告,我會記住。”曉冽的聲音比他的鄙睨眼光更冷,桌上那盒原本溫熱的點心似乎也結冰了。
寒假在聖誕節過後的不久來臨,一放寒假顧湛庭就真的遵守諾言帶著曉冽飛到日本,他說要為自己一時的衝動與冒犯贖罪,而曉冽不置可否地答應了,難得他會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愧疚,她從善如流。
他們從東京羽田機場飛往千歲,再坐上直達滑雪場的巴士,一路上馬路寬闊整齊,行道樹和街燈規格統一,舉目望去,潔白純淨的雪花是一片與臺灣全然不同的北國景色。
“好美!”凝視窗外,她不由得贊詠。當然,如果身旁的人不是顧湛庭的話,那會更完美。
“明年我帶你去希臘,那裡的小島更美。”顧湛庭微笑介面,看到曉冽投入的模樣,他認為自己這次真是做對了,女人是需要哄的,哄哄她就沒事了,曉冽也不例外。
“再說吧!”她還是看著窗外,那皓皓雪景顯然比她的男伴有吸引力。
到達滑雪場附設的國民旅舍之後,北海道的風情很快吸引了曉冽的注意,遊客很多,由語言可以辨認得出來是來自哪裡,來自臺灣的遊客幾乎佔了四分之一,雖然比例偏高,但在異鄉聽著同樣的語言也別有一番親切感。
顧湛庭正在櫃檯辦理人房手續,曉冽四處張望著,突然之間,她定住了。不會那麼巧吧!在日本也能遇到他們?
那正要人門的為首斯文男子是江忍,他手裡牽著的嬌小女生,毋庸置疑的那是紗紗。緊跟在江忍與紗紗身後的是正在嚼口香糖的章狂,他手臂輕鬆地拖著一名個子高高的短髮少女,那少女穿一件紅夾克搭配著黑色牛仔褲和短靴,神情非常的不以為
然,也非常的不馴。
最後壓陣的分別是三名年輕男子,中間是長髮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