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的阻礙了我的視線,我重新低下了腦袋,捉住一個枯枝,逗弄著火苗。
風聲伴著樹葉的沙沙聲,穿透響徹在一望無際的林海里,我緊了緊衣服,又往篝火裡填了些柴火,才不至於那麼冷。
我腦子裡此刻裝了很多東西,但是卻又不能具體描繪出來,就這樣像是在織著一件毛線衣,不過由於手不巧,毛線衣已經被毀成了一團亂麻。
夜色直到天明,我一夜未眠。處理篝火後,我往山下轉移。
在晨露遍地的同時,遠方追逐不到的地平線,驕陽緩緩的升起。我加快的往山下走去,可是卻無故的迷路了。
正當我茫然四顧的時候,我發現許多刻樹木都畫著記號,最後我跟隨著標記安全下了興安嶺。
在林場裡尋找馬胖子泥人二人,其餘的人都已經走了。包括小南和黑眼鏡。
馬胖子利用這些時候,在這裡已經廝混的很熟了。
胖子,你才在這裡多久,就混的人模狗樣了。
馬胖子鄙夷的看了我眼:老孫,你要是再不下來,我和泥人準備上山給你收屍了。
我狐疑的看著馬胖子。
馬胖子繼續道:“老孫,給胖爺說句實話,你倆是不是那什麼了?”
“什麼,你直說啊!死胖子”,我從他邪惡的眼神裡看到了資本主義的殘渣。
“我們已經在這裡等了你五天了,今天正準備上山,”泥人突然道。
五天?要是馬胖子說這話,我可能不信,但是泥人應該不會騙我的。
“真的有五天了啊!”
馬胖子笑著:“老孫,我看你是傻了。”
“傻你個死人頭”,我不客氣的反駁馬胖子。
我心裡有些亂,五天了,不知不覺竟然過去了五天,我全然沒有感覺,難道我在戲臺子上昏睡了三四天,想起來就覺得荒唐,不可思議。
“想什麼呢?”胖子瞪著賊溜的眼睛看著我。突然目光轉移到我的袋子,我把袋子隆起的部分給按了下去。
馬胖子看著我的動作,眼神更加放不開了。
“老孫,來,拿出來,胖爺幫你鑑定下真偽。”
“少要誑我,從那裡面出來的東西能是假的啊!”
“這可說不定,老孫,乾隆爺你知道嗎?”我點了點頭,等著他的下文。“曾經有個前輩就從乾隆爺墳里弄出一幅贗品,還有光緒年間,有人挖出一件假的青花瓷,”馬胖子說道這,嘆了口氣,一副我輩盡被他人欺的不忿的表情。
“胖爺,也是怕你上當受騙。”說著虔誠的看著我。
我實在是受不了他了,最後把我從戲樓子裡掏出的幾個茶杯拿給馬胖子看。
馬胖子接過的我的茶杯後,立即收進自己的袋子裡。
我剛要發情緒。
馬胖子道:“老孫,做人不要這麼張揚,幹我們這行的最重要的是低調,東西我先幫你收著,等回去後再幫你鑑定。”
“我…我…”
“不要再說了,我們先收拾東西,然後準備離開這裡,話落,馬胖子就一溜煙的不見了。”
我在後頭,徹底的問候了他一遍。
泥人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這幾個茶杯算是羊入虎口了,本來是要送給祖父的,不行,等下一定要這死胖子吐出來。
我在泥人這裡瞭解了些情況。
之後吃了東西,換了一身衣服,我們就像張叔告別了。關於他侄子的事情我們隻字未提,出奇的是他也沒有問我們。
“嘿,胖子,那牆壁上的洞是誰掏的?”
馬胖子心裡一慌,但是面色鎮定:“老孫,你說啥呢?”
泥人笑著:“你就不要狡辯了。”
馬胖子鄙視的看著我倆:“瞧你們那點出息,胖爺有了出息之日,還能忘記你們不成。”
“別扯那些沒用,來點實際的。”
“老孫,你已經被資本主義卑劣的思想給洗腦了,不純潔了,以我們倆的革命感情,談錢不是傷感情嗎?”
馬胖子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臉皮厚的像城牆,侃侃而談,一會的功夫,這個話題已經上升到了革命的層面了。
“打住,把我的杯子還給我就行了。”
馬胖子話頭一下就收住了,最後不情願的把杯子還給了我。
一路上我和泥人試圖敲馬胖子的竹槓,可是這死胖子的口風變的嚴實了,你問什麼,他就否認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