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嗓音因過度抽菸而變得沙啞。
青年及腰的長髮因多次燙染而顯得有些枯黃乾燥,大眼睛,尖下巴,中午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依稀可見細細的絨毛。
十分漂亮的人,伍驕陽想,如果他身上穿的的洞和刺青能少點的話,也許看上去會更順眼些。
伍驕陽沒有結識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的yu望,他禮貌而安靜地望著眼前的人,等他把話說完。
那人走近他,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兩人的身高相差無幾,伍驕陽側過頭看著他,開始有些不耐煩。
“你就是他們新挑上的寵物?”青年用慵懶而嘲諷語氣道:“確實漂亮。他們從哪找到的你?年齡這麼小,能滿足他們的需求嗎?”說著,伸出手去撫伍驕陽的臉龐。
伍驕陽揚手將他的手扇到一邊:“你是誰?”
“陶羽。”陶羽笑得漫不經心,眼神卻陰毒無比:“我就是你的前車之鑑,不想死無全屍趁早離開那兩個精神失常的瘋子!”
伍驕陽的眉梢驟然挑起,狹長的鳳眸微微眯了起來:“你無聊不無聊,是被莫耀甩了還是被莫世?我想是莫耀罷。”不耐煩接著道:“和她在一起你就該做好被蹬的準備,因為她蹬你就是這麼容易。”
沒興趣再多說廢話,伍驕陽甩開陶羽準備離開。
“你以為他們會真心對你好?”陶羽在身後尖銳的冷笑:“別做夢了!那兩個人除了讓人噁心的不正常關係外,沒有任何正常感情。你不過是他們的玩物,等玩膩了,連狗都不如!”
伍驕陽停下腳步,慢慢轉過身,看著他,將手中的挎包扔到地上。
下一秒,伍驕陽像只衝出牢籠的小豹子,矯健敏捷地一拳將陶羽打倒在地。騎到他身上,一手按住陶羽的身子,一手握拳重重打在他臉上。一下,兩下,伍驕陽不打別地,專挑他的臉下手。
畢竟是在學校,騷動引起路過學生的注意,一群人見狀忙上前拉開兩人。陶羽被揍的滿臉是血,形狀可怖。攔架的人中有認識陶羽的人,指著伍驕陽喝道:“你小子下手太狠了,想打死他嗎?”
伍驕陽揚起臉,目光冷冷從人群身上掃過。眾人只覺眼前的男孩神情不見絲毫愧疚無措,目如寒燈,掠過的視線宛若實質,刮過眾人的臉頰。
“我若單純只想打人出氣,就會挑脛骨、腋窩等痛到死還不明顯的地方。”伍驕陽漠然地看著陶羽,道:“打你臉,就是讓你每天照鏡子時記得要管好自己的嘴,少胡說八道。”
陶羽緊咬著銀牙,眼神狠到像是想咬死伍驕陽。
伍驕陽撿起地上的挎包,抬眼掃向堵在眼前圍觀的人,道:“讓開。”
一群大伍驕陽三五歲的男女學生們,眼裡透著猜度與些微興奮默默閃出地方。
終於有人忍不住朝他背影喊道:“你打了人就這麼輕易的走了?!”
伍驕陽斜眼看向那人:“高一(2)班,伍驕陽。我會承擔他的醫藥費,但要記得拿來醫院的藥費單,我不會多給他哪怕一分錢。”
等回過神時,伍驕陽已盲目地走出很遠。他捂著胃,那裡正火燒火燎般的難受。因為飢餓,更因為憤怒。
“你不過是他們的玩物,等玩膩了,連狗都不如!”陶羽刻薄尖銳的話語迴響在耳邊。伍驕陽無聲的嘆息。
想到還要擠兩個小時公車,伍驕陽賭氣似的坐到沿路臺階上。
興華英才學苑修建的很大亦很美,可如果耀與世不再配車給他上下學,他只能選擇住校,一週只能回家一次。
九月的陽光乾淨的像一塊白緞子,融融暖風將人吹的燻然欲醉。伍驕陽摸索著掏出手機,打給向來寵他的鄭磊。
“鄭叔,是我驕陽。能麻煩您件事嗎?”
“驕陽!”鄭磊的聲音一向底氣十足。
伍驕陽從路沿站起來,拍掉身上的塵土,鑽進鄭磊的“老婆”(SUV)。
繫上安全帶,伍驕陽對鄭磊淺笑道:“鄭叔,謝你專程過來接我。”
鄭磊伸手揉亂伍驕陽的頭髮:“小傢伙,跟我客氣什麼!”
車行駛上公路,路邊景物風快向後掠去,伍驕陽望著窗外,突然開口問道:“鄭叔,你認識世很久了吧?”
鄭磊道:“他像你這麼大時我們就認識了。”
“你對耀也很瞭解吧?”
鄭磊看了眼伍驕陽:“出什麼事了?”
伍驕陽坐正,靠在椅背上望著前面:“今天碰見個叫陶羽的人。。。被他說的話鬱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