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摔死了,然後小孩子也死了,被小女孩的家人用一朵花弄死了,因為小孩子對花粉過敏。”
徐源笑不出來了,只覺得全身發冷,雖然知道這個故事是姐姐亂編的,但有沒有這種可能性呢,有的,他前些日子就跟自己的好朋友用毛毛蟲捉弄過班上的一個小女孩,好在對方只是手臂紅了一點。
徐媛扳過弟弟的腦袋,眼睛對著眼睛,認真道,“所以你看,小男孩就因為這麼一個小小的惡作劇永遠的離開了,小女孩也不在了,你惡作劇也好,錘鍊演技也好,姐姐都不干涉,姐姐覺得這樣的你活力無限,很好,可是,你得用腦袋好好想想你的惡作劇會不會傷害到別人,這個人我能不能招惹,我這麼做會不會傷害到我自己。爸爸媽媽只有我這個女兒,你這個兒子,少了哪一個對他們來說都是無法彌補的缺憾,我也不想失去你這個弟弟,我們無法隨時看著你,所以你得自己看著自己,自己做自己的保護者,好好的待著這個世界上,讓我們能夠一直看到你,明白了嗎?”
徐源愣愣的盯著姐姐的眼睛,看著那微紅的一圈,也不由得眼痠起來,他最近實在有些得意忘形了,家裡的突然暴富,他的驟然成名,姐姐的突然轉變,這些都讓他無法平靜下來,看起來是更加努力踏實了,但心裡的浮躁一直鼓搗著他不停的做一些幼稚舉動,彷彿想將過去的那些貧窮、痛苦、自卑全都拋棄。
越是如此急切,越是無法平靜心緒,想想他最近跟朋友的相處,似乎也總是帶著一點居高臨下,再沒有以前的真誠和單純。
徐媛說完放開弟弟一個人走到臥鋪的走廊上,找了個臨床的位子坐下來,靜靜的給弟弟一個空間,也給自己一個空間。
想著重生以來的心態,徐媛嘆了口氣,重生前她就一直愧疚於不能給父母更多更好的孝順,她的能力太有限,對弟弟也是一樣的,如果她能力強的話,就可以幫幫弟弟,讓他過得更好。
所以重生以後,她一直抱持著要對家人很好很好的想法,為他們安排一切,為他們定好目標,讓家裡有錢,有地位,有名聲,這艘船在她重生的努力之下似乎越來越豪華,越來越迎風招展。
可是船上的人呢,他們真的如她所以為的那樣能夠適應這樣快速的變化嗎?他們是否會心生惶恐,怕失去這一切,或者他們是否想要好好休息一下,這些她都忘了,只是一個勁的拉著大家往前走,如果她費盡心思往前走並不是大家想要的,那她的心思是不是都白費了。
對面坐下一個人,徐媛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沒有抬頭。
“我很抱歉,飛機上的事。”
一個冷硬的聲音突然從對面傳來,徐媛抬頭就見那張臉上隱隱有些紅的部分,倒是還真巧,居然坐個火車也在一起,難道對方也是y市人?
“我弟弟也是過於頑皮了。”對於這個人徐媛不想多理會,能夠說出那種流氓話,這人也不怎麼樣。
張盛有些著惱,他從未對人說過抱歉的話,第一次居然還不給面子,但想到自己說的混賬話,硬生生忍了下來,的確是他過分了。
想到他剛剛在包廂裡聽到的話,張盛冷聲道,“令弟不會做出拿毛毛蟲丟人的事。”
徐媛正等著對方走人呢,沒想到他居然冒出這句話,頓時沒好氣道,“他已經做了。”
張盛見徐媛不耐煩,心裡越加彆扭,他從來不是話多的人,如果不是真的覺得自己做錯了,根本不會來低這個頭,這麼想著的張盛將自己每次見到徐媛時微小的情緒波動給忽視了,也忘了自己即使做錯了,被父親打得竹子都斷了,也不吭一聲的硬氣。
繼續冷聲道,“他不會讓小女孩出事,他很聰明。”
徐媛聽他這麼說,有些意外的瞅著他,將張盛瞅得越加不自在,當然從這冷硬的外表徐媛也沒看出什麼,只是隱隱覺得眼前這人似乎在安慰她,但看著他的表情,實在想象不出他會幹這種事,便當時自己的錯覺了。
“他現在是不會幹,但繼續隨心所欲下去就難保了。我就希望他能夠看清楚實際情況再行動,不要胡亂做事,胡亂干涉別人,免得不小心踩到狗屎。”徐媛說到狗屎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張盛,看你這面癱生不生氣。
張盛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實在應該明白有那樣的弟弟,姐姐應該也不遑多讓,一面教訓這弟弟,一面自己做著惡劣的事。看她這樣,也沒有需要他安慰的餘地,張盛起身離開。
徐媛撇撇嘴,果然是她多想了,還不是冷麵男,裝什麼暖男。
這時徐父的電話來了,徐媛跟徐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