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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她笑眯眯地全攏了過去。黃燦燦的銅錢堆了一小堆,姚黃在一旁忍著笑說:“巫真姑娘不點一點數麼?”

巫真大大方方的揮了揮手:“不用點。”她還抓了一把給姚黃:“來來,分你點彩頭。”

姚黃遲疑了一下,接了過去:“多謝姑娘。”

可接下去巫真就笑不出來了。她一把也沒有再贏——那黃澄澄的銅錢都堆在坐在她對面的越彤的面前。

越彤沒有偷牌,這我可以確定。我相信還沒誰能我面前神不知鬼不覺地偷這麼多把牌,手法,眼神,動作……這些都沒有。

越彤嘴角還噙著笑意,巫真的臉紅通通的,不知是熱的還是急的。

不過是消遣,巫真的得失心未免有些重。

而越彤……她記牌算牌竟然一張不錯,而且一次不輸,這份心算可不一般。只是——用這樣的心力,來應對的卻是這樣小小的牌局,不覺得太累麼?

巫真手裡還有八張竹牌,看著已經出過的牌面兒,她這回只怕又要輸。

我手裡倒還有兩張大點子,雖然贏不了,但也不會成輸家。

我將牌扣下,喝了口茶。姚自勝把手裡的竹牌敲疊作響,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忽然轉頭對我說:“你病還沒全好,不要喝這茶,這茶性涼。”

我怔了下,把茶盞放下,笑著說:“我倒忘了。”

姚黃忙說:“我給姑娘換一盞來。”

姚自勝認真地說:“若有姜花茶、紅棗茶最好,沒有的話,就倒白水來。”

閔道瞥他一眼,我輕輕咳嗽一聲,低下頭去看牌。

咦?我明明記得我有兩張大點子,就碼在左邊。可是翻起牌來,那位置上卻成了兩隻再小不過的雜牌。。。。

第三十八章 幻術 三

第三十八章幻術三

這兩張牌的去向,我根本用不著去猜想。

這一局是巫真贏了。她手裡兩張大點子湊了一個“整十”花色,壓過了越彤,最後贏得極險。越彤雖然輸了,手裡卻也只剩了四張竹牌,錢並沒輸多少。

越彤眉梢一挑,笑笑說:“想不到你還存了兩張大牌呢。”

洗了牌再來一局,依然是巫真贏。這一回我手裡的牌被調換了七八張。

我先是覺得奇怪,換牌對巫真來說雖然容易,但是她怎麼知道我手中有哪張牌?啊,是了,她一定是在前幾局拿著牌時,或是在剛才的洗牌的時候,已經在竹牌上頭做了手腳。

雖然父親說過,這種伎倆下乘,不過巫真並不是以此謀財欺詐……只是圖個樂,沒什麼大礙吧?而且,她換牌只換我的,旁人並不去動。

越彤越輸越多,不但剛才贏來的都輸了出去,連自己的本錢也很快被巫真贏走。她還帶著笑意,似乎漫不經心地看著牌數點子,可是我卻注意到她握著牌的手因為用力,指頭都微微白了。

姚黃端了點心進來,我看見她肩膀上有細微的雪花,然後很快融成了水珠。

“又下雪了?”

“是啊。”姚黃一一替我們送上茶點:“說來真是,我從來沒見過哪年冬天象今年這麼冷過。”

他們喝的茶果然和我不同,姚黃倒當真聽進去了姚自勝的話,給我的是一盞棗茶。我順勢把牌一推:“不玩啦,都輸光了。”

姚黃很機靈的把竹牌收走了。越彤喝了口茶,忽然說:“啊呀,我都忘了,帶了請柬卻沒拿出來。”

巫真問:“什麼請柬?”

越彤拿出來兩張請柬,那上頭並沒有字,是張純黑色的燙銀素柬,材質非紙非絹。

閔道卻是識貨的:“這……莫不是論劍大會的請柬麼?”

論劍大會?

我也聽說過,父親曾經說,世上修習劍道的人眾多,可是頂尖的卻只有那麼幾個。這個論劍大會是哪一年,由什麼人第一次起的已經沒人知道,但是這劍會三年一次,卻是一代一代的傳了下來。

據說當年那位劍仙於白屏,就是在一次論劍會上開始嶄露頭角的。

閔道的眼睛閃閃亮,連文飛都沒法兒再淡定矜持下去,目光都落在這張請柬上。

嗯,對我和巫真來說,倒覺得可有可無。

畢竟我們不是學劍的,就算不是隔行如隔山,可是閔道和文飛這種有如守財奴乍見金山的神情——

越彤拿起請柬:“今天不知道文公子和閔公子也在,所以請柬只帶了兩張。不過,這一張請柬是可以進兩個人的。若是二位願意,那一張就留給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