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你名的人自然不會……”
我勉強一笑:“對,除非他們是傻子,才會冒死人的名殺人。”
可如果,不是有人冒我之名的呢?
那殺人的人,如果真和我有極密切的關係呢?
我的手指點在石壁上,石壁裡的那個影子也抬起手來,指尖我和相觸,石壁冰冷而堅硬。
“回去吧。”
還有一個疑問壓在我心裡,我想要去找答案。
父親坐在靜室之中,案上放著一冊書。
我在父親身旁的蒲團上坐了下來,父親將那冊書合起,轉頭看了我一眼。
“父親。”
“你想問什麼?為什麼不問?”
太陽已經落了下去,屋裡沒有點起燈,父親的身形陷入朦朧的昏暗之中。
我想問的,父親一定也明白。
當年我走投無路的時候,父親在哪兒?
為什麼我沒有去找他?為什麼他沒有保護我?
一定是有原因的,一定是……
我之前為什麼不問?
按說我該在見到父親的第一時間就問這個問題才對。
……不,那時候我就在害怕。
我害怕父親只是我自己臆想的幻像,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後,也許連幻像都會消失。
我更怕問出來的答案會令自己失望。
是的,我已經預感到會失望。
不管父親是因為什麼而一直對我袖手旁觀的……
我甚至一直逃避著不去想,不去問。
我懼怕父親的答案。
“當年你也這麼坐在我面前。”
我抬起頭來,父親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淡淡的感慨:“不管過了多少年,你的性格一點兒也沒有變。當時走過的路,現在又重複一次。”
“你是不是現了當年於白屏和甄慧的斬蛟之所?”
我一點都不意外父親是怎麼知道的,輕輕點了點頭。
“那你也知道甄慧當年的幻蛟是怎麼來的了?”
我又點了點頭,摸出我那對幻真珠來。
一顆實心珠子,一顆透明的珠子,兩顆珠子相貼相依,遊走不定。
這情形我看過許多次,以前只覺得,有如兩條魚兒,嬉戲相纏,親密無間。
可是現在再來看這據說是甄慧留下的珠子,它的確隱晦的顯示出來,當時甄慧變出的幻蛟與真蛟廝鬥搏殺的情形。
“是不是還有一點沒想明白?”父親接著問:“為什麼用潭水化出的幻蛟,卻借用到了這隻真蛟的力量?”
“不……”
我已經明白了。
就在師公帶我下地底,站在那塊石壁前的時候。
石壁外師公舞劍,石壁上的那影子也舞劍,雖然動作一樣,但是兩不相擾。
但,我伸手去觸石壁的時候,石壁上的那影子也同樣伸出手來與我相抵。
我用的力氣越大,自己的指尖就越痛。
是我自己在和自己較量。
我有多大力氣,石壁裡那影子就會反給我多大的力氣。
那隻蛟,其實就是如此。
甄慧幻化出來的那隻蛟起到了一面鏡子的作用,那真蛟用多大氣力去攻擊,幻化的水蛟就有多大力氣來反擊。
真蛟受的傷,其實是自己造成的傷。真蛟會疼痛,會力竭……那時候於白屏再雷霆一擊……
就是這樣簡單。
“那蛟被斬殺後,於白屏剖出了蛟的內丹。這蛟傳說中已經成妖,所以這內丹有著奇異的力量。”
我沒出聲。
父親說:“可是那隻用潭水幻化出來的假的蛟,也留下了一顆珠子。”
幻真珠,一實,一虛。
是真蛟與幻蛟留下來的最後痕跡。
“它們同出一源,卻相互為敵。可是又不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