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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的懇求,我一直沒有尋上文飛去報仇。無論如何,文飛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唯一的牽掛。她救了我的性命,自己又是重傷垂危,流著淚肯求我不要向她的兒子尋仇……我不能不答應她。”

可是我答應放過文飛,他卻不願放過我。

“所以文家那些條人命栽在你頭上,你才不肯辯白?就背了這個黑鍋?”

“你那時也沒問過我啊。那些人……有月姨殺的。後來姚自勝趕了來,也有不少人是死在他的手上。歸根結底,月姨和姚自勝都是為了我。那些人,就算說是死在我手上,也說得過去……”

這件事是文家的家醜,牽到文飛和文飛父輩的醜事陰私,他們自然不能說出那些人真正的死因。所以,等我回過神來時,撲天蓋地的傳言,已經將這件事扣死在我身上了。縱然我辯白,也是沒有用。文家與越家的勢力,再加上許多在其中推波助瀾的人,我本來就是修習幻術的邪魔歪道之人,又只有一張嘴,我能怎麼分說,能上哪兒去分說?

我的手慢慢抬起來,摸著自己懷中的那隻圓筒,心裡只覺得荒唐。

我伸手入懷,把那隻圓筒拿了出來。

細細的,看起來和信筒一樣。

“你瞧,這個……”

我真沒想到,這個圓筒,居然是我自己的東西。

“當初我託一家鏢行,將信和丹藥帶給姚自勝。可是信固然沒到他手上,這藥也輾轉失落了。”

師公有些意外:“這是,你的?”

“是我要給姚自勝的。”

可是終究沒有送到他的手上。

只是,這個怎麼落到了齊笙的母親玉河的手上呢?

還說這裡面有人人想要得到的秘密?

雖然這裡面十二粒百草丹是價值連城,可是也不至於說人人都想得到吧?

我把我託了鏢的事告訴師公:“……那鏢頭不知是不是和來殺我的人是一夥。”

師公微微一頓:“你說那鏢頭姓什麼?”

“姓於。”

“你……可知青鸞夫人姓什麼叫什麼?”

這可真把我問住了。

山莊里人人喚姨母做夫人,有來往的那些前輩高人都喚她的字號——說起來我真不知道姨母叫什麼。

“她本姓於,名叫於青。齊笙的母親,原本是叫於河。青鸞和玉河,都是她們後來的字號。叫得多了,本名反而沒人說了。”

也姓於?

難不成,她們與那於鏢頭之間……有什麼干係?

“你自己在這兒猜想,倒不如去尋青鸞問一問。這個東西雖然一直在玉河手裡,但是既然說是家中的寶物,那青鸞夫人想必也知道。”

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

我之前可沒想到能問姨母。

齊靖齊涵也沒想到啊。

姨母平素嚴厲清冷,齊靖齊涵都有些怵她,等閒是不會到她面前去自找沒趣的。

“走,去問一問。”

“現在就去?”

我看看外面,只怕夜已經深了。

不過師公這個脾氣……

我們一同過去,果然婢女說姨母已經睡下了。師公吩咐一句:“事情要緊,讓她到靜室來一趟。”

院子裡姨母已經應了一聲:“快請紀前輩進來。”

果然師公面子大啊。

姨母頭只用根青簪一束,顯見是已經睡下了又剛剛起身的,婢女奉了茶,就知機的退了下去。

我把那隻圓筒拿了出來:“姨母,你可見過這個?”

姨母怔住了。

看樣她必是知道的。

“這個……怎麼在你的手裡?”

“當年,母親過世,我們離開齊家,哥哥就把這個給帶了出來。齊泰生這幾日上門,就是為這個來的。”

姨母拿著那個微微出神,過了一會兒才說:“這個……當年原來是我的,後來姐姐要出嫁時,我交給了她……”

“這東西,從哪裡來的?姨母可知道這是做什麼用的?”

青鸞夫人搖了搖頭:“這是件不祥之物。若不是他,三叔不會死,於家也不會敗,我們姐妹隱姓埋名那麼多年……當年,於家以走鏢為生,三叔有一次在路途上接了一支鏢,有人託他送一封信,答謝一百兩。三叔覺得這事並不為難,就接了下來。可是沒剛上路,夜裡他們就被圍住了。三叔開始以為是尋賞盜匪,可是他錯了,縱然把銀錢都交出去,那些人也沒有要留下活